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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龙城中心一顶精美小巧的营帐中,耀眼的朝阳透过布帘缝隙钻入帐内,洒在柔软皮毛铺就的床榻之上,又嬉笑着四溅奔逃。
正在梦境中酣睡的少女懒懒地翻了个身,衾被从雪白的臂膀上滑下,紧闭的双眼正好被阳光所照射,用金纱般柔和的光芒温柔地将她唤醒。
“唔……”少女从鼻腔里发出一点惹人怜爱的轻哼,如同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抖动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她就被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脸色煞白地抓着被子坐起身来,一边向后缩一边颤抖地指着那个站在床边白衣白发的瘦削身影。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真的不怪叶英结巴到失态,换做是谁大清早的家里进了人,还顶着一张雪白雪白的死人脸站在床边凝视着她,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梅凤澜冷着脸向惊恐的少女靠近,直到把对方逼到床角,才开口道:“来慰问一下你罢了。”
叶英拧起眉头,又嗔又怒地望着他道:“你有病吗!大清早跑人家屋里来慰问!”她这么说着,到底是恢复了几分理智,一身的淤青红肿伤口却立刻发作起来,周身像被车轮碾轧过一样酸痛难忍,疼得她放下被子就开始揉腰揉腿。
“在下微贱之身,若不清晨前来叨扰,哪里还能见上尊驾一面呢。”梅凤澜幽幽回应道。
“呃……”叶英努力回想了一下,这半个月以来,她日日都跟着匈奴士兵学习骑马射箭,就她那个勤学苦练的痴狂劲,往往天不亮就跑掉,夜已深才回来躺平,确实是从来没顾过梅凤澜。幸好她这身体素质为了方便操控大雕,已经强得变态,不然又要长途拉练又要学技术,以她这种拼命的方法根本就撑不下来。
想到这,少女总算心虚了几分,呵呵一笑道:“那谢谢梅先生今天来看望我了,这一大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梅凤澜绕着床走到靠近她的另一边,撩起洁白的袖袍,“手拿来,诊脉。”
叶英便把手递了过去,被他用如白葱般修长手指腾空攥住,诊了一会才松开手。
少女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身上这些摔伤擦伤而来,便笑着道:“没事啦,都是小伤,我身体可好了,怎么可能摔出内伤来……”
白发男人摇了摇头:“我是来确认你有没有中那寒毒的。”
叶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是说那寒毒还会传染?”
“那寒毒毒性极烈,且我也不知单于到底如何中毒的。”梅凤澜声线依旧冷淡无比,却隐含着一丝疑虑,“我并不知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单于,但难保他虽不死,死的人就换成了你。”
能把一句担忧慰问的话说得如此难听,梅凤澜也真是个奇人。叶英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起来,无奈道:“你就说我有没有中毒吧。”
“并未。”
“那不就行了,”叶英真是懒得面对他这张冷冰冰的脸,就要急吼吼地送客,“梅先生还是回去多多休息吧,等我们到了轮台,有的是让你治疗的伤员。”
梅凤澜却拄在原地不动,一双清冷的眼眸直直看向她,“你连日骑马,腿上必定有伤,我这里治活血化淤的膏药……”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
叶英却是会错了意,以为这一根筋的神医是要亲手替她上药,刚睡醒还迷糊着的大脑一激动,就跪坐起来,伸出手臂去想要阻拦他,“不用麻烦了梅先生了,我自己有药——”
就在两人这般拉扯之下,那条丝滑的衾被终于从少女大腿上滑下,层层轻柔的纱裙间,影影绰绰地露出了一个直直挺立的红色柱身。
叶英:“……”
梅凤澜:“……”
叶英看着面前人慢慢凝固冻结的神情,还有那清冷眼眸中难以掩盖的震惊之色,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一时头脑犯蠢,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直想以手掩面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欲盖弥彰地又把被子扯了过来,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我说这是正常的晨勃现象,你信吗……”
——世上还有比这更社死的事吗?对着给自己诊脉的医生勃起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遇到了更加社死的事情。
梅凤澜猛地掀开被子,长腿一跨,就这样跪在了她身体两侧,正对着那依然坚实挺立的阳物。
“能给我看看吗?”男人的神情不再冰冷平静,而像是充满了狂热与兴奋的探索欲望,让他一双深黑的眼眸都燃起生动的火焰来。
“啊?啊……”叶英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只能干巴巴地说,“你要看就看吧……”
——在线问,诊脉的医生把她勃起的那玩意儿当研究对象怎么办?
看着梅凤澜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撩开她薄纱做成的裙摆,先是用认真的眼神从各个角度观察那根硕大狰狞的巨物,然后又伸出那双修长洁白的双手,用指尖轻轻触摸了一下龟头顶端和那上面突出的根根盘绕的青筋。
', ' ')('叶英简直是羞耻得想一头撞死,眼神游移着根本不知道往哪放。
说实在的,她肏人无数,如果此时是换了秦暮、裴世卿等男人骑在她身上,她自然求之不得,还会拍着他们的屁股让他们自己在大肉棒上上下起伏,彻夜欢乐。但是她就从来没想过要和梅凤澜发生点什么。
梅凤澜是书中后期的重要男配,且他是会和女主裴明月有一段暧昧的。虽然这段关系一直是梅凤澜主动,裴明月只把梅凤澜当朋友,但不可否认,梅凤澜心仪的对象肯定会是裴明月,也肯定会引出一场风波。那么若是在这些剧情发生之前,她就把梅凤澜给上了,之后还怎么发展剧情?女主直接变第三者,或者干脆两人就再无发展?叶英并不想去破坏主线剧情。
再者,她一直很明确自己的任务是找出反派并逃离这个世界,肏人也都主要是为了走任务,不是遇到个男人就要上的。所以她跟梅凤澜虽然一相见就互相不对付,但也正因如此,之后她就对这白发男人清心寡欲了,之后渐渐熟悉,发展成了纯洁的战友关系,她也并不想就此破坏。
所以当她看着主动骑跨在自己身上,用手指一丝不苟地抚弄着每一寸柱身的清冷男人,心里头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魔幻。
梅凤澜的银发用一根纯白色的簪子松松束着,几缕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飘落在脸颊边,如同霜雪落入了另一片茫茫雪原之中。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皮肤白得透明,阳光洒落其上,能隐隐透出其下殷红的血管来。这种白色并非摒尘那般细腻润泽的莹白,也非苍那样健康明亮的雪白,而是一种隐隐透着病态的苍白,仿佛一个虚幻漂泊的魂魄,只一触便粉碎殆尽。这样苍白的面色配上他那本就冰冷的神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近人情,就算站在面前,也仿佛孤身伫立在极寒冷的高处。
他薄唇紧抿着,仿佛下一秒就能说出刻薄的文字来,一双眼眸却被衬托得仿佛幽深的古井,黑得如漆似墨。
这样一个清冷的人,这样单薄瘦削的身子……叶英喉咙紧了紧,只觉得对方跟她曾欢好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这副身躯,若能压在身下日日承欢,必定有一番蚀骨滋味。
她虽然立刻撇开了心底的杂念,那分身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手指中又膨大了一圈。
“这样粗大的阳具……我从未见过。”梅凤澜微微蹙着眉,慢慢将掌心也贴在了那炙热之物上,然后用一双悬壶济世、针灸诊脉的手抓着阳物上下搓捏撸动起来,单薄细瘦的腰肢也随着手上动作微微摆动。
“好了好了……看够了吧……”叶英强行挪开视线,想要结束这场荒唐的观察。被男人冰冷又灼热的视线在阳物上反复逡巡,让她也第一次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生怕面前这个一心观察研究新事物的神医又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我得继续去训练了……唔嗯!”少女推拒的话戛然而止,然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梅凤澜松开了攥在她阳物上的手,然后弓起腰背,深深埋下头去,用那张开的薄唇含住了龟头的顶端!
“喂,你干什么……”她只觉得额头快要渗出汗水,正欲将对方推开,谁知白发男人又张开了嘴,一个深喉将她咽得更深,瘦削的面颊鼓鼓囊囊地塞着那有精臊味的阳物,又用柔软的舌尖去细细描摹狰狞柱身,细细舔过其上的每一根筋脉。他吞吐得艰难,却认真至极,腰部下塌,臀部高高翘起来,整个人摇摆着,用认真的姿势服侍着她。
叶英万万没想到一向高傲冷淡的神医会做出这等事来,让她几乎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爱好男风或者有奇奇怪怪的隐藏性癖了,不由急急道:“梅先生……不用……做这么过吧!”不仅观察研究,还要以身试法,这难道就是神医为事业献身的体现吗!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唔……射……时间……唔嗯嗯……”梅凤澜困难地继续吞吐着,每一次都将阳具含得更深,被那浓郁的精液气味熏得眼神有些涣散,呜咽中含混不清地吐出不成语句的几个词。
“你是要测试我多久会射是不是?”少女忙道,“那你用手就行了啊……没必要……”如果按她这大雕的设定,就算吞吐半个时辰也是射不出来的,这样下去,只会让她慢慢失去仅剩无几的理智,更想把这个浪荡而不自知的男人狠狠按在床上奸污一番。
白发男人将那阳物含得浅了些,慢慢地抬起脸来,用一种奇异的炽热眼神深深凝望着她,以不再清冷的语气缓缓说道:“无妨……”
“射给我便是……”
叶英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声,抓起他脑后的白发,将他向下狠狠按去。男人湿热的口腔立刻包裹了她半根柱身,但已经抵到了喉咙尽头,他便一边窒息地发出呜呜声,一边用舌尖去尽心尽力地舔舐着滚烫的柱身。少女摆起腰在他喉间狠狠抽插起来,感受着那整齐的贝齿轻轻刮过柱身,那湿热的舌尖萦绕在青筋上,那滚烫的唾液包裹着龟头,又像是不满足地吮吸着将阳物引向更深处。
她不知捅插了多久,直奸得对方口舌发麻、眼神涣散,唇角飞溅的涎液顺着修长瘦弱的脖颈流淌到纯
', ' ')('白的衣衫上,面色却终于微微红润起来,如同一朵在傍晚时分蒙上红霞的白色罂粟花。
终于,少女一个深顶,在他口腔中射出一股滚烫浓精。浓郁的腥臊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又直直灌向喉咙深处,叶英甫一抽出分身,男人就狠狠地呛咳起来,眼角湿红,体力不支地倒在柔软床榻中间,艰难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平复了一会,他又慢慢直起身子,转头依旧用那双幽黑的眼眸看着她,红舌微吐,舌苔上还沾着残余的白浊,“都咽下去了,一次约有一升左右。”
叶英望着这个冷静的白发男人,突然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胆战心惊。再待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于是她当机立断,匆匆披起衣服,就跳下床向营帐外逃去,“梅先生,我得先走了,可能很晚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你千万不要等我!”
梅凤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从头上拔下那根束发的纯白发簪,紧紧攥在手里,贴在了胸膛正滚烫火热,又激烈跳动的地方。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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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英忙忙出门,正往苍的营帐走去,却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回眸看去,只见那茫茫荒原之上,黄沙飞扬,竟是数百骑兵飞驰而来。
她心下狂跳,一时摒住了呼吸,只怕又是梦境。然而那为首骑马中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却轮廓越来越清晰。
巨大的狂喜席卷了她四肢百骸,让她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叶煦……”
若不是分离,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思念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连睡梦中也常常浮现对方温柔的微笑、清朗的声线。一瞬间,她甚至连这里是匈奴的地盘都忘记了,牵过匈奴王营帐旁那匹正在吃草的高大黑马,一跃而上,就纵马向那队人马奔去。
近乡情更怯,叶英总算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心焦地夹紧马肚,一面嫌这匈奴王最钟爱的宝马还跑得不够快,一面还低下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贴的地方。
直到她与那队汉军骑兵只相隔数十丈,才堪堪勒住缰绳,停在原地。而那少年却毫不犹豫地策马扬鞭,穿出一众骑兵,向她奔驰而来。
羌笛杨柳,玉门春风。痴心尽付,山海一面。
四目相接时,仿佛已经诉尽了缠绵的思念、经受的苦楚、刻骨的牵挂,最终却只化为了一句——
“英姐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煦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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