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环太子仿似早就听说过栾二一般,与他客套了几句。
而栾云桥敏锐的发现太子身上也佩戴着一枚盘龙玉佩,只比随侍的朱洐略大了一些,样式其他无不相同。
栾二也只略一皱眉,没多讲什么。
当众人落定归座,垣环太子便在左荣身旁坐了,开口便道:「今儿一早就随父皇巡视京郊得左右天机天佑两个大营。
司徒老贼托病没露面,只是我,朱洐和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銮驾去的。
想是父皇也觉察出司徒无伤近日有所举动,敲山震虎罢了。
可惜父亲精力确不如当年了,只看了天机大营操演,便花了大半日,说疲乏了,还是由我代天子巡视的天佑大营,累得我这早晚才下来。
」「哦,这是好事,可见皇上对您的看重。
」左荣因要处理奏章,引见外官,很遗憾没能陪驾。
「好事?这帮丘八爷,一个个黑眼珠子只认得钱。
我随身带得二十几万银子抖得干净,还只是些我这面的将官。
天机营司徒的人马还没触过呢。
」栾云桥听了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这关口当儿上,只要钱还用得出去,便是好的。
太子爷,这里是四百万两银票,我家老爷金虎随身还带有三百万两不日就来。
该使银子的地方尽管使,真到了刀口见红的时候,多一兵一卒都是好的。
」垣环太子笑着点了点头,由栾二传递给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给了太子。
栾二见太子对三娘的眉眼间分外有几分不同。
左荣又把今日栾云桥的猜测想法,同垣环太子讲了。
只见他锁着眉沉吟了半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栾云桥处理此事。
众人之后又议了一起,见夜已深了,才纷纷退去。
*****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悬。
尽管还在年节之间,整个京城也渐渐得沉静下来。
栾云桥虽然年轻,也觉得疲乏不堪。
命下人准备宵夜,又命预备了沐浴的热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独自在房中泡澡。
在滚热的漂着兰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惫渐渐消逝,栾云桥脑中正思索着今夜密谋的一些事项,纷乱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正寻思间,便听外屋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丫鬟将酒食送来,便说了声,放在外面桌上即可。
谁知来人并没答话,脚步声不断,反而往内房走来。
栾云桥正奇怪间,便听内房门被推开。
轻轻碎步,一美艳妇人托着一托盘酒菜,缓缓的步进屋内。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松松得只别了一支簪子。
紧身的桃花绸袄,却偏解开了上面的几只扭绊,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肤。
胸口上鼓胀着,撑得绣花袄都象要崩开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隐隐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动间象一条蛇一样柔软弹性。
脸上看去,却不是何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栾云桥久历欢场的人,如何看不出妇人眼中满满的春色和脸上的桃红。
然而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时候贸然被一个女子闯入,还是会有几分尴尬,便道:「三娘,是你?」「怎么?栾二哥见是我让你失望了?」何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栾二一眼,缓缓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转身来道栾云桥的浴桶旁,看着水里男人赤裸强壮的身体,轻轻道:「栾二哥不会喜新厌旧,将当年的情谊都忘了吧?」「那到不会,只是这许多年没见三娘,有些陌生罢了。
」栾云桥若无其事的用手揉搓着身体,仿佛面前的女子与他早就该是这种关系。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栾二哥风流潇洒,身边自然美女如云,哪还会记得我这半老的徐娘了。
」其实,何金梅比栾云桥,何金虎都要小好几岁,堪堪还不到三十,只是如今娇嗔栾云桥,也让他几乎无言以对。
何三娘见栾二无言,便翩然一笑继续道:「想当年,二哥偷看禁书,被金梅告发了爹爹,二哥被爹爹行家法打了个半死。
半个月后,是谁哄骗我去柴房,伙同二哥将我绑了吊起,剥光了身子,足足打了整个下午。
二哥顾念我们是兄妹,又是谁夺了我的元红,骑在我身上逼迫我发誓不得去爹爹那里告状。
还是谁,借着我们兄妹出去游玩的时候,把我骗到树林里捆在树上肆意奸淫虐打。
后来又作出种种事来……栾二哥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三娘金梅说着,便把手探到水中,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扭着不肯放手。
栾云桥皱了下眉,面不改色得淡笑着说道:「都是我栾某人年少不知事时所为。
怎么,今晚三娘来我房中,就是为了来跟我算当年的旧账么?」何金梅见他并不吃痛,扫兴得抽出手来,用桶旁的毛巾擦着袖口的水迹,轻道:「不知事?妾身觉得你栾二爷那时知道得还不少呢?怎么如今就想推了个干净?」说着便转到男人的身后,用她春葱一般的手指在栾二宽阔的背上「轻轻」捏拿着,那姹红的指甲在栾二背上留下道道刺目得血痕。
栾云桥强忍着疼,无奈的叹口气,问道:「如今你也嫁为人妇了,又是身份地位高贵。
栾某不过是何府得区区管家,三娘你待怎地,直说便是。
」「咯咯……我想怎样,栾二哥,你猜呢?」「无论你想怎样都好,只是你再不停手,栾某就要被你抓碎了。
」「嘻嘻……疼么?……死鬼……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来找我。
我还真当你死了呢。
」何三娘轻轻趴在栾云桥耳边腻声说道,说完轻张银牙又在男人的耳边狠狠咬了一小口。
一点鲜血骤然而出,那何三娘却伸出朱唇将那滴血吸了,香舌在唇上来回得舔舐,象品尝世间最可口的美味。
栾云桥再顾不得身在水中,转身就那么赤裸着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大手直袭上何金梅的胸脯,狠狠抓住一对傲乳上的嫩肉,嘴上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还有脸提当年。
除去第一次是何二爷要我帮他报复,之后哪次不是你主动勾引得我?」何三娘浓妆艳抹的脸被扯得偏歪着,用慵懒得眼神看着对自己蛮横无理的男人,幽幽的喘息着道:「我就是个没脸的妖精,就等着你栾二哥来降服呢……让梅儿看看栾二哥这些年,降妖的本事是否退步了……」女人说着,便倒向栾二的怀里,二人亲吻着,正自甜蜜间……突然门外有侍女叩门,何三娘恼怒的问何事。
「回三娘的话,太子爷驾临何府了,指名要三娘前去伺候。
」「知道了。
」待丫头退去,栾云桥笑着看着何金梅,调笑道:「哈哈……降妖的人来了,看来今夜是轮不到我栾某出手了。
」何金梅无奈的整理了下衣襟,轻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太子他有怪癖的……你想看么?就在我房里,我窗外放花盆上的第二个格子,从外面就可推开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