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刘元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肯定接话,开什么玩笑,这个年月找个先生容易吗?找个愿意教你读书识字的先生就更不容易了。
想想这些年,吕雉是教了刘元一些不错,那都是教着玩的,刘元打萧何跟曹参的主意不是一两天了,是这一回出了事,让他们看到了刘元的聪明,还有刘元一再表露想读书的心,这份心他们看来就是十分难得的。
否则,呵呵,刘元或许得等将来刘邦当上皇帝之后才能名正言顺的跑出来要求识字。
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刘元比较关心的更是,她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刘元甩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个问题。
郑重地朝着萧何一拜,“先生在上,受徒儿一拜!”
萧何这回也真是被刘元这动作给看笑了,“你这孩子,哪里学得那么多一套一套的?”
刘元当然不能说上辈子电视上看过不少,吕雉在一旁补充地道:“若是要拜师,只一叩是不够的,还得备下束脩。”
“束脩就免了,你瞧瞧这儿的,就当这是束脩了。”萧何已经抢过了话,指着自家娘子还拿在手上的礼物,权当这是束脩。
“这怎么行!”吕雉第一个不同意,这种事是最不容疏忽的,若是太简单,未免显得不拿萧何当回事。
“是我收徒,我说行就行。”萧何不容吕雉质疑,只管按着他的想法做。然后朝着刘元道:“还有这头,得补多两个才成。”
刘元哪里会不听啊,立刻应声给补上,萧何高兴地道:“好,很好。”
哎哟,真是不容易,来了这大汉那么多年,终于能拜上个师傅,快能脱离文盲了。
从萧家出来,吕雉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一边走在去曹参家的路,一边冲着刘元嘱咐道:“先生愿意收下你,你要记着跟先生好好学,切不可辜负了先生。”
刘元连连点头,这是必须的,千辛万苦得来的先生,必须得要好好地捉牢,绝不能伤了先生们的心。
再往曹参家去,曹参倒是早料到吕雉母女会来,见着刘元也十分高兴,“还记得我们那天去县牢前说过的话?”
刘元当然是记得的,记得一清二楚,一点没忘。
“曹狱掾这是在说什么?”吕雉不解地询问,曹参笑笑地道:“我看刘元这孩子不错,就想收她当个徒弟,教她读读书,写写字。”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吕雉想到刚刚还没平息的心情,又有些为难了,“适才在萧主吏家,元儿已经拜了萧主吏为师,曹狱掾……”
“啊,萧何竟然跟我抢徒弟,真是的,又被他快了一步。那我也不管,刘元是我先看上的,赶紧的跪下,行拜师礼?”
适才想要解释一下,生怕曹参为着这事生气怪罪的,结果倒好,曹参生气是生气的,冲的也是萧何,这急吼吼一副刘元既然已经拜了萧何,那就赶紧也拜他的样子,额……
吕雉觉得手上这礼太轻了?
第009章 计杀
甭管吕雉想要怎么补礼,曹参都说不用,只让刘元赶紧地给他跪下,立刻拜师。
被萧何抢了先他已经十分郁闷,今天必须让刘元拜师。
……刘元感觉曹参好像露出了什么真面目的,看得她这小心肝直发颤,这么急着怕她跑了的样子,额,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抢手!
但是,多一个师傅绝对是好事,刘元毫不犹豫地跪下,然后呢,叩头,叩头,再叩头,师礼毕。
“我们之前说好的,下午有空就来我这儿,萧何那里,跟他推到晚上去。”曹参一看刘元行完了礼,立刻把自己想说的话丢了出去,吕雉想说萧何本来就让刘元晚上去萧家的,却被刘元抢了先。
“都听先生的。”端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果然本来板着一张的脸的曹参立刻眉开眼笑。
抢了先收下刘元怎么样,他先把该教的都教了刘元,让萧何没得教。
得亏了刘元没有读心术,要是知道曹参这样的想法,怕是要捂脸!
好在救了他们家这两位大恩人都已经拜谢完了,吕雉带着刘元回家,“这样一来,你还怎么去你姨父家学功夫?”
“我中午去。去了姨父家,我就直接去曹先生家。”刘元是个极有主意的,这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安排学习的问题她都已经想好了。
没想到她们这走着走着,迎面走来的三个人,一眼看了过去,吕雉立刻拉着刘元往一边躲去,刘元还没看到人,倒叫吕雉这样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
等她看清迎面走来的人,刘元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三个,正是那日在牢里想对吕雉不轨的人,想到吕雉这些日子一直半夜惊醒,那根木簪也一直都握在手里。
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本来就要走过了,他们却一下子注意到了吕雉,竟然就围了过来,“这是刘家的吕娘子?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上。”
说着三人皆是淫笑,刘元朝着他们身后大声地喊道:“曹狱掾。”
三人皆是一惊,趁着他们失神,吕雉也捉住机会抱起刘元就跑,路上毕竟还有行人,他们虽然觉得可惜了,却不敢追着去,吕雉的手直抖,这三个人,贼心不死。刘元握紧了拳头……
樊哙虽然是个粗人,但他既然答应了教刘元功夫,自是尽心尽力地教的,一开始刘元是有些吃不消,但是熬过了之后,刘元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满心只有欢喜,而她准备了许久的事也该做了。
刘元从萧何家从来,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去,而是朝着往家反的方向走。
夜里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少,村里穷得很,为了省些灯油钱,各家各户早早也就睡了,寂静的夜暗,只听到狗吠声。
刘元却一丝害怕都没有,十分熟练地往一处走去,很快远远听到了人声。
“可惜了,可惜了那天没有摸到刘季家的娘们,那样的大家女郎,一定很有味道。”
这样的酒话刘元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听一回,她都想让他们去死。
“就是,就是。那娘们也够狠的,竟然往苏二麻子身上扎了那么多簪,差点苏二麻子就救不回来了。听说,苏二麻子自那以后就不行了。”
男人之间的淫浪之言,实在不堪入耳,刘元估算着他们走来的方向,还有她安排好的东西。
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去,从一处的角落里拿出了她集了一个月才集齐的木锥。
这还是她每天拖着木头让樊哙给她削的,说辞就是想要见识见识樊哙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