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棠凝重的神情也轻松下来。
既然这样,祝舟是不能再滑雪了,不过今天的滑雪旅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祝舟说可以等一等大家一起走,反正也就一两个小时就要回去了,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也早早离开。
傅闻知跟他们坐一辆车,他们回去,另一辆车倒没所谓,傅闻知也得走,祝舟不想给别人造成不便。
傅闻知是到点汇合,上车后才发现祝舟受伤的,他还蛮喜欢祝舟,觉得跟他说话很舒服,听到祝舟受伤,立即对他说:“我爷爷会跌打损伤,我从小学了一些,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祝舟对傅闻知的印象也不错,加上对方都这么说了,笑着脱掉袜子说:“你不嫌臭就行。”
祝舟的脚并不臭,他都没怎么运动,刚运动就摔跤了,所以没出什么汗,自然不臭,傅闻知其实也不介意,毕竟对方都受伤了,他又懂一些这方面的,对方不介意他是个半吊子,他更不会说什么。
只是傅闻知刚把手握住祝舟的脚掌准备仔细打量祝舟的肿胀的脚踝,就感觉到了如芒在背,他抬头看去,发现后视镜里,时棠的眼神正在往他们这里看,傅闻知冲时棠点点头说:“我帮舟哥看一下脚。”
时棠抿着嘴,嗯了声。
如果有人足够了解时棠,也足够细腻的话,其实能察觉到这一声“嗯”带着一丝不情不愿。
同一时刻,已经回到住所的王玉玺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语不发。
赵然故作轻松地说:“你要洗澡吗?你不洗的话,我先去洗。”他们那会儿在咖啡厅和时棠分开后,他本来以为王玉玺会在咖啡馆就大发雷霆,但是彼此都只是沉默了片刻,过了片刻王玉玺说了一句:回家。
然后他们就回来了,路上王玉玺也没说什么,不想气氛太凝重,赵然主动打破沉默,说了这么一句和发生的问题不相干的话。
赵然说完,王玉玺仍然一句话也没说,他脸色很难看。
赵然脱掉外套,语气温柔地说:“等我洗完澡,我再跟你解释祝舟的事情好不好。”
赵然刚转身准备去洗澡,王玉玺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他声音愤怒地说:“你还有脸去洗澡?你今天让我丢了个大脸知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赵然转身看向愤怒地站起来指责他的王玉玺,立即走过去握住王玉玺的肩膀说:“你听我解释啊玉玺,我是怕你生气,所以想缓缓再给你解释,当时那种情况,我本来是要跟你说祝舟是我前男友,是你火急火燎怕错过时棠,非要去说话,我都拦不住你!”赵然一贯的风格,先把自己摘干净,把错误都归在别人身上。
王玉玺甩开赵然的手说:“呵呵,所以现在倒是我的错了?一开始那么多时间你不解释,你最后发现瞒不过去才准备跟我说,而我一心想为公司扩展人脉,怕时棠离开,想和时棠搭个话,也能借你和祝舟是同学的份上,建立起联系,结果,什么老同学,根本就是旧情人,人家指不定早把你忘了,你还上赶着去搭讪,怎么,想找机会旧情复燃?哈哈哈,真好笑。”
赵然看王玉玺怒不可遏,立即识时务地认错说:“是是是,是我的错,但我真没想过要跟他旧情复燃,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罢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唯一爱的人就是你啊!”
王玉玺冷笑着打量赵然,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