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乍然被那么一问,自是不解,拿眼看了刘元,又落在琼容的身上,琼容道:“我瞧你不是很喜欢她,整日这不想让她做,那不想让她碰的,我便与她说,趁你有求于我的机会,好好地为难为难你,给她出气。”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她倒好,丝毫不领情不说,还说我是要借此羞辱于你,便请我离开。”琼容说着低头看了刘元一眼,刘元……她刚刚哪有这样。
大意萧何已经弄清楚,看着刘元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琼容还觉得不够,“我不知你为何不喜于这样弟子。但她明明有求于我,而且我能为她做的远比你为她做的要多得多,我还是为帮她出气才想为难你,她却还是为了你要与我分道扬镳,直接赶我走。我都想问一问,她是不是个傻子,分不清里外?”
……傻子刘元伸手拉了拉琼容道:“夫人,你别这么拐着弯夸我,不太好!”
“我怎么夸你了,我明明是骂你傻好吧。你拿人家当先生,也不看看人家当不当你是弟子 。”很是嫌弃刘元的模样,刘元……
算了,她还是什么话都别说了,这位也不需要刘元出声,“最近这几日她要随我熟悉沛县,萧先生若是没什么事就别找她了。”
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刘元都要怀疑萧何心里会不会对琼容的能力生疑。
但一想琼容的表现萧何可是亲眼看到的,怀疑琼容的能力不可能,估量琼容的可不可用非常有可能。
这样,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琼容怎么说也是她的人,要是轻而易举的就被萧何给撬走了,刘元也会很郁闷的,尤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用的人,谁敢跟她抢,她要跟谁急。
此时的刘元似乎选择性忘记刚刚她还让琼容走人的事。
“我帮你说话,你要怎么谢我?”琼容不由分说的将刘元拖走了,离得萧何老远,琼容放开拎着刘元的手,回头就问了刘元这么一句。
“你需要我谢?”作为一个孩子,被人拎着已经成了习惯,刘元淡定无比地站好,顺口回了琼容一句,琼容……
“算了!”琼容也不知是有多绝望才说出这样的话,刘元直接无视之,倒是问道:“真要五天才能了解沛县?”
琼容鄙视地看了刘元一眼,“五天怎么可能对沛县了解得了,我敢说五天,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了解了偌大的沛县,沛县的水流地形都在这里。”
指着自己的脑子,这般地告诉刘元,无论琼容是什么时候记住的,刘元都为琼容能够记得住偌大的沛县而惊奇。
“这五天的时间,不是我为自己要的,而是为你要的。你要在这五天内,记下沛县,以及我画的水流图,你要是记不下,这渠我就不修了。”琼容半眯着眼睛危险十足地告诉刘元,刘元差点给摔了。
“五天的时间是给我的?”
“对。你不是想学本事,我就教你本事。别以为只有修河引渠才需要记住地形,行军打仗,哪样都要了解地形,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也。一场战想打胜,缺一不可!”
琼容顺便教着刘元,刘元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这个没错,她都记下了。
“你说得不错,我这个人虽然是墨家子弟,但我最不精的却是墨家的本事,法家、道家、儒家、纵横,我是样样都会,你想不想学?”
“想!”刘元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朗声回答,琼容道:“想学,那就做好吃苦的准备。虽说各家各有特色,其实也各有相同,有些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不需要记在心上,也不需要学。但有一些,你得刻在骨子里,一刻都不能忘。”
“是!”刘元再次朗声地回答,琼容道:“那就开始,去熟悉沛县。”
立刻就让刘元去干活,刘元昂头看着琼容,“夫人,我不知如何下手。”
很诚实的话,刘元也是没办法,等着琼容指教,琼容……“好在你现在来学也不算晚,真要再晚一些,我就不教了!”
说是不教其实还是得教,琼容教着刘元第一样就是怎么辨别方向,天地草木,都会告诉人这里是哪里,处于什么样的方向。
墨家,早就听说墨家的人了不得,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断了传承,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机会亲临墨家的人,听墨家的人讲解他们传承也是经过无数摸索出来的本领。
刘元听着那辨别方向的办法,一点不比现代的地理老师教的差。
教了入门,琼容就告诉刘元,修渠引水亦非逆而为之,相反,那都是根据水流,地势而为,引渠修田也罢,皆不以违背常理,顺应自然而为之;事半功倍,若是逆之,事倍功半,未可成也可能。
这听起来很玄,不知道的还以为琼容是让刘元封建迷信,但是刘元看琼容画出来图,对应上挖开之后看到的实物,刘元不得不为琼容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刘元想到了一事,琼容这样的本事在墨家都排在最末,墨家的人,究竟是有多厉害?
刘元更是在想,等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多搞几个墨家的人来才行,这样厉害的人物,无论是用到军事还是民事上,都是好手。
算盘打得倒是挺响的,而刘元当日选定吕家的那块地,终于也是完工了,那就是一座坞堡!
不用说,完全是根据琼容的图做出来的,外面直接彻墙,把里面全都包起来,田啊地的,也都在里面,按琼容的说法。
“有这个坞堡,就算有三千人来攻,凭们三百的老弱妇孺也照样守得住。”
别以为琼容不知道,刘元建这样的地方,那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刘元与琼容竖起大拇指,真是把她不能说却又急于想做的事都做了。
在刘元与琼容还有萧何大刀阔斧的修建沛县时,刘邦那边也是接二连三的传来好消息,刘邦先是拿下了胡陵,接着是下方与,再是丰邑,一次又一次的捷报传来,那叫一个让人高兴的。
却在这时,刘元收到消息,被刘邦留于沛县的雍齿要反。
刘元二话不说,立刻让各家的家眷和兵马全都退入她那刚建成不久的坞堡,同时通知萧何,萧何似乎也是得到消息,急急地赶来,刘元也不跟萧何多话,只让他先跟她一道退入坞堡之内。
吕家那头,刘元是第一时间通知的,同时也让人将吕家所有的粮食都给搬进了坞堡里。
雍齿叛乱,是要举沛县献于魏,盼着以此得到高位。
刘邦,他本就看不起刘邦,恨不得把刘邦踩在脚下,没想到刘邦出征不带他也就算了,让他眼看着不如他的人建功立业,再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样怨着恨着,还每天被琼容一个女人使唤开荒修渠引水,雍齿不知何时与魏搭上了,一来二去,便被魏说动了。
沛县这个地方虽然不重要,但是刘邦的家人都这儿,拿了刘邦的家人,逼着刘邦带着所有城池投降于魏,雍齿就算是对魏立下大功了。
立了大功,封侯拜相,美酒佳人,哪一样能少得了,雍齿再想到自己竟然还要受一个个处处不如他的刘邦差遣,他一点都不愿意,也不想就这样过了,所以,雍齿反了。
但是雍齿打的好算盘,第一时间就冲进县衙,便是要将刘家一大家子拿下,结果赶到县衙时,哪里有人,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人呢,刘家的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雍齿这反得也是毫无征兆的,突然就起的心思,他以为刘家的人必是手到擒来,万万料不到,刘家的人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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