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想杀贵族而震慑这群将军,然而这会儿却又改了主意,贵族要杀,这些将军也该换了。
“殿下。”乍然听到刘元说到杀,他们怎么可能不怕,急急地唤出声,盼着刘元可以不与他们计较。
“你们觉得大汉缺将军吗?”刘元好似没有听到他们话中的惊恐,只是问了他们这一句,叫他们再次汗毛耸立。
“又或者你们在想,我才不过一万兵马,你们带来的兵马加起来好几万,要是我敢对你们动手,你们的兵一定会反,我得忌惮着你们手里的兵,万万不会动你们?”刘元将他们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出来,他们为什么敢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手里有兵?
“那你们猜猜你们的兵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刘元笑笑地再问着他们。
一群人本能的想说一定听他们的,可是总有人心虚,他们就算想说,也不敢说得那样有把握。
“要杀你们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可是你们说我是想杀你们还是不想杀?”刘元吓着人,同样也还朝着人丢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而这些人都抬起头看向刘元,“殿下究竟要如何?”
“恰恰我也想问你们,你们想如何?这大汉的将军你们想不想当?保境安民的职责,你们想担还是不担?”他们想问住刘元,刘元更是问住他们。
“若是想当也想担,殿下何意?”虽然刘元话说得极不客气,而对他们来说,刘元还是让他们害怕的。
毕竟容军什么样,就进来看到全是一身黑的人,如同乌云盖顶,他们是掌过兵的人,自然不会认为这样的兵马也是寻常。
更别说这么多年来刘元的名声太显,北境全叫刘元的容军驻守,临近北地的人也看过容军是如何杀敌的,说句没出息的话,他们其实心里怕得紧。
刘元也清楚少有不怕容军的,而她的女兵也快到了,挑动他们,若是他们敢动手,正是女兵出手的机会。
“即想当大汉的将军,担保境安民的责任,长沙国有作乱者,你们还需要我告诉你们做什么?”刘元心里另有算盘,面对这些人也不怕说。
抬眼看向刘元,他们不傻的当然知道刘元想让他们做什么了。
不就是想让他们杀人!
“那么你们去吧。”刘元朝着他们吩咐,刚刚他们一副我们懂得的样子,刘元吩咐下去他们不敢不动。
可是,这样没有得明令的去杀人,他们确定真的要去?
对此,还是有人轻声问出来,“殿下之意是让我们去将作恶的人全都杀了?”
刘元一下子抬眼看向那人,“将人拿下一并处置,你们虽是大汉的将军,除了在战场上杀敌可以杀人,却没有权利在大汉境内杀人,就算是作乱之人,非是两军交战,如何能动手?”
“殿下不是已经将人拿下了?”虽然他们才来长沙,却不代表他们对事情一无所知。
“我在长沙国做的事才多久都能传到你们的耳朵里,长沙国内乱的事,你们却一无所知,你们这是在提醒着我,你们很该聋的时候不聋,不该聋的时候你们却成了聋子?”
狭长的眼眸扫过这些人,那本来以为说出一番话可以换得刘元好感的人,万万没想到竟然叫刘元挑出刺来。
方才刘元便已经极是不喜于他们没拿长沙国的动乱当回事,现在倒好,他们还自己把情况跟刘元说白了,不等于自打嘴巴?
确实是自打嘴巴。刘元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需要好好地敲打敲打,有私心可以,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们必须要懂得选择,心中无国者,今天可以放任长沙国动乱,将来或许也可以放任大汉叫人入侵?
一想到这里,刘元的脸色难看极了,本来还想放他们一马的刘元再一次改了主意。
“殿下,末将等知晓,末将等真知罪了。”一声声都是与刘元的靠罪,再一次引得刘元冷哼,“知罪。很好,那便去办好我交代你们的事,若是这一次还做得不好,莫怪我手下无情。”
刘元既然来了,便是准备收拾人,长沙国的人如此,外面的人如此,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危害大汉。
“是。”反正从一开始见到刘元,他们便被压得抬不起头,怕极了一个不小心便要落要叫刘元杀了。
虽然现在刘元看起来好像要放过他们了,他们却还是心下不安,总觉得刘元杀气腾腾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只能说,人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准的,刘元对于他们一再的表现确实心存不满,也打定了主意会收拾他们。
因此人都离开了,他们领着的兵马也都进到长沙国。
尤钧本来是把事情办完了过来看看有没有能打打下手的,结果倒好,正好听到刘元一番话,等人走了,尤钧也走了出来,“殿下。”
刘元听着动静地回过头,“尤先生。”
朝着刘元再作一揖,尤钧道:“心存异心者,殿下,不能放过他们。”
“不让人去做事,如何捉住他们的把柄把人收拾了?”刘元与尤钧那么一说,尤钧立刻懂了,而刘元朝着菱青使了一个眼色,菱青立刻明白的去把事情办好。
尤钧道:“涉案之人众多。”
刘元一进长沙即将长沙国内的贵族都收拾了,如今怕是连奉令而来将军也要好些个有来无回,那么多的人要是全都杀了,尤钧不太确定!
“若是换了你,你会因为人多而不杀人?或是放过他们?”刘元反问一句,尤钧立刻道:“自然不会。”
“你不会的事我更不会。”刘元肯定地告诉刘元,尤钧一想也对,在刘元的字典里就没有有法不责众四个字,犯了事的人,不管是谁刘元都会出手收拾,一个都不会放过。
“长沙国,殿下如何打算?”尤钧懂得了刘元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意思,故而也不再多问,反倒是长沙国也得解决了。
“长沙国,长沙王都不在了,当时没有立刻除号是因为什么你我都清楚,既是清楚得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再多提,提得多了倒像是在说废话。”
尤钧觉得,快两年不见刘元,刘元说话越发的犀利不客气,一度让人不能适应。
刘元不知自己的嘴炮功能叫尤钧一个一向能言善辩的人都扛不住,她只管再一次地道:“吴臣与贵族勾结,谋害天子使臣,就凭这一点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亦无人反驳。杀天子使臣等同谋反,尤先生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问得尤钧立刻接话道:“臣明白。”
“外面的事先生自去忙,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会出面,余下的不用禀于我。你是使臣,你先前做得不错,往后自当继续,我只是来应个急的。”
刘元无意抢尤钧的功劳,尤钧这些年事情做得极好,平价盐落实得极好,与各贵族之间的合作,挑的人并不差,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些人都没有表现出让刘元不满的地方。
长沙国内的人,刘元会对付,开辟盐田和选合作的人,刘元同样交给尤钧去办,等事情都办好了,该给尤钧的赏一定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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