剑陵果然弯腰下来在悠悠唇角吻了一记:“倒是差点忘记你还有这本事了,不过方才你说的没错,长孙亲王今天的神色太过明显了,连你这个小家伙都看出来了;那些个有过生育经验的夫人们怎么可能看不出,能在宫中留突的大贵族也并不多,那些出了宫门的贵妇们怕是已经把皇族的私密传了个遍了吧。”
司徒看着剑陵与悠悠亲密的姿态眼皮子一跳,上前挤开肖哲,与剑陵各占了悠悠的一边位置作了下来,把肖哲挤得莫名其妙,但是看着悠悠似乎没什么意见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吃了个暗亏。
司徒侧脸在悠悠看不到的头顶上瞪了剑陵一眼,才说到:“现在的情形也不算太复杂,首先,是长孙家,长公主未婚先孕,甚至极有可能不是长孙家的血脉,此事关系皇位继承权他们却忍了下来隐而不发,这不合理。其次,从长公主这次挑选的礼服宫装来看,明显长公主没有丝毫要隐瞒身孕的打算,也就是说长公主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公开地生下来;也就表明,长公主有让这个没有亲王血统的孩子成为下一届皇位继承人的打算,可是此举势必与长孙家结怨,也不合理。现在我们再接着分析长公主的这个孩子……”司徒伸手环住悠悠的细腰,早就习惯了的悠悠果然没有任何抵抗,司徒抬高了下巴冲剑陵得意的挑眉。
剑陵脸色一黑,不甘示弱地埋头在悠悠眼角又是一个舔吻,示威一般的迎视过去。
司徒手上一僵,悠悠不解回过头来抬眼看向司徒:“然后呢,师父快说,别吊我胃口呐。”
“咳咳……皇族与长孙家早在出了国殇之后就有过多次关于长公主婚事的面谈,而后进展很慢,似乎双方有重要的利益条件没能谈拢,贵族圈一度也曾因为这场婚事拖沓太久而认为没有后续;可是就在九个月瓣,皇族与长孙家突然正式交换聘书定下了婚约;那么九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一下谈不拢的皇族与长孙家突然谈拢了呢?就算此事揭过不提,九个月前便有了定案,从长公主怀孕的样子来看怎么都不会有九个月了吧?也就是说,在双方已经议定了条件,并且长孙家的嫡二公子也做过了‘除血法’之后,长公主还另有情人,在长孙恪的眼皮子底下怀了身孕,并且如此嚣张的公诸于众……怎么想都太不合逻辑。”司徒意味深长的眯起了眼,这事情,对他们而言说不准是忧是喜啊。
“倒像是长公主跟长孙家结了仇故意闹脾气一样呢。”悠悠困惑地揪起了眉峰,闹不明白为什么但凡跟皇族扯上关系的事都会这么复杂。
却未曾想,悠悠的话让肖哲三人眼睛一亮。“对了,就是这个!”肖哲肖奋的猛拍大腿。
剑陵也若有所思的跟着点头,道:“若是如此,倒也说得通……”
司徒环住悠悠的腰肢一把按在怀里揉散他的一头长发:“你这小家伙总是一语中的,果真是麒麟么,可真是个福将。”
“……这个?哪个?”悠悠懵懵懂懂的挠头:怎么就突然都明白了啊?
“就是结仇啊,长孙恪已经正式经了‘除血’,这亲王的爵位皇族也轻易动他不得;必然是他或者说是长孙家,在‘除血’之后必定又做出了什么犯了皇族忌讳的事。”肖哲整了整脑子里的思绪,有条有理的讲给悠悠道:“这事想来定是不至于明面上双方撕破脸皮,且闹出来大家都落不到好的大丑闻;但是偏偏触怒了皇族,使皇族不容许他长孙家的血脉在将来站上大位;所以另给长公主选了情人,或者说,长公主原本就相中过但是身份够不上台面的情人。现如今长孙家理亏又不敢明里闹翻,便只能吃下这个暗亏让长公主借着长孙家的名诞下皇长孙;至于将来,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使长孙恪与长公主复合再生皇子另图他法上位;又或许这事触了皇族逆鳞,只能将长孙恪做弃子,听天由命了。”
“……”悠悠苦着小脸想了好大一通,悻悻道:“我还是想不通,如果有了间隙为什么还要成婚?如果定然要成婚相互扶持一辈子,为什么又要另找情人生孩子?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和平解决问题么?而且,而且,……这样子,那个孩子将来会很可怜的……”悠悠想到了石头,想到了蝶衣,想到了福利院长大的被血亲遗弃的孩子:“他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可是将来,他名人上的父亲不爱他甚至会仇视他;他的母亲也只把他当做一个筹码或是出气的物件……他岂不是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