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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喝醉了不哭不闹也不拉着别人谈人生,老老实实一觉睡到大天亮;有些人喝醉了闹个天翻地覆,睡醒了直接失忆——只要我不记得,尴尬的人就不是我;还有些人,不仅耍酒疯,酒醒过来还能回忆起所有经过细节——自己怎么主动撅着屁股给人口的,怎么裸着身体站着尿尿,无视那唯一的旁观者脸上的目瞪口呆的……等等细节,都一一在他脑内投映回放,洗脑循环。
张斜阳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把脸埋进盆里咕噜噜喷着气,恨不能把自己淹死在洗脸盆里。他越想越过不去,脸上高热不下,吃早饭时咬得牙齿咯咯响,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自己的羞耻事迹。到了下午,暗示了自己一整天昨日无事发生的张斜阳终于出了房门。
翠香阁建在江边,分“营业”用的前楼,和不对客人开放的后堂,中间隔了个小花园,接客的姑娘们房间就在前楼的二楼上,不接客的统统都在后堂。
白天来翠香阁的客人往往都是品茶饮酒听曲来的,也不多,进了临江的雅间,琴声悠悠传出来,竟是有几分清幽的味道。
张斜阳装作无意地去大门口探探头,门口两个黑瘦精壮的小厮立刻警惕地盯着她看。或许是因为这两小厮守的是人来人往的大门,不能丢了翠香阁的脸面,跟楼里歪瓜裂枣的小厮婢女不一样,这俩长得还挺周正。
“……天气不错哈。”张斜阳对两个小哥笑了笑。
左边的小厮一号面无表情地把头扭了过去,右边的小厮二号瞬间红了脸,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也扭过头不看他了。
“……”张斜阳无语老半天,干脆直接跨出门槛去,自言自语地往外走,“哎,买个发簪还要我自己去买,可真麻烦!”
二号这会儿又不顾脸红了,一把按住张斜阳的肩头,反擒着他的手臂,脸红得冒汗,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面,攥着他把他往楼里一丢:“阳、阳姑娘,柳姨吩咐过不能让你离开楼门半步,请不要为难我们。”
张斜阳像沙包一样直接被丢回楼里,揉着被捏痛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转身走了。又去侧楼门和后堂的院门口远远望了望,果然每个门口都有两个小厮守着,听说后院门外面还守着好几个小厮。
还是想想办法让梁衍文把他弄出去吧。
但梁世子也不是夜夜都来,从上次醉酒事件后过了五六天,才又携着夜色进了翠香阁。此后基本都是隔个三五天来一次,他一直找理由拒绝弹琴唱曲儿,梁衍文也不强求,有心情就小酌几杯,没心情进门就是脱衣服上床,从来没有留宿过,一来二去张斜阳算是明白了,为他一掷千金又如何,梁世子不过是花钱买个顺眼又干净的炮友而已。
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过赎身一类的事,但只要一抬头,看见梁衍文那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眼神,他便说不下去了,胸口有点发闷,自己识趣地换了话题。
一天一天地,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梁衍文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早就从伙房调来伺候他的小丫鬟红儿忧心忡忡地和他下着五子棋,犹豫半天,支支吾吾道:“阳姐姐,不然,咱们托谢公子问问?”
“问什么?”
红儿生怕伤到他似的:“啊……问问世子爷近来……”
“不问,别管。”张斜阳低着头,捏着一把黑棋子把玩,捏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放了一颗到棋盘上,好似下的是费心费神的围棋,而不是三分钟一局的五子棋。
原本他指望梁衍文把他弄出翠香阁,但他离开翠香阁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不想沦为他人的玩物,如果跟着梁衍文的话反而本末倒置了。张斜阳这样一想,又有点释然了,觉得梁衍文对他失去兴趣未必不是好事,靠自己逃出去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一腔激情的张斜阳暗中观察好几天,发现每日推着板车进后院的送菜老王那车和大菜筐子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便有意无意地跟老王拉家常套近乎,编了套可怜身世卖惨,旁敲侧击地透露自己出逃的意思,老王也十分上道,指了指他的大菜筐子,又伸手比了个钱的手势。
这回梁世子已经十来天没见着人了,楼里人看他的眼神逐渐从艳羡变成了可怜。柳妈妈让张斜阳做点手帕香包之类的东西托人给梁世子送去,或是写点酸诗词给他也行,张斜阳一边答应得爽快,一边当作耳旁风置之不理了。
某天过后柳妈妈对他的态度突变,从和善转为刻薄冷漠,张斜阳听别人说了原因:柳妈妈托某位纨绔公子带信给梁世子说斜阳姑娘甚是想他,梁世子一挑眉回了两个字:“没空。”
这天傍晚,张斜阳撕了一件罩衫,搜遍了房间也没见一文银钱。
梁衍文是大方,回回上楼里来都会赏他银子,一开始他会好好拿着,等梁衍文走后那些银子又被楼里的管事婢女统统搜走。后来他渐渐地不愿意从梁衍文那见着赏钱,尤其是那事结束以后,见钱翻脸,不给梁衍文好脸色。
梁衍文也就不花钱讨个没趣了,却是不动声色地把钱换成衣娟首饰或是新奇小玩意儿带给他。或许是受激素影响,张斜阳也多愁善
', ' ')('感了起来,一件小事能在心里绕上七八圈,要是这小事粘上了梁衍文,那恨不得在心里绕出个死结来。
所以他始终觉得,上完床给钱给物,梁衍文就是要把他俩死死地卡在了嫖客与妓女的关系里。
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意这件事。
这会儿要逃了,张斜阳又唾弃起之前矫情的自己来,干嘛不收钱呢,以为不要嫖资就可以和梁衍文站在同等位置上了吗?呵,天真。
勉强收起心里的低落情绪,张斜阳把首饰盒里的东西草草打包,准备出门后找个典当铺子换成银钱,再买匹好马,从此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去他妈的什么世子爷,说不准运气好还能撞见大隐于市的高人传授自己毕生武功绝学,成为一代江湖大侠——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虽然他这穿越的起点低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穿越人士,男主角嘛,肯定会走向光明辉煌的结局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冠绝武林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忍住躁动,好不容易熬到夜色降下,前楼里已是灯火通明,又是一晚醉生梦死。在与前楼迥异的无人问津的冷清里,张斜阳将包袱捂在怀中,溜到后厨和院门间的空廊下,看见送菜的老王正拉着他的板车进了后院。他趁后厨的人都抬菜进了厨房,赶紧塞了两个金灿灿的首饰到老王的褡裢里,跟他使劲使眼色,瞟瞟他板车上两个装菜的大筐,再睨向敞开着的后门——那门外头有两个守门的打手。
老王会意地一拍脑袋,干瘦精明的老头把首饰放好,点点头示意张斜阳放心,打开筐盖让他赶紧进去,等他蹲好后,悄声说:“姑娘在这稍等,我去结了菜钱就回。”
等筐子盖上了盖儿,老王离开了,四周一片漆黑。张斜阳在黑暗里才隐约感到兴奋和忐忑,他在担心自己出去以后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该怎么生存,该去往哪里,种种现实问题他都毫无头绪。他在里面等了或许几分钟,或许十几分钟,外面突然有了动静,纷杂的脚步声传来,张斜阳刚在庆幸自己提前躲在了框子里没人看得见,下一秒就被人狠狠一脚,连筐带人给踹翻下了板车。
他狼狈地从筐里面滚了出来,眼前是黛蓝色及地的长裙下摆,顺着裙摆向上望去,柳妈妈正垂着眸睨向他,轻蔑且冷漠,如同看向一条秋后将死的虫,她的身后是五六个身着短打的男人,恶狠狠地一齐盯着他,这景象竟是和张斜阳穿越前的最后场景那么重合。
张斜阳一边在心里吐槽这老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的和蔼面具此刻碎了个干净,一边脑洞大开地想这情景和他穿越前太相似了,挨完打该不会就穿回去了吧。这样的念头一动,他的理智就很难阻止自己作死了:
只见斜阳姑娘脸上是十二万分的倔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拨开散了一脸的长发,一口唾沫吐到柳妈妈裙摆上:“今天我就是要离开你这淫窟,我看谁拦我?!”
柳妈妈一张紧绷的脸这才有了点变化,又是惊讶又是嘲讽:“看来过去我是小瞧了你,这么有骨气?那我希望你有骨气到底!给我捆起来!”
三个大汉上来就将他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张斜阳急得不行,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王八蛋!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打不死我迟早会跑掉!”
四周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柳妈妈反倒是气笑了,抬起他的下巴道:“打你?当然不,打你可便宜你了。你入楼两年,还弄不清我翠香阁的规矩?当初你爹重病缠身时磕头求我收下你,我看你救父心切,破例收了你的卖身契,还提前支你银钱让你救你的父亲。进楼时跟你可是一条一条讲过规矩的,如今倒是过河拆桥,想逃?那可别怪柳妈妈不留情面!”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一甩扇子,扭头对众人说道:“我翠香阁楼规大家也是知道的,举报姑娘私逃奖励五十两银子,姑娘给你多少好处,我翠香阁出三倍!斜阳姑娘拿两根金钗让王二柱助她逃跑,这两根金钗价值二百两银,那三倍加上五十两赏钱,一共是六百五十两银,王二柱,去账房领赏!”
没挨上打就被拖走了的张斜阳总算明白自己栽在了哪儿,暗骂着老巫婆真恶毒,想到那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老王就等着自己贿赂他好检举发财,这几天看自己上蹿下跳地讨好他,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心里又是一片冰凉。
几个大汉拖着他,把他关进了一座独栋的小楼后就走了。那栋小楼一层只有两间房,在后园的深处。推门进去,摆设不过一张形状奇怪的躺椅,一张桌子,和一扇将房间一隔为二的屏风。
陈嬷嬷站那屏风前,回头客气地说:“姑娘请坐吧。”
张斜阳依知道这老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被几个婢女推搡着坐在躺椅上。
像是指令似的,婢女们上来直接动手扒他的衣服,三两下把他剥了个干干净净一片布料不剩,又将他推倒在那躺椅上,咔哒两声,把他的手扣在扶手旁的机关里。
张斜阳这才发现这椅子不同寻常。
“你们干嘛啊?绑架?钱我一分没有,不信你搜……”
那老嬷嬷从屏风后搬来一个小箱子,听他喊叫
', ' ')(',不慌不忙地说:“听闻姑娘被迫委身世子后性情大变,听老婆子一句劝,既然已经进了这翠香阁,哪还有全身而退的,倒不如看开些,反倒好受。”
她一边像个慈祥的长辈在教小辈过来人的经验,一边手里不停。张斜阳一身赤裸仰躺在椅子上,腿还被掰开捆在两旁,腰下是个凸起的弧度,将他的屁股垫得高高的,私密之处一览无余。而其他人都衣着整齐,围在他周围看着他,耻辱和愤怒瞬间涨得他的脸通红。
“你们是变态吗?放开我!”
嬷嬷像是在洗什么东西,几声水声过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触上了张斜阳的下身,激得他一缩屁股,抬起脖子朝身下看: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捏着一根圆润的柱状玉石正打着圈在他逼口涂抹什么膏状物。胸口两点随即也被人抹上那药膏,嫩红的奶头和乳晕被那暗绿色的药膏糊得严严实实。
张斜阳开始使劲挣扎,晃得那躺椅都快翻了过去,一边挣扎一边骂:“滚啊老变态!别碰老子!操!”
那嬷嬷放下手中玉柱,擦了擦手上的水:“姑娘能落我陈老婆子手里,难道不是姑娘自找的吗?楼里每个姑娘接客之前都经由我陈婆子调教过,除了被梁世子直接点名的斜阳姑娘你,原本姑娘是不用遭这些罪的,可姑娘没抱紧梁世子这条大腿,还妄图逃跑得罪了柳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姑娘自找的?”
那厢张斜阳还在老变态老东西地骂,陈嬷嬷终于黑了脸:“斜阳姑娘金贵,既然不想让我这老东西碰那我陈婆子也就随姑娘意愿了。青禾,你来。”
说罢,陈嬷嬷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婢女,转身出门,房门被“碰”地一声摔上了。
张斜阳一口气还没喘匀,“啪”的一声,细长的羊皮鞭沾着水,抽在了他的小腹上,当下显出一条红痕。
甩鞭子的少女生的一张大众脸,爱好却一点也不大众,喜欢抽人鞭子,尤其是抽美人鞭子:“老实点!既然你不愿嬷嬷给你开身,落我手里,哼,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
那鞭子尖又细又硬,沾着水,挥鞭的女人使了巧劲,一鞭鞭抽在小腹和大腿内侧,刀割过一般,钻心蚀骨地疼,几鞭子下去抽得张斜阳再不敢乱喊乱动,白嫩紧致的小腹和大腿内侧鞭痕交加,看着十分可怖。
青禾还不过瘾似的又甩了几鞭子,这回抽在了张斜阳鼓起的阴户上方,当即疼得他一阵哆嗦,眼泪滚落,却死活也不求饶,咬着下嘴唇不吭声。
等他疼过了,青禾才收起皮鞭,也不亲自动手,只抄着手站在一旁指挥其他婢女。那圆柱白玉又被人拾起,继续在张斜阳的小穴上下揉按。张斜阳修长白皙的双腿大张着,扯开两瓣肉嘟嘟的阴唇,娇嫩的皮肉渐渐将那玉柱捂得温热。被那软膏涂抹按揉过的地方逐渐开始发烫,不一会儿竟升起了似火烧一般灼热感,而在这滚烫的触觉中,张斜阳又被人掰开逼口,一根尺寸不大的玉势被湿滑的药液裹着,挤开紧致的谷道一入到底。
酥麻蚀骨的痒意从那药液接触到的地方蔓延开来,张斜阳咬着下唇对抗这股痒意,喉间渐渐溢出轻哼。那本就娇嫩的谷道被药液浸过更是敏感,清晰地包裹描绘着玉势的形状,甚至连呼吸间的轻微起伏都使他的穴里更痒更热。灼烧和绵痒交替折磨着张斜阳的神经,但他被捆得结结实实,只能盯着房梁任人宰割,像是实验台上的一只翻着肚皮的青蛙。
足足一个时辰后,那玉势才取出,张斜阳已经瘫软成了一摊泥,满眼痛苦的春意,穴口湿软,屁股下的春水汇集了一片。
两根带着茧的手指拂过那大张着的湿黏的穴口,拉出银丝,倏然插进穴里搅动,指尖探过软嫩的内壁,像是验收什么成果一般。
就这毫无技巧的一下,抠得躺椅上张着双腿饥渴难耐的张斜阳达到了高潮,充血涨大的阴唇和穴肉撑得小穴圆润饱满,透明的汁水泉涌一般喷出,他如同干涸濒死的鱼,翻着白眼抽搐痉挛,丑态毕现。
青禾捻着涌进手里的淫液,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明天和后天各用一次药就好了,姑娘这口上品的宝穴,啧,用不着咱们费事。”
她看着躺椅上的小美人,心念一动,阻止了正要给张斜阳清理擦身的婢女,一伸手将那玉势又插回穴里。捞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无视旁边正在收拾工具的婢女的欲言又止,带着婢女们离开了房间。
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
张斜阳身体里含着那药玉,不一会儿就难受得哼叫,蚀骨的痒意一阵强过一阵,折磨得他叫苦不迭。整整一天一夜,张斜阳被捆着的四肢血液循环不畅,麻木冰凉到失去知觉,胸口两点像被千百只蚂蚁叮咬,又痒又疼,肿胀热辣,下面张开的肉花却一直在汩汩溢出淫水,酥痒的空虚啃噬着他的神经,他甚至开始想念梁衍文,希望下一秒那讨人厌的世子就能推开房门进来操进他的身体深处。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张斜阳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吵闹,手脚的束缚被解开来,几双手揉按着他那失去知觉的四肢,半晌才有了针扎一样的痛感,下身更是火辣辣地疼,整个人脱水一样虚弱。
', ' ')('“我叫你给她点教训不是让你把她往死里整!”
“是我鲁莽了陈姨,我以为那药含得越久效果越好——”
“你以为你就自己去试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自己长的丑见不得人家光鲜!”
听见青禾挨骂,张斜阳却提不起一点劲去幸灾乐祸,他又渴又饿,有心要讨杯水喝,嘴巴却重得张不开,浑身火烧一般滚烫,没听清几句,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他躺在自己的房间,依旧虚弱不堪,但已经退了烧了。桌上放着一个食盒,饥肠辘辘的张斜阳撑着身子坐起来准备下床,就这点动静,他那含了一整晚烈性药玉的穴又是一阵空虚酥痒,伴着肿痛,差点叫他软了腿跪倒在地上。
原来那药是翠香阁研制的开身淫药,能让那销魂穴谷更加敏感紧致,恨不得时时含着根粗大物事。但它药性太强,一般不能用超过一个时辰,而张斜阳,含了那根药玉一整天……
张斜阳忍着汩汩春意,吃完了桌上的粥。起身去推了推房门,发现门被上了锁,他被囚禁了。
没有手机平板电脑,也没人理他的捶门呐喊,只定时送来一日三餐,张斜阳吃了睡睡了吃,坐牢关禁闭一般度秒如年。在这绝对孤独之中,他无比想念他在这个时代唯一“深入交流”的“熟人”梁世子,张斜阳想,如果梁衍文来救他,他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尽量接受眼下这种关系吧,至于其他刚刚冒头的念头,暂时可以压下不谈。
但他熬了三天,梁世子依旧没有出现,打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身材肥硕,衣着华丽,一脸淫笑地关门向他走来。
张斜阳警惕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谁啊,出去!”
那人刷地扇开扇子摇了摇:“出去?爷花了银子,姑娘给爷伺候满意了爷自然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美人像是刚睡醒,只穿着亵衣,散着长发,白色的亵衣显出起伏有致线条,凌厉的眼神配上娇弱柔软的身子,看得来人眼睛都红了。
李德志是翠香阁的常客,早听说过斜阳姑娘初夜狂放淫荡的传闻,与她清纯的外形两厢一对比,更是勾得他心痒痒。无奈梁世子护食,不准别人染指他的人。
幸而前些日子听说斜阳姑娘被梁世子厌弃了。
李德志急色地两下脱了衣裳向张斜阳扑过去,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什么哥哥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一边凑上去要亲张斜阳的嘴。
张斜阳躲闪推拒,奈何这具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挣扎间被人脱了衣裳,一对雪兔似的乳球跃然而出,近些日子他门都不能出,为了舒服只穿一层亵衣,什么肚兜裹胸,一概不穿,此时却是方便了李德志。李德志见状,更是兴奋难当,低头要去含那诱人的奶头,啪的一巴掌劈脸扇过来,将他打了个懵圈,还没反应过来,接连几个巴掌跟了来,扇得他当即脸颊上浮出几道指印。
“臭婊子你还给脸不要脸了?”李德志黑了脸,也不再想做前戏温存,掰开张斜阳的腿,掏出东西撸了几下就想硬上,可他那东西又短又软,张斜阳又挣扎得厉害,好半天没插进去。喘着粗气的李德志一分神,被张斜阳一脚蹬在了命根子上,顿时痛得弯下了腰。
张斜阳一跟头爬起来,抓过桌子上的食盒狠狠砸在正捂着命根子呻吟的人的头上,一下不解气又再来了几下,眼见着那脑袋开了瓢见了血,咬着牙平息怒火。倒在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声音,张斜阳却还是不解气,反手又扬起食盒,眼神狠戾,高高扬起的食盒角度刁钻,棱角端端砸在那根疲软的东西上,砸得那玩意儿当即充血青肿,不忍直视。他这才扔下食盒,不慌不忙地穿好衣裳,去门口叫人。
李德志被人抬去了医馆,张斜阳又过了两天坐牢一样的日子,这回再没人往他房间里凑了。两天后来了两名差役,把他抓去了衙门。张斜阳这才知道李德志被他砸成了个傻子,命根子也断了个彻底。这回是真的要坐牢了。
牢里四面漏风,破烂肮脏,每天只有一碗清水和一碗馊饭,张斜阳曾经再穷再苦也没让自己吃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一连两天粒米未进,只喝了两口水,闻见水里也是一股子馊味,便也放下了碗。此时他又怀念起在翠香阁关禁闭的生活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连着见识了这时代的恶意和人心险恶,一路带衰,终于不再相信自己是穿越文男主角了,可能自己只是个倒霉炮灰,还是活不过一集的那种。他也不再期待梁衍文来救他了,仔细想想他们俩除了嫖客与被嫖的关系,还剩什么呢,人家有什么义务来救他呢。他想着梁衍文垂着头看着他笑的样子,一面理智地为梁衍文开脱,一面却控制不住的失落和难过。张斜阳嫌弃自己产生了这样娘们唧唧的情绪,觉得八成是因为雌性激素在干扰他的神经。
狱卒点头哈腰地领着梁衍文左拐右拐,大牢里阴暗潮湿,充斥着各种臭味,里面的人或神色麻木,或疯疯癫癫,而正常人在这里是无法长久生存的。张斜阳被关在很里面的位置,绕了两个弯梁衍文才看到他。
“她”靠坐在墙角,瘦了一大圈,人却是
', ' ')('淡定自若,低着头正在用那些拿来当床铺的稻草编着什么,隐在阴影里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置身世外,使他产生了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
“斜阳姑娘。”
张斜阳抬起头,见是梁世子,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应了一声,仰着脸看向他。
那与世隔绝的疏离感瞬间消散,梁衍文看着那张憔悴肮脏的小脸一瞬间生动起来,心头重重地一跳,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狱卒打开了牢门,知情识趣地退下了。四周也都刚好没关人,这阴暗的地方就只剩下梁衍文和张斜阳两人。
上午的时候,梁衍文乘着轿子出了景王府,翠香阁的红儿正焦急地站在大门前,看见他的轿子出门,直接拦跪在了路中央。这丫头前些天来找了他好几次,门房当然不会替一个青楼烧火丫鬟通报,只是他恰巧撞见了一回,想到张斜阳,心里微微一动,允了门房替她传口信。她每回来都是替她的阳儿姐姐做说客来的,小丫头没上过学,不知道何为矜持,每次都直白道斜阳姑娘想他念他,次数多了,倒真让他有几分相信,张斜阳确是想他,不只是为了生存,然而这念头一晃而过,也并不叫他感动,只觉得这里头的真心,怕是一成不到吧。
他近日被王府的事缠得焦头烂额,无心风月,日子久了对斜阳姑娘不着痕迹的那丝悸动也略微有些淡了,打发走了小丫鬟后,忙忙碌碌地就又把这对主仆忘在脑后。谁知这次她竟是直接上前来拦他轿子了,磕头嗑得砰砰响,一声声哀求他救救她家阳儿姐姐,梁衍文这才知道,张斜阳为了拒绝其他恩客,将人砸了个头破血流。
世子爷拧着眉头,看着坐在杂草堆里的人,一时间心疼混着内疚之感纷纷涌上心头,他曾经以为“她”和自己欢好时娇憨顺从的主动姿态只是因为“她”天性浪荡,却没想到,换个人能让“她”如此激烈地反抗,这么身轻体娇,柔若无骨的人儿,拼死反抗一个两百来斤的大男人,说同归于尽也不过如此。
梁世子心想,她是真的心悦于我。(张斜阳:???)
“走吧,我带你出去。”
张斜阳看见梁衍文的那一刻还有点恍惚,不敢相信他真能把这拔吊无情的傻逼世子给盼来了,又见他一脸内疚,心里就开始拨起了小算盘。
“世子爷能带我去哪儿呢?”张斜阳缓缓地拉开梁衍文的手,动作轻柔,似乎是带着万般不舍,“赶走了一个李德志还有赵德志王德志,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去哪儿。”
“不会再有别人了,阳儿。”世子爷并不习惯和人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方式,尤其是女子,他虽是个风流浪荡子的名声,但都只图人身子,砸钱就是,懒得费神哄人,能拨动他情绪的女子,这还是头一个,当然张斜阳本人是不知道的,他只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烂屌的中央空调。
张斜阳转过身去,抹了抹并没有流泪的眼角:“您总也不来,我、我回去也没什么盼头,”他将毕生的演技都发挥了出来,话说到这里,声音还带上了哽咽,“我原本盼着早日赎身,重获自由,自从成了世子爷的人后也不想了,就望着能好好跟在您身边,可、可是,世事岂能皆如我所愿……”
“那就跟在我身边,”梁衍文说,“我带你回府,不回翠香阁了。”
张斜阳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凄切样子,抬眼怯怯地看向梁衍文:“当真?”
梁衍文点点头:“当真。”
张斜阳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是不是装作感动该扑到梁世子怀里,可他实在干不出来这事,便抬起袖子继续抹眼睛,掩住快要绷不住翘起来的唇角。
景王府张斜阳还是没进成,他被带到了梁衍文的一处别院里,那院落在外看毫不起眼,进去后穿廊过院,却是别有洞天。张斜阳想,他这是被金屋藏娇了?但再怎样也好过继续呆在翠香阁和那唯利是图的柳妈妈周旋,他应当知足才是。
张斜阳没见过世面,跨进院门起就开始张着嘴东张西望,啧啧感慨腐败奢侈有钱任性,等到了内院才回过神来。
梁衍文吩咐下人给他收拾个厢房出来,张斜阳偷偷转头看他,出了翠香阁的世子爷意外的成熟正经,始终走在他身旁一臂远的位置。梁衍文发现他的目光,柔声问他:“阳儿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和管家提,不必拘谨。”
张斜阳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你也一起住这里吗?”
被提问的人惊讶地挑眉,心说张斜阳可真一丝矜持也无,但他又想到,张斜阳不过是心仪自己而已,情难自已,乃是人之常情,自己不应当去责备她。某方面经验丰富,却从不涉足感情领域的世子想到这里,竟然有几分不自在,扭开头不去看张斜阳那水光潋滟的、“充满期待”的眼睛,回道:“我无事的话就来陪你。”
张斜阳:???真的不用啊,你忙你的吧,最好不要来!!!
因着这个误会,连着好几日,梁世子都宿在这别院里。但他体谅张斜阳遭受的几日牢狱之灾,身子虚弱,并没有做什么越线的事,他近日来杂事繁多,一问才知道景王爷终于又向皇帝
', ' ')('给他讨了份差事,把他扔去了城防营。每日里只是回来和他一起吃个晚饭,陪他半个多时辰,就各回各房间了,早晨天没亮就走了。
原本张斜阳和他共处一室还是觉得尴尬,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他也不是个静得下的人,编编故事扯扯谎,倒也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到天黑。这么过了七八日,张斜阳在牢里消耗掉的精气神儿都给养了回来,脸色也恢复了红润,那被淫药浸过一整日的地方也活跃了起来,行走坐卧,稍稍大了那么一点动静,它就敏感地出水儿,起初张斜阳还能忍着痒意无视它,后来却夜夜筋骨酥麻,空虚到难以入眠,偏偏那梁衍文还日日来这别院在他眼前晃悠,叫他越来越抵挡不住身体的异样,这两日甚至严重到梁衍文那低沉的嗓音一出口,他那饥渴的肉花就倏然溢出一小股汁水,浸得他软了腰身。
经过好几天的折磨,张斜阳夜夜辗转反侧,终于想通了:反正该发生的也都发生过了,该丢脸的也都丢过了,不如释放天性,享受过程。
正当他准备及时行乐了,梁衍文又好几天不见了。
这天晚上,梁衍文依旧没有回别院,管家问他晚膳是要继续等世子还是自己先用,张斜阳恨恨地坐到方桌旁:“等什么等,人家在王府吃香的喝辣的,不缺咱们这一口!”话甫一出口,惊得他自己捂住了嘴。管家心道这小妓子倒把自己位置摆的挺高,现在知道失言了吧。殊不知张斜阳是在惊讶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这样阴阳怪气,深闺怨妇一般,一点也不像是从前的他能说出来的话。
就他一个人用晚膳,满桌的珍馐美味太过铺张浪费,桌子也大得叫人觉着寂寥,管家和下人们说什么也不上桌吃饭,他也就作罢了。情绪低落地吃过一顿饭,张斜阳提着灯穿过曲折回廊回房了。根据太阳落山的时间,他推测大约是晚上八点左右,若是在现代还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躺在床上的张斜阳睁着眼毫无睡意,瞪着帐顶胡思乱想,一开始是在猜测梁衍文今晚睡在了哪里,后来发散成了满脑子关于梁小世子的黄色废料。
听说梁衍文半年前被景王爷以无才无德为由上书,皇帝亲自罢免他侍卫亲军指挥使的官职,回家也确如景王所预期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当了个纨绔。这样的人夜不归宿,一定是又去了翠香阁拈花惹草。张斜阳不屑地哼了一声,揉揉凝滞的胸口,翻了个身,想,好色之徒,活该被罢免。
屋下设有地火龙,房间里温暖舒适,张斜阳却浑身燥热,踢开被子给自己扇风。他扯下凌乱的亵衣亵裤,私密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哪怕无人看见,也叫他尝到了一丝丝裸露私处的羞耻和快感。酥痒如附骨之蛆无法摆脱,黑暗中张斜阳夹紧了锦被微微上下蹭动,手无意识地托着根本握不下的乳肉揉捏,将樱粉的奶头抠得硬挺。被蹭开的两瓣阴唇夹着松软的被角,阴蒂被丝滑的缎面摩擦过的轻微快感渐渐累积,被角被汩汩流出的淫水浸出暗色,张斜阳回想着梁衍文赤裸着身体肌肉贲张的样子,花穴狠狠收缩,吐出一股黏滑春水,获得了暂时的满足。
快睡着的时候张斜阳在似梦似醒中见到了回别院的梁衍文,世子站在廊下向他伸出手,他在梦里清楚地知道这是个梦,世子没有回来,但还是满心欢喜地牵上了那只手,又委委屈屈地问:你去哪儿了,好几天不回来。一伸出手,发现那衣袖是大红的宽袖,再一抬头,见梁衍文也是一身大红喜服,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再清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张斜阳躺在床上,回味着梦里两情相悦的欣喜,梦醒后胸口空空落落,一时失落惆怅。他回想着在翠香阁听来的世家风流艳史,有钱人家院子里,上至夫人姬妾,下至丫鬟杂役,统统都是家主的玩物而已,女人在这个时代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是毫无地位可言的,更何况出身烟花之地的女人。
张斜阳摸着自己悸动的心,面上却冷静克制——这别苑也不能长久地待下去,还是要计划离开了。
但理智是一回事,现实却由不得他,张斜阳体内的骚动愈发严重,他甚至想随便找个男人解决一下算了,在别院寥寥可数的男丁中挑了一圈,自己先心如死灰地放弃了。
他不好意思告诉叫别人知道他这毛病,只托人悄悄去翠香阁找来了红儿,这才弄清了这药也就是烈性又长效的春药,药性上来得慢,下去得也慢,若是中间有过欢好,便能稍稍缓解一阵药性,那药就只相当于一剂增加女子敏感度的调教药物;但要是用了药一直没有与男人交欢,那药性就会一直堆积,再烈性的良家女子,也能被它折磨得撅着屁股求饶。
红儿担忧地看着瘫在床上满头薄汗的阳儿姐姐,她想着前些日子那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前去杜侍郎府提亲下聘的队伍。梁世子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的最前面,装着聘礼的红木箱扎着红绸,足足叫人数到了八十八箱之多,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看热闹的人群更是挤到了街外。
她不敢问世子接他出来这么久了怎么他药性还这么厉害,只绞尽脑汁地安慰他:“阳姐姐放心,这药性虽久,但也是有个发散时间的,楼里的嬷嬷一般半年给姑娘们用一次药玉,我估摸
', ' ')('着这药性最多也就半年。”
“……”
张斜阳眸光带水,无语凝噎,半年,再熬半天都是要了他的命。他已经到了走路大腿擦过大腿都能酥麻到呻吟出声的程度,整日躺床上尽量减少动静。他苦中作乐地想,想不到吧,老子瘫痪不是因为身体动不了,是因为不敢动。
送走红儿不久,丫鬟来叫用膳,张斜阳推说已经睡下了不吃,躺一会儿真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独自走在烈日下的街上,浑身被晒得滚烫,口干舌燥却找不到卖水的店,焦躁难安地扯开胸前衣服给自己降温。浅梦间有人进屋,脚步声很轻,停在了床头,拉开的被角被人向上掖了掖,张斜阳半睁开双眼,隔着朦胧轻纱似的,看见俯身给他掖被角的,由于身体异常被迫叫他日思夜想的人。
仗着三分睡糊涂了的胆大,张斜阳抬起双臂,勾着男人的后颈便亲了上去,柔软的双唇相触,湿热的舌尖抵开齿缝,勾着梁衍文的舌头挑逗。被亲的人竟是愣在了当场,震惊又无措地由着张斜阳亲吻。
浑身难以消散的燥热似乎找到了一个缺口,张斜阳像抱住浮木的溺水之人,紧紧缠着刚刚归来,浑身带着冬夜凉意的男人,含着男人的唇舌,舔舐吮吸。
张斜阳从初中开始,交往的女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没一个真正交往到床上的,因此他穿越之前虽没性经验,吻技却是已经炉火纯青。对他而言,做爱还是要相爱的人才行,而接吻是面子活儿,哄女朋友用的,闹脾气?亲一下就好了,如果不行,亲两下。
而这些梁世子则都恰好相反,他游戏花间之时可从来不屑和谁亲吻的。
被一个吻亲得心跳加速,青涩如少年的梁世子很快便夺回了主导地位,他闭着眼,浓密如扇羽的睫毛在刀刻似的脸上投下阴影,加深的吻炙热激烈,唇舌搅动间带出湿润的水声,怀中的女子温顺又主动地迎合着他,就好像正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与她接吻的人,鼻息间发出几声慵懒的轻哼,拨动得他欲火更甚。
张斜阳被烈性春药夺去的理智似乎被这个炽烈的亲吻拉回来了一丝一毫,身下流水那处却感觉更加酥痒,清醒的神智让他难以忍耐。分开的双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又断裂开,他半睁开眼,刚结束初吻的男人那炙热又温柔的眼神,就这样落入他被亲得水光潋滟的眸中。这一瞬间张斜阳觉得自己对于梁世子来说可能不仅仅是泄欲工具——谁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一个不是真心实意喜欢着的人呢。
一瞬心意相通的错觉,搅散了他因长久情欲折磨的紧绷神经,直到此时此刻,身在梁衍文怀中,他才敢放松自己,他一边胡乱蹭着,一边忍不住瘪瘪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撒娇:“你怎么才来啊,我难受好多天了。”
梁衍文又低头亲亲他的眼睛,心疼似的:“阳儿怎么了?”
张斜阳鼻尖一酸,他想说自己被人下药的事,想说自己最近一分深过一分的煎熬,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个人是他的解药,他日盼夜盼终于把他等回来了,但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委屈,觉得心口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吸食着他的血肉破土而出。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问道:“怎么这么多天没来?”
梁衍文犹豫了一瞬,抱紧身下的人,道:“王府里有些事,需得我在跟前看着,每日忙到夜里,就没过来这边。”他下意识地隐瞒着定亲的事,“今后每晚都来陪你,好不好?”
张斜阳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的他控制着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娇气地窝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胡蹭乱揉地发着春撒着嗲,另一半徒劳地悬在半空看着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不是他的他,盘算着是否该接受“他”已经变成“她”这件事。
大拇指捻过亲得红润湿亮的嘴唇,张斜阳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蒸腾的情欲似是能传染,勾得他也乱了呼吸,掀开张斜阳的衣领,吻他嫩白圆润的肩头。
身上游走的抚摸舒缓了浑身的躁动,张斜阳轻轻哼着,像发情的猫儿,流着水的地方一张一合,咬着亵裤的布料,把亵裤湮了个湿透,蹭动中又浸湿了梁衍文的衣摆。
丫鬟早已识趣地放下了内室的纱帐,关上房门退了出去,蜡烛和灯笼的暖光交相辉映,隔着一层纱帐投映着两个交缠重叠的影子。
梁衍文惊讶于张斜阳的情动程度,虽他原本就算是非常敏感容易动情的体质,但像今天这样还没开始就已经流了一屁股春水还是头一回。他隔着湿淋淋的亵裤揉弄那洪水泛滥的肉逼,才揉两下就听耳旁一声娇软的哭喘,张斜阳哆哆嗦嗦地呻吟开了,抖着手主动拉开自己的腰带,抬起屁股将乱成一团的裤子褪了下去。
“怎么这么……”
男人呼吸炙热,衣冠楚楚,双手却伸进了身上女子的衣裙里,绯色的衣裙层层叠叠地掩住裙下春光,叫人看不见那触手饱满光滑的肉屁股此刻是有多淫荡饥渴,被那硬热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弄还不够,张斜阳主动摇晃起伏着,把吐着水儿的腿心往下送,隔着布料想要含住那东西的顶端。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般的情事,眼眶
', ' ')('湿润泛红,俯下身来抱住梁衍文,凑上去胡乱亲他,湿漉漉的吻印在梁衍文的脸上,晃着腰把肉嘟嘟的小逼抵在梁衍文腰上磨蹭,恨不得他立刻肏进来,含糊不清地撒娇:“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抱着的么,宝贝,还要我怎么抱你?”
梁衍文明知故问着,却并没有多想听他把荤话说出口,抬腰撞了两下就解开衣带,掏出青筋盘虬的阳物,硕大的龟头抵在湿乎乎的肉穴口。男人顾忌着张斜阳的感受,原本并不想就这么直接插进去,但张斜阳却是迫不及待地摇着屁股向下沉腰,把那儿臂粗的东西吃进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嫩红娇小的肉逼被撑开,含着硬热粗长的阳物往里吞,长久的空虚瘙痒被满足,穴口被撑开的痛感在这样的快意之下也变得无足轻重。
药性之下,肉穴里比平时更加高温,层层软肉炽热紧致地吮吸着入侵的阴茎,梁衍文被夹得爽到轻哼两声,侧头看见张斜阳仰着头在呻吟,额头和鼻尖浸出细细的汗珠,闭着眼微张着嘴,脸颊是深陷情欲的潮红,嘴唇艳红饱满,像是在勾引他去亲他。一被插入张斜阳几乎就要高潮,瘙痒难耐的小肉逼渴盼了几个昼夜,刚盼来止痒的物事,就是这又粗又长的骇人玩意,直直顶他的骚心,酥麻得他浑身颤抖,小穴哆哆嗦嗦地分泌着汩汩淫水。十来下深插后停了一小会儿,梁衍文喘着粗气狠操起来,端着他的屁股抛顶着,次次尽根没入,操得他忘记廉耻尖叫哭喘,白皙似雪的屁股被大手捏揉出道道红痕。
“太深了!啊啊啊啊——受、受不住了——”
张斜阳眼神迷离,顾不得许多,仰着头叫声高亢,口水止不住地流出嘴角,起伏颠簸的影子映在纱帐上,听得守夜的下人也悄悄红了耳根。梁衍文阳茎本就粗大,又这般毫无保留地狂干猛操,只几十下他就受不住了,满脸泪水口水混作一起,好哥哥好爸爸地乱喊求饶,直让操他的人更加激动,鸡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动作大开大合,龟头狠狠地磨着张斜阳的宫口,三两下就磨得他哑着嗓子尖吟潮喷,双腿哆嗦腰肢酸软,再撑不住坐姿,跌伏到梁衍文的怀里。
男人体谅地等着他的不应期过去,撩开他凌乱的额发,抚摸他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睛和嘴唇,犹豫了一瞬,最终顺应自己的心意低头去吻他,唇齿交缠,舌尖探进去邀着他的舌尖共舞。梁衍文还硬着,亲也亲得凶狠急躁,像是要将张斜阳吃下肚去似的,含着他的唇瓣吮咬,舌头进去搅弄出啧啧水声。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张斜阳闭着眼任他予取予求,喉间发出满足的轻哼,眼角绯红湿润,一脸沉浸性事的淫相。
等他从那极乐的余韵里出来,才发现梁衍文那根东西还埋在他的肉穴里,他轻轻地抬了一下腰,要将穴里的粗硬物事吐出来,龟头退出深穴,堪堪卡在穴口时,那坏心肠的男人又挺腰一顶,让他把鸡巴吞得更深。
“嗯……还、还来啊?唔嗯……”
“你说呢?宝贝——”男人又是一顶,硬得生疼的鸡巴碾过穴肉,撑得怀中人满足喟叹。
张斜阳被顶得哼叫,一抬头,眸光撞进男人幽深沉黯的眼眸里,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欢愉从胸口和被满足的淫穴两处迸发开来,直叫他只愿死在这一刻。
喜欢上梁衍文这件他花了好多天才坦然接受的事,要找原因也能说出很多,比如雏鸟情节,比如寥寥无几的陪伴和关心,更多的交流是身体的交合,究竟是哪个原因,却是无法定论的。他从前看乱七八糟的小说文章,关于性和爱有个说法是,女人很容易因为性而产生爱,而男人却是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穿越这么久,实际上他一直接受不了自己变性这件事,最近总是因为梁衍文一次又一次地动摇了想法。一瞬间他甚至在怀疑,或许他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穿越的,为了梁衍文而变成了“她”。
梁衍文并不知道他的心境变化,被他脉脉含情的潮湿的眼神看着,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扣着他的腰将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长腿和肥臀从裙下暴露出来,白晃晃的屁股中间缀着被操得殷红盛放的肉花,湿漉漉地被两片肥嫩的阴唇夹在其中。
张斜阳撅着屁股沉着腰,趴在柔软的锦被上回头看,男人依旧只松开了腰带,湿亮硬挺的鸡巴从衣袍间探出来,高高地翘着。而他光裸着下身,直直盯着男人扶着黑亮的阴茎插入他股间肿胀的小湿逼里。
梁衍文伏在他的身上,九浅一深地肏着他,双手扒开他凌乱的衣领,一手一个地握着他的双乳揉捏。张斜阳被他从身后握着奶肉拉起来,身体的重量放到了那双扣在胸口的手掌上,奶头被按进乳肉里,又疼又爽,扭着身子回头,张着嘴饥渴地索吻,男人扣着他的下巴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搅弄,手指交媾似的在他嘴里进出,下身动作愈加激烈,每次顶弄都肏到他的骚心。两人的身体已经十分契合,淫水泛滥的嫩逼被入得噗嗤噗嗤作响,绞紧给它带来无尽快感的鸡巴,在男人凶狠的操顶中被囊袋拍出啪啪水声。
这样兽类交媾的姿势让张斜阳羞耻得脚趾蜷缩,他一边舒服得停不下呻吟,一边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起从前看过的黄色废料,梁衍文在床上虽然凶猛,却并
', ' ')('不爱说荤话,反倒是他自己把那些荤词往自己身上套了个遍,胡思乱想伴着灭顶的快感间,最后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至少在床上,他愿意是梁衍文的小母狗。
“呜、轻一点……啊!”
张斜阳脱力地任由男人狠操,阴穴被撑到失去弹性,肥软的阴唇被男人的耻毛磨擦得泛红,淫穴狠狠抽搐夹缩,张着嘴失声呻吟,眼见着又要高潮。
那根给他带来极乐的鸡巴却突然停了动作,他又气又急,扭头扭头带着哭腔抱怨:“你动啊,老这样没意思,你……”
梁衍文却不像是逗他的样子,他像是刚从一个荒谬的梦中清醒,又像是才掉入一个怪诞的梦中,一脸茫然又震惊的模样,手上也松了力气,叫没了支撑的张斜阳直接跌落在锦被上,巨硕的鸡巴顺着这姿势从他的小湿逼里拔了出来,龟头拔出时啵地一声。
他带着迟疑,不敢去看张斜阳那被操成一个殷红圆洞的挂满淫水打成的白沫的逼口,只盯着他的脸,不确定地叫他:“张斜阳?”
张斜阳啊了一声,心想这位斜阳姑娘怎么也姓张:“怎、怎么了啊……”他转过身仰躺下去,张开双腿露出那还没满足的淫逼,眨眨湿润的眼,淫荡又无辜:“继续呀,射进来——”
梁衍文粗喘两声,提着他的小腿就插了进去,恶狠狠地干他,粗鲁又莽撞的动作顶得他直往上滑,肥嫩的奶肉耸动,奶头早已挺立成两颗嫣红的葡萄,被梁衍文低下头含住,连着乳晕和旁边的乳肉一块儿咬进嘴里狠嘬。
奇怪的是原本梁衍文很照顾他的快感,这次却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只顾猛干,总也操不到他的骚点去,又爽又空虚的矛盾感觉逼得张斜阳双腿夹紧他肌肉流畅的腰,挺着屁股扭动身体,自己将骚心往他龟头上送。
幸而梁衍文那东西本钱足,儿臂粗的阴茎龟头硕大,插进去就堪堪抵到了宫口,不需太多技巧就能操得张斜阳死去活来,呜呜咽咽地开始求饶,那毫无技巧的抽插一瞬不停,射精的时候男人咬着张斜阳的侧后颈肉低吼出声,浓精一股一股地灌进那正在潮喷的淫穴里。
张斜阳抱紧男人紧实的后背,双腿死死地缠在男人身上,将两人相连的部位缠得更紧,脚趾蜷缩,爽的口水直流。
“好、好棒……呜……”
高潮过后一般梁衍文都会去沐浴清理,今晚却像是疲惫至极,张斜阳见他一动不动,脱掉挂在身上乱糟糟的衣服,胡乱给自己擦了擦,也躺下身来,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梁衍文侧过身来对着他,眼神里还是疑惑,手抚上他的脸颊:“张斜阳?”
“嗯?”情事后的困倦叫他睁不开眼。
“你怎么……”
浓重的情事味道久久不散,张斜阳竭力保持清醒想听他讲什么,梁衍文却是欲言又止,直到张斜阳坠入黑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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