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银票也没拿,冒着夜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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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鹭楔在廖吉祥背后,喷着粗气,抓着他的腕子,使劲动了一下。
“啊……”廖吉祥额头蹭着床单,深深地哼了一声。
他们弄过不少次了,如今谢一鹭那根东西只要往廖吉祥的屁股眼上一顶,前后稍探一探门,就能顺滑地进去。
“舒服吗?”谢一鹭拧着他的乳头,弓起背亲他汗湿的脖颈。
廖吉祥还是有些变化的,软了很多,腻了很多,像是被骑惯了的马、捋惯了的猫,柔韧服帖,没一点野气。
“不说话不行吗……”可嘴上却厉害起来,有点小骄纵。
“我得问问你啊,”都是谢一鹭惯的,他明明是上头那个,却总是做小伏低,没命地讨好他,“我怕你腻烦。”
要说快活,有时候谢一鹭狂耸乱顶,也有那么一两下,但这话廖吉祥说不出口,他迂腐地要脸面,被男人从屁股后头玩弄已是他的耻处了,还找什么快活呢。
“养春……我的养春!”谢一鹭抱着他的背拼命晃胯骨,那腰杆快的,床架子都要禁不住,“你要是能快活一点,哪怕折我的寿……”
这是廖吉祥最不能听的话,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让谢一鹭为他短命,就算是一天,都是剜他的肉。
他回头狠狠瞪了那家伙一眼,是责怪而全不带爱意的,可谢一鹭居然激动起来,更猛更卖力地抽动,没几下,就牛皮膏药似地黏在他背上,发着抖泄了。
他总是很多,这次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抖落干净,却趴着一动不动,廖吉祥红着脸扭了扭:“好重……”
“一完事就嫌我重,”谢一鹭幽幽怨怨的,下身跟他紧紧贴着:“你夹我两下,我还能硬起来。”
廖吉祥受不了他这个混账劲儿,羞愤地要往下翻他,谢一鹭立刻涎着脸搂住他,两手捏着他纤薄的肩膀:“累了吧,我给你松松骨。”
松就松,干嘛要插着松呢,廖吉祥咬着嘴唇想,果然,没捏两下,谢一鹭就从叠在床头的衣裳里掏出来两本旧书,遮遮掩掩地,拿给他看。
“我们眼下这样……不是夫妻,也胜似夫妻了,”谢一鹭嘟囔,把书页翻开,放在廖吉祥头边,“看看这种书……不为过。”
廖吉祥一抬眼,是一本版画,题名是《宜春香质》,扉页上画着一对互咬下身的裸男,他眼神一躲,瞥见另一本,一样的,叫《春宫弁而钗》。
“我好不容易搞来的,你看看。”
廖吉祥闭起眼,不做声。
谢一鹭捏着肩催了几回,他都不肯看,于是只好拱起屁股,悄声给他读:“话说苏州虎丘有一少年,姓孙名义字宜之,体态妩媚,清芬逼人,年方十二,便喜结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