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庆道:“你们的公主殿下太厉害了,所以我在太子殿下身上下了一些药,既可以让刘盈安份,同样也可以帮助我杀了刘元的药。”
刘元在外听着目光闪过一丝冷意,一心更是惊讶地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懂药理。”
“若非如此,上一次叫你们公主殿下射成了窟窿,我早就已经死了。”项庆提起此事明显带着浓浓的恨意,他是真的恨刘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敢情项庆不是运气好,而是本事大,所以才能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但是,基于这个时代的医术,想了想琼容,最后对比了项庆,似乎看起来项庆的本事比琼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如此,刘盈叫项庆下了药,事情又麻烦了。
刘元的心悬了起来,一心道:“你对太子下的药会对太子有多大的伤害?”
问起此事,项庆却轻轻地地笑出声来,“放心,我还想利用这个棋子杀了刘元,我是不会让刘盈死的,只是让他乖一点,方才在匈奴人的阵营中,如果不是他大喊在我要逃,我不会逃得那么辛苦,所以我得想办法让他安静。但是,如果想要让刘盈醒过来,刘元一定要死。”
那滔天的恨意就算是在外面的刘元都感受到了,不能否认,在刘元想杀项庆的同时,项庆同样时时在想如何取刘元的性命,一如刘元告诉项庆的话,他们之间定是你死我活的。
“你可真是想要我们殿下死。”一心只是平静地陈述这一事实,项庆听着一心的平静,突然凑了过去,“那么你呢,要不要和我联手,杀了你的公主殿下,夺了属于她的一切?”
“你长得那么美,半点都不比刘元差,只是因为命不同,刘元是公主就能对你颐指气使,你不想像她一样,让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脚下,与你伏首称臣?”
似乎带着蛊惑,一心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后又归于平静,一心一把推开了项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一声喝斥就像是要掩饰心中升起的欲,项庆没有再咄咄逼人,离得一心远了一些,随后才朝着一心道:“说来,我进来到现在,为何没有人寻你。”
聪明人啊,从细节处来判断一个人,刘元在心中给项庆一个肯定。
“为何要寻我?我们各司其职,殿下也有殿下需要做的事,而且,匈奴死了十几万的兵马在这儿,多了去的事情要处理。”一心不以为然的回答,于项庆而言……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着急地出去,难道你没有事情可做?”
“我想出去,你会让我出去?”一心反问着,项庆十分肯定的告诉一心,“不会。”
一心道:“我还不想死,所以既然知道你不会放我离开,也不会让我与外人联系,这个时候要是有什么人过来,只怕你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吧。”
项庆看着一心的眼神多了几分趣味,“我原以为你手里掌着刘元最多的秘密,因此选中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不错,很是不错,希望你以后继续如此。”
看着一心的眼神好似一心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心忍下心中的恶心,面上还是装着冷漠地道:“与你何干。”
刘元一下子探出头来,看到项庆试探地伸手想要扶过一心的脸,正好项庆背对着刘元,一心看到了刘元,刘元朝着一心摇了摇头,面上冷静的一心看到刘元的意思,不动声色,却又记在了心上。
“你好像不是在看我。”项庆似是不经意地说,随后猛地回过头去,窗外却是空无一人,项庆在想,总不可能有人注意着一心的一举一动?
一心却已经站了起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项庆没有看到身后有人,为自己方才突然升起的想法而觉得诧异,对于一心再一次问出来的庆,项庆微微一笑,“想要你!“
还真是直接啊,一心道:“若是看中这具身体,只管拿走便是,不过,你想清楚了。”
项庆摇了摇头,“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没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不想要你的身体。”
一心冷声地说道:“阁下也是好本事,能让那么多的女人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
想来项庆一定知道一心指的是谁。一个是刘淑,另外的两个是刘淑身边的侍女,她们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可是她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半分关于项庆的事。
称赞一句好本事,项庆甚是引以为傲,“因为我以真心待她们,她们自然也会真心待我。”
听听这不要脸的话,连着刘淑的侍女都不放过,他也敢说自己以真心待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一心心里犯嘀咕,更多的在想如何让项庆将刘盈弄醒才成,刘盈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一心十分担心项庆在刘盈的身上下了药,当真只有项庆自己可解。
而刘元与一心打了暗号便退了出去,武朝他们见着第一时间迎上来,着急地询问道:“如何?”
“项庆说在盈儿的身上下了药。”刘元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药啊,对于项庆的邪门,刘元不敢确定项庆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厉害药,想想项庆都叫射成那样还能活下来,若是真有,他们怎么办?
说到药,气氛一凝,武朝并不精通药理,要说医术最高明的琼容也不敢说自己是精通。
“会不会在骗一心?”武朝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总觉得项庆可能在骗一心,也可能在骗刘元。
“我去探了,一心也说了从他们进去到现在,盈儿都没有醒过。”一心故意说给刘元的听,刘元听见了,谁又能不担心?
张良道:“若是如此,拿下此人也有风险。”
刘元想到他们第一次交手,项庆为了从刘元手里逃走撒出的东西,这个人,懂得比刘元想像中的还要多,所以刘元是害怕他手里有那些药,一些可以控制住人的药。
若只是让刘盈陷入昏迷还好,如果是永远的昏迷,刘元越是想,脸都黑了下来。
“殿下。”刘元神情的变化瞒不过张良,张良轻声一唤,刘元道:“他让我们投鼠忌器,就算想杀他也得想想。”
“那就更得杀了他。”武朝毫不犹豫地接话,因而朝着刘元出主意,“杀了他,事不宜迟,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精通药理,杀了他,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不,如果有办法,捉活的。”张良出声,刘元也好武朝也罢,都知道张良出的这个主意是正确的,让项庆活着,如果真像项庆说的那样对刘盈下了药,他们还有办法解决。
刘元想了想,她再急着杀项庆,也得保证刘盈的安全才可以,留项庆一命,是为了刘盈,那便留着。
“好!”思虑再三,刘元终于开了口,听得张良暗松了一口气,刘元还是理智的。
由杀项庆变成了捉活的项庆,刘元都是为了刘盈!
而一心何尝不懂刘元,刘盈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那关系的不仅仅是大汉的太子之位,更是关系着刘元的未来。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皇帝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当皇帝,完全是两回事。一心想要刘元将来更好,刘元也值得将来更加的好,所以,刘盈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等到夜慕降临了,灯火亮起,一心并不喜欢太多的人出现在她的院子里,所以院里的灯是一心一个个点亮起来的,项庆看着一心动作,虽然还守在刘盈所在的屋子的门口,本想提醒一心一句不要走得太远,最后还是放下了。
“你从前是做什么的?”项庆并不能打听出关于一心的一切事情,就像很多的事,他仅仅是知道个大概,知道一心是刘元十分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刘淑死得太快,对刘元存了恨意的项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对一心下手。
于项庆看来,一心活得就像刘元的影子,刘元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这样一个美人却得活在刘元的身后,没办法站在人前,那是多么委屈,他觉得自己应该将一心解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