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须看着陈阿娇,想了想,他和刘陵的种种了。事实上长安这么大,一点儿事情都会传开了,刘陵的事情他自然也会知晓。但是这又如何,在大汉,这二婚二嫁的事情本就是稀疏平常之事。再者刘陵乃是淮南王刘安的爱女,人长得又美,身边有一两个裙下之臣,这再陈季须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兄,你觉得若是我们堂邑侯府出事情了,那淮南王刘安当真会出来帮助你我吗?”陈阿娇继续反对陈季须,看来她倒是小瞧了陈季须,他这个大兄竟然还知道她和馆陶公主着想,那么就代表他还是有些用处。
“陵儿是淮南王刘安最宠爱的女儿,若是她当真嫁给我了,我便是刘安的女婿,到时候他定不会坐视不管。”陈季须自然不会知晓,他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他。
“大兄,你想的太简答了,淮南王此番来长安,你有没有想过所为何事,为何他要将他最宠爱的女儿送到长安来?”陈阿娇反问起陈季须来了,她建陈季须久久的不说话,便说道:“很多事情只是你我不知而已。若是大兄你不是真心喜欢刘陵,此女小妹劝你还是不要也罢。你乃是堂邑侯,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非她不可?”
说罢,陈阿娇便转身离去,将陈季须一个人留在这里,陈季须自然也是一头的雾水,在他看来,觉得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了。可是瞧着陈阿娇的样子,却是觉得他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且说,陈阿娇已经回到了大厅,没想到刘陵竟然早早的也回去了。刘陵见到陈阿娇,便抬头,还冲着陈阿娇得意的一笑。陈阿娇也回她以一笑了。
“哦,这本宫便是不知,如今母后的身子康健了……”
馆陶公主和淮南王倒是相谈甚欢,两人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聊天。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淮南王起身告辞了,刘陵自然也跟上了,等到这两人离开之后,馆陶公主便转身对陈阿娇说道:“阿娇啊,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刘陵,这是为何?你素来都是一个知分寸的人,为何对刘陵如此冷淡。今日本宫已经与淮南王商讨好了婚期,便定于下个月初八。马上刘陵就是你嫂子了?”
馆陶公主果然是看出来陈阿娇的神色不对劲了。
“下月初八,这么快?”
“恩,毕竟堂邑侯府已经好久没有喜事了,本宫也觉得是时候办些喜事了。若是阿娇你因之前陵儿的一些事情心有芥蒂。其实本宫倒是要好生帮刘陵说话。你我都是女子,这女子不可为难女子也,为何男子就可以寻花问柳,女子为何不行呢?你要大气一点了,这刘陵怎么说都是淮南王爱女,不是一般人。”
馆陶公主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毕竟在后期,馆陶公主自己也开始养面首,她对这些都看得开了。于是对刘陵要求也不会高,即便刘陵要嫁给她儿子。
“只要刘陵以后嫁到堂邑侯府老老实实的便好了。其实也不怕,若是她不老实,不是还有本宫还有你吗?进我们堂邑侯府容易,可是要在我们这堂邑侯府好生活下去,那就不容易了。”馆陶公主说着便站起了身子,今日坐了一天,她也有些乏了。
“阿母,说的是,阿娇知晓了。只是阿母似乎还有话要与阿娇说。不知阿母有何要事?”
陈阿娇见馆陶公主几次欲言又止,便知晓她定是遇到了难事了。
“是有要事要与你说说。本想与你大兄说的,只是你大兄那人头脑不及你聪明。你既是我馆陶公主之女,与其他人便不不同了。”馆陶公主说着便领着陈阿娇进入了她自己的房间,命令着暗卫在这里好生的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入了,这个房间便留着她与陈阿娇两人。
“阿娇啊,你二兄陈蟜死了,你皇祖母和舅舅都知晓乃是王夫人将他害死了。可是他们去迟迟不肯动王夫人,还隐瞒了真相,害的你二兄巫蛊被害,死不瞑目,这口气本宫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定是要为你阿兄讨回公道。”
馆陶公主站起身子,她忽地不打开了一个暗门,这个暗门陈阿娇从来都不曾知晓,没想到馆陶公主也是一个留有后手的女子。馆陶公主便领着陈阿娇走入了暗门之中。
“这乃是当年先皇去世,留给本宫的,这些银钱都是父皇给本宫的。你连你阿父都不曾知晓。当初本宫入主堂邑侯府。父皇恐你阿父对我,让本宫将这些银钱给藏住,为了让我以后衣食无忧了。现在本宫准备将他们全部都拿出来,阿娇,本宫要做一件大事情了,要为我儿报仇。”
陈阿娇看着那一屋子的银钱,没想到刘恒竟然给馆陶公主留了这么多的钱,这些都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史书上只是加载了馆陶公主颇得帝宠,现在看来虽言非虚,都是真的。
“那阿母你准备怎么办?你想找人刺杀王夫人吗?”
陈阿娇脑海之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她知晓昨日的时候,馆陶公主去找过梁王刘武了。而刘武和刘嫖两人乃是亲姐弟。
“刺杀?本宫才不会去做那种事情,本宫不仅仅要王夫人的命,还要这大汉的天下。本宫乃是天之骄女,乃是大汉的长公主了。这般尊贵的身份,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了。所以本宫一定决定和你梁王舅舅联手,逼宫!”馆陶公主现在是心意已决,就将真相告知了陈阿娇。这样的决定让陈阿娇都大吃一惊。
原来昨天馆陶公主与找刘武竟然是为了这事。
馆陶公主见陈阿娇如此的吃惊,以为她是被她的想法给吓到了,便说道:“阿娇,莫怕,这件事情本宫一定会安排好,你们都不会有事情的。你梁王舅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只需本宫做他的内应便可,你切莫担心了。”馆陶公主早就和梁王两人已经商议好了,现在就在等窦太后的生辰了。这就是这个月的二十。
“到时候等到你皇祖母生辰,到时候百官云集,是下手的最佳时刻。”
“阿母,若是失败了怎么办?若是梁王舅舅失败了,到底你将如何自处,这……”
陈阿娇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她的实力还没有培养好了,若是此番被馆陶公主这么一闹,一旦失败了,到时候给堂邑侯府带来的便是灭顶之灾了,而她做过的一切都要白费了。
“失败了,怎么可能,到时候本宫便要携天子以令诸侯。本宫不会杀陛下的,本宫要他活着。好了,这些你都不要管了,本宫会安排好的一切,今日你竟然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就不要告知他人,尤其是你大兄。他本就是一个无主见的人,若是让他知晓了,他定会怕的要死。”说着馆陶公主便让陈阿娇下去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馆陶公主破坏我的计划,二十,这个月的二十,也就是说还有五天便是窦太后的生辰了……”陈阿娇自言自语道,只有五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而且现在馆陶公主正在气头上,怎么都劝服不了。
五天后。
窦太后生辰宴。
如今还未亮,今日便是馆陶公主和梁王决定逼宫的大日子,因而馆陶公主早早的就起床了,可是当她唤人给她洗漱的时候,发现竟然无一人回应她。这让她十分的诧异。
“有人吗?彩云,彩霞,人呢?”
馆陶公主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了,她喊了半天还是未有一人来了。而当她要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被牢牢的关住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之后馆陶公主有召见了暗卫,可惜的是暗卫也没有反应,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是被锁在了这个房间里面。就这样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天就大亮了。
按照以前的安排,此时馆陶公主应该出现在皇宫之中,可惜的是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了。而此时此刻,陈阿娇却和陈季须两人已经乘坐上了撵车,来到了汉宫。
“阿娇,阿母今日身子真的不爽吗?”
陈季须还是有些担心馆陶公主的身子,今日本来都是约好的,一家三口一起去给窦太后拜寿的,没想到的是一大早上,馆陶公主的侍女彩云便来告知陈季须和陈阿娇,馆陶公主身子不适,今日不能去贺寿了,就让陈季须和陈阿娇两人一起去给窦太后贺寿。
“当然了,你也知晓今日乃是皇祖母的生辰,若是阿母身子好了,怎么会不去呢?你我好生去给皇祖母拜寿便是了。大兄今日你可要稳重你一些哦。切莫闹出笑话来?”
陈阿娇忍不住的提醒道,陈季须当即便对陈阿娇冷下了脸,对着她说道:“你这个人瞎说什么的,你大兄我有那么差吗?我知晓了,到时候你就随我一起坐好便是。今日皇祖母的生辰,阿娇你可是要献舞的,不知道你舞技如何,唉……,以前啊?”陈季须十分同情的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来到大汉也快四年了,话说前三年她因为守孝,很多活动都不能参加了,比如寿宴这种喜庆的日子,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比如以前的阿娇会在窦太后的生辰宴上做些什么事情、“献舞?”
“恩,阿娇你不是没有准备吧,皇祖母虽然眼不能视物,但是却极其的好舞。听说,皇祖母年轻的时候,舞技绝佳。因为宫廷贵女都会在太后生辰宴上,纷纷献舞。阿娇你也不例外。往年的时候,你都十分的担心,生怕自己跳不好。当然你也没有一次跳好的。可是今年你却不同,没有听你抱怨了。”
陈季须笑道,陈阿娇不善舞,这是整个汉宫都知道的,甚至都传到了匈奴,这也是为何陈阿娇和亲匈奴之后,军臣单于要求陈阿娇起舞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她丢脸。
可是现在的陈阿娇不同,当年身为宫廷才人的她,擅长各种舞。
“阿娇,你也不要担心,跳不好就跳不好,反正年年都是一样,你不要担心就是的了。合该你又不是歌舞坊的舞姬,只是图个乐子而已。”陈季须见陈阿娇眉头紧锁,便宽慰她,又想起往年每次陈阿娇都不喜窦太后的生辰便是这样,就连三年前落水的事情吧,多半也是因她在太后生辰宴上跳舞比不过刘娉,走出去散心,伤心难过才会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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