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四天一早，雪鹰就要全部归队。
秦歌作为总指挥，最后一批走。
余笙他们是新兵，第一批走。
站在直升飞机前，男人一个个敬礼过去，走到余笙前，他也敬了礼，目光掠过去的时候一本正经，可余笙还是能看出他眼里的讯息。
她只好暗暗点头。
上了直升飞机。
大家都累得不行，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假寐。
余笙虽然也很累，但还是强撑着看向地面的男人，趴在窗户上朝他挥手再见。
男人也朝她的方向挥手，笑得很灿烂。
后来余笙想，自己是怎么被男人勾.引的，大概就是他的笑吧。
余笙被通知可以住进秦歌的大院时，还有点懵。
后来刘姐说秦歌挺早前向上面递交了要与她结婚的报告，上面也批下来了。
他们两个领了证就算是军婚了。
余笙和室友告别，拎下行李箱被一辆军用车送到了大院门口。
她推开秦歌家门，进去的时候没有亮灯。
但即使没开灯她也知道，秦歌还没回来。
有一支线任务要秦歌带一个小分队去完成。
秦歌有让人给她带话。
余笙答应在家等他。
在他没来的那几周，余笙依旧是各种训练。
过泥地、冲冷水、吃生牛肉。
那些训练一再加大。
上次三天的荒野求生已经刷掉一批主动退出、违反规定的士兵了。
这一次是恶魔训练，比荒野求生更加难熬，上一次是精神折磨，这一次则是肉体折磨。
才刚开始没几天就走了大半的人。
余笙此刻正举着四十斤的箱子站在半人深的泥水里。
她身侧都是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
这里的女兵越来越少了。
余笙想，自己或许体能方面缺失了一些，可毅力却是很强的。
她就这么站着，头顶上像是压了一片的山，也不放弃。
不过女生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前一天的浇冷水，第二天逼出了她的大姨妈，还因为身体之前熬夜、浇冷水，导致痛经了。
她第二天站军姿的时候，直接栽倒在了浓浓烈日下。
她晕的迷迷糊糊的，只感到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紧紧抱起，她靠在那人的怀里，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才意识到是秦歌回来了。
躺在舒适的床上，男人的身影在迷蒙的眼前晃荡。
不多时她的小腹捂上了一双温热的手。
她扭头看他。
“身体不舒服不知道提前打报告吗，逞什么能？”男人还是第一次那么生气。
“我……”
“我一下基地车就看见你晕倒了，你是想把我吓死吗？”男人捏了她的脸庞。
“不是……”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秦歌，你好老妈子唉。”余笙不满，拍掉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呵。”男人气笑了。
“不许笑！”
“我就笑了，下午还要看你滚泥地，滚成一团回来，我就更高兴。”
余笙气哭了要。
在小姑娘不说话后。
男人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余笙，加油。过了恶魔训练，就离雪鹰成员就更近一点了，我在那等你。”
余笙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以后，你也不用心疼我，路是我选的，以后我会更加坚强，能和你一起肩并肩，你在前边作战，我在后边成为你的依靠。”
“嗯。”
——
下午的滚泥地，还真的是滚泥地。
余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泥水地里滚来滚去，偶尔有泥球飞过，还有不少砸进了她的嘴里。
真的是吃土的人生。
不过她也算是通过了。
她带着一身泥回了秦歌的房子，站在门外就像是小可怜包。
秦歌训练完兵跑回来的时候，看见余笙站在门外，有些好奇。
“唉，站外面干嘛，不进去？”
小可怜包转过身，一张脸都差点皱在了一起。
“我都快变成泥人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男人伸手戳了戳她的肚子，确实有点硬邦邦的。
“我回来啦。然后？”
小可怜包扑进他的怀里，使劲蹭蹭。
“抱我进去，我怕弄脏你的地板。”
秦歌也是有洁癖，整个屋子还是白色的地砖，一点脏都弄不得。
可是他不嫌弃她身上有泥水。
男人看着自己被蹭脏的衣服，很无奈，一把抱起小可怜包往屋子里走。
“看来我是养了个女儿啊，还得负责帮她洗澡。”
“谁要你帮忙洗澡了！”
“你让我抱着，就是想要让我帮你洗澡，我不管。”男人将她径直抱到了浴室，又帮她脱了衣服。
光不溜秋的小姑娘被放在浴缸里，周身全是泡沫。
男人拿着花洒在她脑袋上浇灌。
一点点，使得她身上的泥水都被冲刷干净，还把泥块从她身上抹下。
“臭不要脸。”吃她豆腐qaq。
“如果我真臭不要脸，现在就对你亲亲啃啃了，我已经够要脸了。”秦歌凑到她的脸颊边，吻了吻。
余笙心里甜甜的。
“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