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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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形微胖的男子坐在地上,微微佝偻的身躯在细细的颤抖着,白嫩的双手上有一双黝黑的手,手指和手掌相连的地方布满了老茧

“儿啊~、儿啊~”这一声声哀切的呼唤,使坐在床边的男孩更加剧烈的抖动着身躯

“爹~、呜呜呜…”稚气的声音中带着哀痛的呜咽

“我的儿啊,爹要、要走了,爹的工作就交给你继、继承了,万事需小心,有事找你、二叔”老人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交代完后事,手一甩,便已离开人间

而坐在床边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伏在床沿边上嚎啕大哭,昏黄的烛火在屋内跳动着

……

“昨日听说你父亲去世,本县甚是感到悲伤,人已逝去,留下的人要好好的,从你父亲的父亲就已在京城内做打更这一职业,这京城的百姓们一直以来都是听着你父亲的声音入睡,这在晚上听到百姓们心里也踏实”坐在主位上的老县令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男子,忍不住多嘴几句

原本此次的目的只是询问他愿不愿继承这一职业,打更夫这一职业得在晚上做事,毕竟晚上是睡觉时间,遇上个什么事,到底也很难帮的上,谁说天子底下,夜晚也有侍卫巡逻

这也愁着找人,索性抱着几分希望过来慰问一下,顺道问问

“是的,据家父所说,祖上里一直都在做着这一行”

那你又如何作想?如你不愿继承,本县也会不强制要求你做打更这一职业,况且夜晚打更,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打更需要风雨无阻的在夜间走街串巷,辛苦且高危老县令有些矛盾,既想他做,又不太希望

(更夫是指每天夜里敲竹梆子或锣的人,打更是古代民间的一种夜间报时制度)

“不,家父离世时曾说让我继承这一职业下去…”

“这…果真要做?”

“做!”

“那么过些时日你再上岗吧,唉~”眉目慈祥的老县令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内,又看了看,弯着腰的男子,轻轻的的叹了一声

“好的,请慢走”

“无碍,去忙你的吧”

“使不得县令,来,我送你吧”

“唉~,走吧”老县令双手放在背后交握,摇了摇头率先起步离去

门口的一众人大大小小的都快速的跟上老县令

这些日子,进城内的百姓们惊奇的发现苍老暗哑的声音被流声悦耳般,带着未脱稚气的少年音所代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京城内响起

“回来了!要不要来二婶家吃吃早饭?”一个妇女隔着栏栅大声问道,脚底下还有几只老母鸡围绕着她在啄食

“不用了二婶,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那是你堂妹咋的?还不能见自家亲戚啦?”

“有辱名声,况且二叔还不在家”

“嘿!你个小古板!和你爹一样,不管你了,自个搞定”倚在栏栅旁的妇人大大咧咧的骂道,丝毫没察觉已到触及人家的伤心事

这妇人与打更夫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早年间,打更夫的父亲被名义上的二叔救了一命,至此二人变了把子,两人成为左邻右舍,互信关照着,有了这过命的交情,打更夫的父亲甚是看重他这二叔

打更夫放下工具,看了一眼妇人,没说什么,胖墩墩的身躯,不慢不紧掏出钥匙,进到屋内才从兜里拿出热腾腾的包子,白嫩的额间已然冒出许多的汗珠

随意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怕热的打更夫脱下外衣,只留下一件内衫,粗糙的布料把白嫩的皮肤摩擦出一片红痕

他撩起衣袖,点燃烛火,木门“吱呀~”一声,外头吵杂的声音被隔绝开来,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上

拿起水壶往白瓷杯里倒了满满的水,做完准备才拿起包子,纵使再饿他也会慢吞吞的咀嚼,渴了就喝杯水

由于家里只留下他一人,姿态也比平时放松了些,打更夫从小就被教导,要守着规矩做事,守着规矩做人

吃完早饭,净身过后就躺在床上,等着入睡,打更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或许父亲还没遇见母亲时,就像他一样过着相同的日子,这样一想打更夫的眼角忍不住湿润,他又想了想打算攒点钱娶媳妇用

脑子想着,西城桥边上纺织布老板的女儿,长的好生俊俏,屁股蛋大大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捏的

就是人有点壮实,打更夫捏了捏自己手臂上软肉,如果…突然想到什么,脸蛋红红的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暗骂自己不正经,没一会打更夫便沉沉的睡去,睡梦中还吧唧吧唧着

临到旁晚,打更夫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迷迷糊糊的摸索一下,才掏出火折子,黑漆漆的屋子被烛火的亮光给点亮

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穿上外衣

打更夫在门口整理一下仪容,小胖脸上瞬间换上严肃的表情

这门刚打开,迎面而来的一只鞋子"啪~"的一声打在脸上,打更夫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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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把话说出口,只是沉默的拿起地上的黑色布鞋

“阿夫啊,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你借你屋给二叔躲躲、躲躲”

“嗯…”打更夫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把鞋递给他,径直去洗了把脸

看了下天色还早着,他给自己和二叔都做了份晚饭

“阿夫啊,这些个日子,你一个人还好吗?”打更夫的二叔看着有点老实,实际上喜欢去喝花酒,但是有时候又挺靠谱的,父亲去世时人家也没少忙前忙后的

“挺好的”

“不介意二叔喝点酒吧?”看着对面的青年,明明长相一脸的秀气可爱,有时说出的话又带着许些古板,固执不肯变通,死守着礼仪和他死去的爹一样

“喝吧”

这整的,二叔都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事,和你二叔、二嫂说,别一个人硬撑”

“好的,二叔”打更夫一板一眼的应着

看着一脸严肃的打更夫,二叔觉得嘴里的酒味淡了些,索性也沉默的喝着酒,吃些小菜

夜晚降临,打更夫穿上衣服,手上提着两个灯笼,火红色的灯笼在黑暗慢慢的前行,夜晚打更两人一组,由于京城太大,两人基本分开来,另一人是岁数与家父年龄相仿的中年人,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也有许多的关照

打更夫在规定的地方等着另一位,夜晚的京城褪出原本的热闹繁华的景象,安静的沉睡着,偶有几只犬吠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巡逻侍卫路过时,打更夫微微鞠躬

看到打更夫手上的工具,侍卫们则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巡逻

等到了另一位的打更人,阿夫也和他分散开了,在京城内高声提醒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节奏是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夫每隔几分钟就会敲打喊上一句

待到第二更时,打更夫需重复之前的喊话和动作即可,如此需重复五次,也就是待到五更天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打更夫的日子比以往更为平凡,他只在夜晚出现在京城内,白日不出家门,这皮肤也比以往更加的白皙,模样也比以前更加的秀气,打更夫有时出门也只是到西桥那边偷偷的望着纺织布老板的女儿

姑娘家们三五两成群的聚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从凉亭上传到岸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不禁往凉亭上张望

柳树的柳叶垂落下来,像个少女似的正在精心梳妆着秀发

打更夫看了会心怡的女子,呼哧呼哧的赶回家,打算和二叔商量一下,兴奋的脸颊上软肉红艳艳的

这些日子以来银两他也攒了不少,到家后,打更夫算了算存钱罐里的银两,搓了搓手,整理凌乱的衣领,又恢复成以往的表情,只是这脸上的红晕,明晃晃的扎眼

隔着栏栅喊了会,一个清脆的女声问道

“有什么事吗?堂哥?阿爹他不在”

“呃…无事”打更夫就看着走过过来的女子,身形凹凸有致,模样俊俏,只是打扮略些朴实

“那等阿爹回来,我会转告的”少女毫无防备的贴上栏栅,属于少女的清香气息扑鼻而来,打更夫瞬间红了脸

被吓的仓皇逃走,也顾不上回应,后头传来了女子的笑声

夜晚降临,打更夫一天最忙的时候来临,和往常一样

只是这天气变得极其的快,大风乎乎的吹着,树上的枝叶被吹的哗哗作响,未被关紧实的门窗,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打更夫专心的敲着铜锣,这二更结束后刚想休息片刻,一道声音在耳边低沉的说道

“皇城在何处”一把锋利的剑悬在脖颈剑,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危险气息

大风呼呼的作响,打更夫的衣袖被风掀起又降落下来

打更夫害怕的双腿直哆嗦,双唇抖动,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然而脖颈上的剑口更加贴近皮肤,手里的工具“咣当”一声掉落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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