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分明是在等一个答案,便笑了笑:“虽然林琅用的名字才是真名,但你……”你才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副人格的产生多半来自主人格自小的环境和情感创伤,要怪到家族遗传上实在有些牵强,而且梁丹後来问过林暮河,林琅母亲患的是精神分裂,至今还在病院里长期发疯,而精神分裂听上去和解离症很像但其实并不是同一种病症。梁丹以前对林琅说过他的双重人格可能是童年阴影又可能是家族遗传,但其实心里早已认定是前者,因而林琅坦言在父亲的死亡中插了一手时他一点都不意外,简直是意料之中。
他的父亲一定是他童年时期的灾难,也即很可能是他双重人格的病因。换言之,副人格的出现就是帮主人格挡灾,是一种极欲逃避产生的人格,因此很简单地,只要看看林琅和楚幸良两人中谁承担得更多、充当著平衡和保护者的角色就知道了。
怎麽看都是林琅。
梁丹看了他片刻,用一个吻代替了不想说出口的分析。
他觉得有些话可以不用说得太清楚,也不用知道太多,因为一旦认真去想,他就真的会心疼这个男人。
可能是明白他的心情,楚幸良没有追问。他坦然接受了这个吻,在两唇分开後梁丹看见了他嘴角的笑容。
“梁丹。”
“嗯?”
“我去你家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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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一两个月正式进入冬季,市内路人都穿上厚长大衣,戴著金丝眼镜的男人乘著暮色往Narcissus走去,长至小腿的麂皮大衣摆荡著,配著他的模样气质,怎麽看也像是都市老板级的人物。
路上经过一家派出所时他顿了顿,遥望了一下派出所里身穿警服的哥们,又再提起了脚步。
那天在酒吧里听林暮河和林琅说完当年秘密的第二日清早,他从酒吧出来时也在这里犹豫过。
老实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林琅的坦言吓得不浅,他看著他的眼神让他以为自己会沉尸小南湾海底,但在害怕之前他首先看见了那对眼睛中的其他情感…林琅也在挣扎、在害怕,他那麽不想失去他、渴望他…就像梁丹一样。
梁丹向来不喜欢做那些败兴的事,随心所欲一向是他的人生准则。
所以他那天也只是在派出所门口哀悼了一下自己和正义使者之间的立场变更,就拖著疲软的两条腿上班去了。
穿著大衣的梁丹继续往前走,只是他刚走到酒吧门口,就被一名看上去挺年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截住了。
“你好,我是警察,问几个问题可以吗?”男人出示了他的警员证,那上面有著一个挺文艺的名字。
当即梁丹的心跳直飙一百以上,但他随即从这位便衣的态度察觉到没有太大问题,於是他定了定神冷静下来:“没问题。”
“你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