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1 / 2)

“让人准备酒宴。”朝着一心吩咐下,一心即去办妥。刘元带着孟非落后了一些进的屋,上座自然就是刘元的,武朝这会领着人也还没有入座,刘元这样姗姗来迟,申寒似是不轻意地说了一句,“好大的架子。”

刘元笑着回答,“还成。”

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武朝立刻从刘元的态度摸到了刘元的冷淡,按理来说刘元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现在刘元却成了这般的模样,武朝看向他带来的朋友,这些人的性格武朝心里有数,但是这一次,他们愿意跟他走这一趟,武朝打从心里高兴,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申寒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万万没想到刘元在对他不善的话还能答得理所当然,“先生一路辛苦,我已经让人设了酒宴,这宴是为先生接风洗尘的。”

压根不拿申寒当一回来,刘元冲着武朝温和地说话,“有劳先生了。”

当着外人的面刘元朝着武朝作一揖,这样的恭敬答谢,引得武朝笑出声来,“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那么多礼,这是怎么回事?”

十分的不习惯,武朝觉得还是从前的刘元更叫他面对得坦然。

“先生为我尽心尽力,我谢先生是理所当然。旁人的轻蔑也罢,无视了好,我不放在心上,也望先生不必过多在意。瞧得上瞧不上的,他们有自己的考量,我对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

刘元算是回答了武朝,武朝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刘元的异样是因为他带回来的三人。

“公主殿下好大的气性。”谁还能听不出刘元话中之意?申寒第一个出声表明了自己的不满。

“阁下能有气性,我就不能有?”刘元笑笑地反问,要说气性,这三位哪一个是没有的?

许他们可以有,刘元就不可以有?凭什么?

这个世上的事都是他们说了算不成?

刘元都不敢要求天下的人都得敬着她,拿她当作一回事,申寒又凭什么认为自己用着看不起刘元的眼神和态度对待刘元之后,刘元还得像供着祖宗一样的供着他们?

再说了就算对着祖宗刘元也从来不供,他们还什么都不曾为刘元做过,竟然就在刘元的面前摆起架子来?

架你个头啊!刘元又不是吃饱没事干给自己找事的人,想摆架子的人自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好走不送。

“公主殿下许是有什么误会。”脾气看起来相对是比较好的徐庄眼看申寒就要冒火了,赶紧的出声安抚,让他们都先别那么大火气。

“诸位因何而来?”说到误会,行吧,刘元就让他们好好地说一说他们的来意。

刘元问完了第一个看向徐庄,徐庄没想到刘元会问得直白至此,一时倒是不知该答还是不该答。

“初初见面刘元可曾有失礼之处?”没有得到他们的回答刘元也无所谓的,刘元再问自己可有失礼?

失礼,刘元自然是没有的,只是相对比较冷淡罢了。一般来说自家的先生带了人回来,刘元就该十分热情招待的是吧,哪怕前来的客人十分冷淡。

第187章 考验

“来者是客,刘元不曾有失礼之处。且刘元并非闲人,有武朝先生请诸位入座,我在后吩咐人备下酒宴,哪怕不为待客也是要为我家先生接风失尘,晚来几步就成了摆架子?”刘元就事论事,想让他们说道说道,她究竟哪一点失礼人了?

“诸位瞧不上我,难不成我该用热脸去贴诸位的冷屁股,许诸位给我摆脸色看,就不许我对诸位不客气?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为客者不敬于主家还想让主家捧着,我刘元虽然出身底微,但也从来不会轻贱自己,旁人瞧不瞧得上我是旁人的事,我却不会因为手里缺人就低三下气的求人相助我。”

“既然是相助的,当是你情我愿,否则那便不是助,何不干脆与之称臣道孙算了。”

刘元一向不是个能忍的人,要在她的面前摆架子,她既然不知这人的本事,怎么可能任他们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一副自己十分有本事的模样就去求人。

强扭的瓜不甜,刘元是很缺人,但她欠的是谋士,不是祖宗。

武朝嘴角抽抽,行吧,倒是他忘了刘元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啊,哪里受得了瞧不上她还得让她去求着人归于她门下的气。

而且刘元说的话也有道理啊,她要的是谋士,是相助的人,不是祖宗,看不上她的人怎么会真心的助她,说去谁还能信?

想到这里,武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庄第一个与刘元作一揖,“徐庄方才无礼,与殿下赔罪了。”

刘元本想她的话音落下是不是将收获三人的挥袖而去,没想到没有。

徐庄都赔礼了,刘元也客气地道:“徐庄先生客气了。”

人家道歉了刘元即见好就好,武朝暗松了一口气,刘元已经再一次道:“无论诸位对刘元是何想法,即随武朝先生而来,至少也是武朝先生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先生高兴,我当徒弟也一样高兴。诸位可以安心住下,来去自如。”

都有一个人道歉了,刘元自也不会觉得这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有错,所以还是直接表明态度吧,想要留下为她出谋划策的她欢迎,不愿意的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刘元绝对不会拦着。

“对,来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你们来看看就随便看看,若是觉得不满意,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们绝对不会阻拦。”武朝先前也跟他们说过这样的一番话,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反正刘元不接受轻视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至于他们会怎么样……

申寒的脸色并不好,一直没有作声尤钧手里还拿着刘邦刚给刘元发下来的诏书,此时也与武朝递了上去,武朝也不二话,上前就接过。

“殿下,酒宴备好了。”一心前去按刘元的吩咐将酒宴都备上了,刘元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来,“上吧。”

公主府里算是第一次迎来了客人,刘元请宴待客,府里的动作也是极好的,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酒菜都备上来了。

“诸位请坐。”刘元请他们坐下,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没有发生,她也似乎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变脸变成这样,哪怕很不高兴他们一开始的态度,刘元将想说的话说完了,还能记着武朝这个先生的面子,在刘元这个年纪来说分得如此清楚,委实难得。

徐庄的目光变得深邃,他倒是对刘元颇有好感。

应该怎么说呢,武朝这些年在刘元麾下这件事他们都清楚着,而刘元这些年的表现极佳,但是刘元的出身他们是哪一个都不曾忘记。

轻蔑,不仅是对刘元出身,还有因为刘元是位女郎,女郎啊!

可是女郎又如何,出生低微又如何,眼下的刘元是大汉的公主,还是一个古往今来真正位比诸侯王的公主,手撑大权,可参朝政。尤其她恩怨是非分明的性格,徐庄很是赞赏。

明明她看出了申寒他们对她的不喜,明明她十分清楚这一份不喜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轻易改变,她还记得自己是主人,她还记着这是武朝请回来的客人。不因一己之不喜而做出不应该做的事,这是一种克制。

刘元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却懂得克制二字,何其难得?

申寒和尤钧的想法徐庄不清楚,而且他更注意到武朝拿到尤钧递回的诏书并没有第一时间还给刘元,而是随手就放入了怀里。

皇帝的诏书,这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武朝都能理所当然地揣进怀里,刘元连一丝异样都没有,可见这徒的感情是极好的。

武朝这人看着粗心,实则也是一个缜密之人,而且他是法家出身,但是这些年应该要怎么说呢,武朝身上法家的气味似乎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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