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八年这一足以震动整个世界的年份,终于缓缓的从所有人的身边走过!
在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这一年之中,中华江山易主!汉人重新统治了这片大地,中华历史翻开了新的一章。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新生的政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夺取江山,接连摧毁了两个政权,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难以想像的伟大奇迹。
而在政权初步稳定之后,一份一份协议接连签署完成,中国从这个时候开始,即将走向一个全面建设的时代!
传统的春节来了,鞭炮声响成一片,大街小巷上的人们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战争曾经给他们带来的创伤,彻底沉浸在了新年带给他们的快乐之中。
对民众的新年补助方案已经出台,绝大部分的中国民众都能够分享到政府所带给他们的福利,让这些饱受战火摧残的人们能够享受一下新年的快乐,尽管,这让财政大臣胡雪岩心疼的直打哆嗦。
张震在新年前夕就已经回到了苏州,或许将来很难再在这里过上一个新年了。
苏州父老乡亲早就已经知道了大帅即将到来,早早的就张灯结彩,欢迎大帅到来,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在这里见到大帅?
“大帅,您说好好的干嘛要离开苏州?我瞧着,在苏州定都不也挺好的嘛?”
“可不,大帅,咱们苏州人杰地灵的,当初吴国可也在这里定的都,还当过霸主是不?干脆咱们就不走了!”
面对百姓七嘴八舌的声音,张震笑着一一抱拳向百姓告罪,苏州虽然是个好地方,但的确不是个适合当成国都的地方。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大帅府中,倒被吓了一跳,大帅府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卫兵,还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立在了大帅府外。
石碑上写着这里曾经是皇帝陛下住过的地方,皇帝陛下正是在这里指挥着战无不胜的百战军统一了天下云云。
字写的倒是龙飞凤舞,不定是哪个名家写的。
刚想仔细观摩一下,大帅府里忽然鞭炮齐鸣,那些下人丫鬟纷纷走了出来,居然一齐在那大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在自己早就给这些人下过规矩不许下跪,要不然不定现在早就跪成了一片。
“还没有正式登基称帝呢,叫的哪门子的皇上?”张震揉了揉鼻子,和嬉嬉笑着的车毅一起走进了家中。
一家大小都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到张震进来,全都站了起来,也是一样的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好,连自己上了年纪的祖母也居然学着样子在那高呼。皇上的观念,在国人的心里根实在已经扎的太深了。
好不容易一家人团团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张震让车毅也坐下一起吃饭,张元伟正想开口叫出“皇上”两个字来,一想儿子死活都不让自己叫:“远成,开国大典进行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定在六月二十,那本是个黄道吉日,这次开国大典连着我这皇上的登基也都一齐算上去了,省得麻烦。”
张元伟看着自己儿子漫不经心样子,连连摇头,开国登基称帝,那么重大的事情,可这位未来的皇上却好像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情,横看竖看怎么也都不像一个皇帝。
“爹,开国大典你带我一起去不?”
说话的是已经四岁的儿子张战,张震哈哈笑着把儿子抱到了自己腿上:“去,去,当然带着你去了,老子打下天下,儿子可不得亲眼看看老子威风。”
张元伟让媳妇把孙子抱了下去,连连叹息:“远成那,你说你都快皇帝的人了,将来得称‘朕’,那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严!”
“朕?这称呼听了拗口,不叫,不叫。”张震连连摇头,对这称呼可大是不满意:“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是怎么叫,我这个皇帝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拿着儿子一点办法也都没有,这皇家的威严可跑哪里去了?张母对这些倒不在意,对着儿子说道:“三啊,这次封爵,你大哥二哥都只被封了二等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这是不是封的太低了点?”
张震还没有说话,张镇祥在一旁急忙说道:“母亲,原本大帅给我们的是二等侯,是我们兄弟商量之后让大帅改的,一来我们是大帅的兄长,官封的小些也是对大帅好,让外人无话可说,二来我们自从从太平军投奔百战军后,战功本来不高,和那些将军大臣相比是远远不如,封侯实在没有资格。”
“大哥二哥能识大体,原本都是为了我好。”对自己两位兄长的态度,张震赞不绝口:“大哥二哥,这次封爵,我已经尽量协调内军外军关系,虽然侯爵位置内军将领超过外军,不过外军之中一些原本没有资格封爵的,我也尽量调高了些。我当初曾经说过两位兄长既是外军又是内军,将来总少不得还要依仗两位兄长调和双方矛盾。”
张镇祥和张汶祥都应了下来,忽然见到周雨瑗眼眶红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老太太可不管自己孙子是不是什么皇上,张口就道:“三啊,咱们今天吃团员饭可少了个人那!”
“奶奶,我知道少了我的老丈人。”张震轻轻叹息一声,在桌子下悄悄握了一下妻子的手:“当日克定京师,我第一个就派人把老丈人从大牢里救了出来,可是我那位老丈人为了满清江山甘愿一死,我这个做女婿的实在没有办法。那天随同满清皇帝走的时候,老丈人还是觉得非常光荣,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周雨瑗忽然站起身子,跪倒在了地上:“皇上,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我可以不做,我只求能够免除父亲一死足矣........”
张震急忙将妻子扶了起来:“当初你在苏州变卖家产,赈济灾民,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可挽回我那老丈人性命,再说老丈人也罪不致死,当个忠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是满清忠臣,可我的那位老丈人,还有康雪烛这一些人,从小就是接受的忠君思想,放心,我已经让人在京师把岳父放了,好酒好菜款待着呢。”
周雨瑗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张元伟却又问道:“远成,这定都为何选在北京?我看金陵颇具王者之气,你又是在江苏之地发家,何不把京师定在金陵?”
“关于定都问题,是从几个方面考虑的。”张震喝了杯酒,放下杯子说道:
“一是北京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镇中原,若坐堂隍,俯视庭宇。北京位于东西地势交会点上,又可君临南方,可以扼控全国,雄霸九州。
二来天子守国门,天下初定,然关外尚有满人势力存在,又有俄罗斯等国虎视中华,国都定在北京正是基于这一方面考虑,天子不战何以三军用命?
最后一点是最为重要,也是我一直在考虑的。经过蒙元满清屠杀,又被满人统治中原近二百年的时间,北方汉人民气已弱,定都于此很大程度上是从恢复汉人民气考虑。”
张元伟本来也是顺口一问,不想其中却有这些道理,在那频频点头,举杯敬了儿子一杯:“当初你起兵之时,我是忧心忡忡,总想着这是灭亡大罪,不想你却一举成功,将天下握在你之手,张家列祖列宗在上,总也该觉得欣慰了。”
酒过三巡,张震忽然笑道:“这次回来苏州,一是在这过年,将来去了北京,还不有没有机会在回来了,二是来接你们进京,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后日带你们去看一个希罕事物。”
这话把所有人的兴趣都给提了起来,就见张震笑嘻嘻地说道:“咱们第一铁路已经铺设完毕,后天就是试通车了,咱心里想着,这好事怎么也得想着自己家里人是不?所以后天我带你们一起去乘火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