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为何作这副愁眉苦脸之相,今日我特意从外地赶来,便是要喝曹兄你的喜酒。”
段宏举杯敬曹时一杯,曹时一声长叹,才说道:“一言难尽,段兄你是有所不知,如今我若是娶了这阳信公主,明日这全长安的百姓怕都要看我笑话了。只是这乃是陛下赐婚,我又推辞不得!”
此时曹时和段宏两人正在晋江歌舞坊之中,吃酒看舞,若是平时曹时定是一脸的欣喜,欣赏着歌舞,只是今日他确实愁眉不展,心情十分的低落。就连好友段宏在一起也无法展笑颜。
“陛下赐婚乃是恩典,再者你以前不是与我言说,阳信公主美貌聪慧,乃是贤妻良选,为何今日确实这般姿态?”段宏是刚刚来到长安还不久,一来便入了曹时府上,有很多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曹时此时的表现,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哎,还不是因为昭明公主之事。也不知阳信公主到底怎么了,竟是那般辱骂昭明公主。不知段兄你可知昭明公主,便是堂邑侯陈午的小女儿——陈阿娇!”
说起陈阿娇,曹时的眼睛都亮了,想起那日陈阿娇自求和亲,一身红衣出嫁时候的盛况,当时他便为陈阿娇的风采所倾倒,想说这才是大汉公主的气质,本来他以为阳信公主虽不及陈阿娇,好歹是大汉公主。只是后来发生到的这等事情,实在是让他寒心,眼看着阳信公主便要出嫁平阳侯府,若是真的嫁给了他,到时候他怕要成为全长安最大的笑话了。
“这个自然知道,昭明公主陈阿娇斩杀匈奴军臣单于和生擒于单太子之事,我岂会不知,如今已经传遍大汉,就连匈奴那边也知晓她的大名。只是阳信公主为何辱骂与她?”
段宏十分不解,望向曹时。于是曹时便将最近长安城流传的事情告知了段宏,段宏一听,“真有此事?若是这样的话,曹兄,阳信公主确然不能娶,你可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岂会是假?若是假的,陛下怕早就下令抓人了,而且阳信公主还因为此时被陛下废除了封邑,没有封邑的公主与一般女子有何区别。到不是我平阳侯府贪她的封邑,只是我堂堂平阳侯却要去尚一个没有封邑的公主,让我实在是……”
曹时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便开始大口的喝着闷酒,而作为好友的段宏望着他,“陛下赐婚,若是你公然抗旨,那就是抗旨不遵,确实不好。若是你娶了她,这平阳侯府又要颜面扫地,这……”
就在此时曹时和段宏两个人还在这里议论纷纷的时候,陈阿娇一身男装随着陈季须和陈蟜两人出来了。
“小妹,这个地方一般都是男人来的地方,你还是先回去吧。其实我平时和二弟也不来这里。若是让阿母和阿父知道了,到时候惨的可是我了。”陈季须此时一脸的尴尬,额头已经出汗,十分无奈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青衣玉带,手握折扇,端的那叫一个芝兰玉树,但见他丹凤眼微微一挑,便飞出几分魅惑来。“大兄,何必惊慌,此事你不说,二兄不说,我也不说,阿母和阿父如何知道。再说作为全长安最出名的歌舞坊——晋江歌舞坊,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听说大兄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妹啊,你听谁说的,这……”
陈季须此时脸色就更难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蟜。
“小妹,大兄说的对,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其实我和大兄不经常来这里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就在陈季须和陈蟜两个人怂恿陈阿娇快点回去的时候,突然此时一个男子朝他们走来。
“这位不是季须公子吗?没想到今日你又来了?”
司马相如见到陈季须来了,便上前行礼,此时的陈季须则是一脸尴尬的望着陈阿娇。陈阿娇用扇遮脸,扑哧一笑,“大兄,原来你在这里还有熟客啊,敢问这位是……”
陈阿娇见此人面容不凡,翩翩佳公子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长得不好,一副桃花眼。
“哦,小妹……,不,小弟这位乃是司马相如,乃是长安才子。”
陈阿娇听到司马相如的名字,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原来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司马相如。这个男子在青史留名和两个女子是离不开,其中一个便是陈阿娇,千金买赋,遂成长门赋啊。还有一个便是卓文君。只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相奔而走,当炉卖酒。现在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在观司马相如果然是一副薄情之态。
“哦,竟是司马公子,百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
陈阿娇拱手作揖,而此时陈阿娇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段宏和曹时的注意。曹时自然是认出了陈季须和陈蟜了,只是还未认出陈阿娇来。
“只是不知季须这位是……”
司马相如不认识陈阿娇,自然不知道她是谁。而陈季须一脸为难的陈阿娇。
“在下陈明,久仰司马兄大名,今日则是有缘得见,不如移步楼上雅座,小弟做东,如何?”
只要找到司马相如便能找到才女——卓文君。而陈阿娇现在急需人才,尤其是女人。卓文君乃是有才情够大胆的女子,就是识人的眼光太差,不过只要为她所用,以后定能大有作为。
“这个,这个自然可以!”
司马相如自然不会推脱这等美事了。
“不是堂邑侯府的两位公子吗?陈季须和陈蟜,只是另外一个人是谁?”
曹时一脸的困惑的问道,而段宏拿起佩剑,便言道:“既然曹兄这么想知道,那你我自去看看便可知,再说陈季须和陈蟜乃是昭明公主的兄长,小弟久闻昭明公主大名,若是有机会相见,定要好生求教于公主!”
段宏其人
段宏连并着曹时两人便去两楼去寻陈阿娇等人。
且说晋江歌舞坊乃是全长安最大的歌舞坊,此时陈阿娇等人正在碧水厅闲谈。陈阿娇跪坐在一旁,陈季须十分不安的看着她,十分后悔带她出来,只是此时木已成舟,只得作罢。
来到碧水厅陈阿娇并未开口说话,便一心听着司马相如与陈季须两个人闲谈,不可否认的一点那便是司马相如真的乃是一个偏偏美男子,容貌不俗,长得那叫一个丰神俊秀,也富有才情。只是除此之外,并无他处。陈阿娇摆头,有些失望。本想司马相如若有治国之才,她便收用,却发现此人只热衷于文学歌赋,并无雄才伟略,只得放弃。
“陈明兄,你这是刚刚来长安吧,之前相如还不知堂邑侯府还有陈明兄……”
陈季须刚要开始,便被陈阿娇按住了手,言道:“我确然是刚刚来到长安,小弟刚刚来到长安便听说相如兄的大名,欣羡相如兄有贤妻,当真是一段佳话!”
陈阿娇说完之后,便仔细瞅着司马相如的脸色,果然见司马相如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如今司马相如刚刚得志,便有了停妻纳妾的想法。尤其是来到晋江歌舞坊,这里更是美女如云,而此时的卓文君已经人到中年,容貌衰老,自然与这里的女子无法再比,想他司马相如一表人才,而且出入天子殿堂,早就不同往日了,也无需卓王孙的赞助了,自然对卓文君便想休弃。只是因之前卓文君与他的事迹流传甚广,在暂时压抑了这种想法。只是此番被陈明这么一个外人提出,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快。
“家有贤妻算不上,只是有一陋妇而已,倒是让陈明兄你见笑了。”
司马相如自然也是打太极的高手,言笑淡淡的扫了陈明一眼,那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精明之色。
“季须兄,不知今日昭明公主心情如何?下官听闻昭明公主因阳信公主之时,心情十分低落。”司马相如丝毫没有要搭理陈明的意思,也许在司马相如看来陈明一直一个普通的人,而陈季须就不同了。他是馆陶公主和堂邑侯的嫡子,又是昭明公主的亲哥哥,自然是巴结的好对象。
“小妹心情已经好多了。她本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
陈季须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陈阿娇,便说道。
“哦,那不知季须兄,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下官久慕昭明公主大名,今日来长安,定要见上公主一面。”说话的人来是段宏,但见他右手执剑,一身正站在碧水厅的门外,拱手作揖,而平阳侯曹时便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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