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手掌掉在地上,鲜血从卜长的左手切口处喷出来,围观的人脸色一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正是高泽的使者,而且还是权力最大的负责人高良才,而高泽皇室便是高姓,至于通知高良才的人则是傅无天故意派过去的。
高良才一进包厢立刻看到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傅无天,目光闪烁了一下,眉间的疑虑随即被凝重取代,他已经知道事件的经过,看到被砍掉左手的卜长,虽然生气,但是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
“高大人,他们……”
卜长三人看到他犹如看到救星。
“闭嘴。”高良才走到他们面前,脸色难看的怒斥道:“多谢珺王手下留情,高某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三人脸色一白,这个男人就是大亚的战神,那个打败容国、逼得容国不得不主动求和的傅无天?
“高使者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看在高泽使者的面子上,本王这次就不与他们计较。”傅无天大发慈悲的说道,仿佛没有看到高良才抽搐道近乎扭曲的表情。
高良才咬牙切齿的回道:“珺王果然大人大量。”
高良才带着卜长三人离开后,傅无天和安子然几人也随之离开包厢,地上的血迹和断手片刻后就被清理干净,没有好戏看,围观的赌客也纷纷散去。
不过,安子然今日的表现让更多的人认识到传闻中的珺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他低调过头,所以很多人一直都没有机会认识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珺王会独独钟情于珺王妃,连侧室都不愿意娶。
物以类聚啊物以类聚!
人群散去,两个一直站在角落看着事件发生的男人视野终于宽阔起来。
“我收回前言。”
“织心作坊九成就是这位珺王妃开的。”
之前否定安子然就是织心作坊的主人的男子失笑一声,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本事开一家闻名大亚的赌坊,现在这位珺王妃也不过二十左右,竟然已经拥有别人所没有的魄力和手腕,要说织心作坊是他开的,他已经不会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很有道理,越来越让人期待了。”持扇子的男人露出捕猎物一般的眼神。
男子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对这位珺王妃起了兴趣,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不过……脑海里突然浮现安子然参加宴会时的身影,刚开始看到这位珺王妃,他也以为是个清俊宁静的公子,可事实却推翻了他的猜测。
“他可是傅无天的王妃。”
“那又如何?”
男人傲气的反问,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傅无天不是个简单的男人,如果大亚这一任的皇帝是他,对我么们来说将是一大障碍,不过现在也不差,总而言之,想要从他手里抢人,一个字……难!”
不是他高看傅无天,而是傅无天这个人只看一眼就知道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特别是现在大亚已经不是以前的大亚,在他们统一各国的计划里绝不是一般的铜墙铁壁,所以要解决大亚,势必要先解决傅无天此人,可偏偏他本人也是一个大难关。
男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中绽放着炽热的光芒,,低沉的声音透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坚定。
“不,安子然这个人……一定会得到他。”
男子微微一惊,安子然不过是创建了天龙赌坊和织心作坊而已,就算他很厉害,可也达不到非要他不可的地步啊!
第三百零一章 路遇
高泽侍卫断手一事很快就传遍君子城,但是又迅速的被另一件事掩盖,那就是天龙赌坊真正的主人是郡王妃这件事,像龙卷风一样迅速的席卷君子城。
第二天,连普通的老百姓都在讨论这件事,用五个字来形容他们惊讶的心情,那就是万万没想到。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赌博,甚至有一些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而痛恨着那些开赌坊的,但是民间百姓还是有不少对天龙赌坊比较有好感。
自从纸牌作坊推出好玩的纸牌后,由于价格不是特别高,所以到现在已经有很多百姓家里都会放着一副纸牌。
纸牌这种东西适用性广,玩法多种多样,而且简单易学,因此可以和家里的小孩或者老人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一起玩几把,增进一家子的感情,甚至有的赌徒因为这个原因反而不再去赌坊。
安子然身份的曝光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
很多人在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反而是原来郡王妃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有这件事作为前提,后来他是织心作坊的主人一事直接面向百姓就没有给他们太意外的感觉。
不过对这件事感到最震惊的确实傅元建。
他一直都知道天龙赌坊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可从来没想过是安子然,这个总是表现得很安静,实际是只是性格淡漠的少年,在这种平淡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秘密。
想到以前他经常针对天龙赌坊的行为,还有因为贾梅一事反而拉进了他与傅王府的关系,傅元建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而作为他的合作伙伴,卓高衍非常了解他的心情,于是那几天很识趣的没有去找他。
两天后,傅无天进宫商谈联姻一事,葛谦安和钟月跟着他,安子然则带着邵飞去巡视名下的产业。
不知是否“名人效应”,最近两天,赌坊的赌客比平时多了一些,其他产业的订单量也开始慢慢的增加。
安子然可不认为是他的魅力所致,多半是因为郡王妃的身份。
人就是这么现实,他早就知道了。
“最近几天好像挺平静的,总感觉少了什么一样。”邵飞大大咧咧的走在他身旁,脑子有疑惑,但是却想不出来是什么。
安子然垂眸勾起嘴角,“你是想说少了什么人是吗?”
“对对对!”邵飞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我想起来了,是王妃的妹妹,那个叫什么安于芝的,她前几天不是经常缠着王妃吗?这几天都不见踪影,她是不是打算放弃讨好王妃您?”
邵飞可清楚安于芝粘人的本事,每天早晨出来堵人那可是常事,到后面都快变成她的绝技,专业堵人。
“不知道。”
安子然到时觉得没有她,生活终于清闲安静下来,于他而言可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