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的那些商人,都很感激抚台派兵护送,使其免受战火之乱,因为自发捐献了一笔银子,在下已经全部用来购买火器,不过着实被洋人赚了不少银子,还好有陈少东从中周旋,总算又省下了一笔银子。”
蒋犹屏才一坐定,说道:“还有抚台派来的李鸿章,的确是个干练之才,和洋人谈判周旋的时候,很有机智,帮了我们不少大忙,所以还得请抚台继续把李鸿章留在上海。”
老子把李鸿章弄了过来,可不就是为了让他帮着老子办理洋务的?难道老子还想着办法帮他弄成一支军队,将来爬到老子头上去吗?心里一边想着,张震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和洋人交涉的事情,就全部拜托给诸位了,本抚忙着前线军务,暂时没有空去上海,可是只要稍得空闲,本抚必然会亲自来拜谢诸位辛苦。”
“这些个合同文本,我们全都带来了。”徐勇说着拿出一大叠合同,放到张震面前:“还要烦请抚台一一落下官印,此外,咱们关押着的那些洋夷,我看也可以适当放出一批了。”
“放,放。”张震看到这些合同大为头疼,怎么老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签卖身契似的?算来算去,自己可是欠下不少的债了。
徐勇眨巴了下眼睛,话里很有一些不怀好意:“抚台,这个工厂一旦开工,就需要购置大量机器,你看这个购买交给谁去做比较好?”
这一来徐勇几个同伴都露出了笑模样,张震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几个奸商,心里老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落到了他们的圈套之中?
这购买机器可是大有油水的事情,谁办了都能狠狠的大赚一笔。可话又得说回来了,这些商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在为自己办事,原本起因就是赚钱,你要不给他们好处,将来谁会那么卖力的为你办事?
“你们,你们。”张震有些无奈,这时代也没办法给这些奸商定个罪名什么的:“你们要捞银子不妨大捞特捞,可有一点,千万不能从本抚的口袋里捞,本抚那是穷的叮当响的。”
几个商人人人眉开眼笑,只觉得这位抚台大人当真善解人意。捞钱当然不可能从抚台大人那里捞,这位抚台大人身上也没多少油水。
一旦要办工厂,那些个商人洋人什么的,可都得巴巴的凑来,中国商人不妨少赚一些,洋人务必要狠狠敲上一笔,这也算是为鸦片战争报上一个仇吧。
“上海海关那的交涉办的怎么样了?”张震忽然问道。
“这个正好与抚台细说。”蒋犹屏清清嗓子说道:“洋夷没有与我们谈判,而是直接去找到了两江总督怡良,英夷领事阿礼国阿抛出一个‘诚实与精干的外国成员和中国当局相结合’的上海海关的具体组织方案。美国新任公使麦莲,趁要求清政府十年修约的机会,承担起要求上海官员改变江海关制度的任务,当面要求两江总督怡良撤销所谓内地关卡。
抚台,眼下怡良面临军费拮据,有赖海关经费,于是派遣吴健彰和英、美、法国领事阿礼国、马辉、伊担,定于六月二十九日在昆山举行会议。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洋夷在谈判要求的第一条,即是兹因关监督深知难得诚敏干练熟悉外国语言之人员,执行约章关章上一切事务,唯有加入洋员,以资襄助。
即‘承认道台当前最大的困难是难以得到具备海关官员所必须具备的品质,如正直、精明和外语知识的人才’......”
“我日洋夷祖宗,我日这帮该日的狗日的!”
张震勃然大怒,张口就骂。虽然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但在这个时候听到还是愤怒不已。
这些天杀的该死的洋夷,居然弄了这么一条出来。
这个可通过道台任命经过精心挑选的、有能力的并使人依赖的外国人来解决。找消除语言障碍这样一条理由来夺去海关之权,可谓煞费苦心。
海关是中外之间打交道最为频繁之地,不排除语言障碍即无从开展业务。中国严重缺乏外语人才,这是中国政府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官员、绅士中绝少通习外国语言文字之人”。
外国人跟外国人之间不存在语言障碍,与中国人打交道时,外国人不少已经掌握了汉语,同样没有语言障碍,这也是当时中国官员不得不承认的:“互市二十年来,彼酋之习我语言文字者不少,其优者能读我经史,于朝章宪典吏治民情言之历历”。
所以为了更好地开展海关业务,让会汉语的外国人来掌管海关事务,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
这样,英、美、法国,以中国的江海关监督找不到“诚敏干练、熟悉外国语言之人员”名义,把中国海关大权从中国人手中一把抢过去,掌握在三国领事手中了。
而这,偏偏又是张震绝对无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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