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来个指腹为婚的仪式。
蒋衍和蔓蔓考虑,很久没有和初夏杜宇单独吃饭了,便答应了这个邀请。至于指腹为婚这回事,都知道是当爸妈的一时兴起,并非是真要孩子将来缔结婚事,不过是玩玩。不当真的事,当做一时玩笑来答应做这个事也没有关系。
因此,去和杜宇初夏赴宴的路上,蔓蔓挽着老公的手,进了一家金铺,说是给孩子们买指腹为婚的证物,其实是先想给死党未来的孩子买见面礼。
想到初夏和师哥帮他们夫妻做了很多事,心中早存了感恩,见面礼不能失态。蔓蔓和老公在金铺逛了许久之后,决定买一块玉。
玉,既是可以保值,二是佩戴玉器有利健康,三是中国人戴金戴银少,普通老百姓比较爱戴玉,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民俗的东西。
“可以把这一块拿出来给我看看吗?”蔓蔓指向玻璃台面下一块指尖大小的玉佩。
当服务员把玉佩取出来时,见在灯光底下,玉呈美丽光滑的亮泽,摸着表面温凉,形状若颗种子,不能说罕见,但也算是别致。
蔓蔓问老公的意见:“阿衍,你觉得行吗?”
“行。”老婆说什么都行。
蔓蔓瞪一眼明显喜欢当甩手掌柜的老公,让服务员把玉包起来。任务完成,她可不会再瞎逛了。一块玉,花的钱已经不少。不过看这金铺有鉴定的师傅,蔓蔓忽然想,是否把脖子这块大哥给她戴的玉佩鉴定一下,是真是假。
取下那玉佩,交给那服务生:“你帮我看这玉是真是假?”
不会儿,那服务生回来,与她说:“小姐,你这块玉是真,但不是很好的玉,价格上,约是几百块钱最多。”
果然是,不然不会连那个王院长看了后都无动于衷的。
既然彷玉佩才几百块,那块原滋原味的六仙桃是多少钱呢。蔓蔓心中痒痒的,今日出来,刚好把那块六仙桃带在了身上。从袋子里摸了出来,并未直接交予服务生,而是让鉴定师走出来给她辨别,以免中途被人偷龙转风鱼目混珠。
蒋衍在旁看着,也是挺有兴趣。陆家这块珍藏的宝物,究竟价值多少,按理说,应该不低于万字数,不然对不起陆家对这块玉佩是草木皆兵。
鉴定师拿了块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放大了蔓蔓掌心上的玉佩查看,见这块玉虽与那块造型一般,可明显这玉质不可同等而言,玉面不止光滑亮泽,夏日里摸着有履盖一层冰状的极地凉气,表面在光线折射下,若是包裹着初升薄雾,朦朦胧胧,竟似是仙雾。就可知此物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灵物。
放大镜从玉佩挪开,放到了掌玉的姑娘上,皮肤润白,笑容可掬,几分妙态,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儿。而身边其男子,也是一表人才,不可小看。
最终叹:“我想,应该是家传宝物吧。这东西的价值,还真不好说,你们可以去请国家专家进行鉴定。”
“你不能略微估个价吗?”蔓蔓听到对方模棱两可的答案自然不满意。
“难以估价。”鉴定师摇摇头。
这是不是代表价值连城了?
蔓蔓一听,突然感觉掌心之物很是烫手,赶紧在店里其他人发觉之前兜进口袋里,讪讪地笑:“谢谢师傅了。”
之后,取了那块新买的玉佩,与老公两人夺门而出。
夫妻两人坐到甲壳虫上时,还心有余悸。
价值连城的宝物?蒋衍脑门出汗,一点也不以为这是个好事,本以为几十万上百万,已是他心里的极限,现在变成个无价之宝,他负责保管此物的老婆,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了,担心被各种各样的人盯上。
蔓蔓和老公一模一样的心思,感觉背着这块玉若是驮着座大山一般。
“我想把玉还回去。”这个心思早有,反正是陆家的宝物不是她的,蔓蔓趁今天这个机会勇敢地说出心声。
“那是你父母给你戴上的。”蒋衍长气,长辈送给子孙的东西,子孙能说还给长辈吗,礼数各方面都说不过去。
“是不是我父母给我的还难说。”蔓蔓总觉得这玉古里古怪,你说她回陆家这么久了,除了那天她出席家宴时她哥给她佩戴了一块仿品以外,都从没有人和她说起这块玉是怎么回事。
现在背着它像是随时背着个定时炸弹,想来想去,乐于安定的她,并不喜欢贪图过多的金银财宝,还是不干了。
媳妇执意,蒋衍也没话说,伸手揉揉她愁起来的眉:“问就问吧。他们愿意说就愿意说,不愿意,你问不出来,也别在意。长辈总有长辈心里想的东西。”
“这我明白。”蔓蔓点点头。
解决了这个事,甲壳虫开往了约定的场所。
在一家熟人开的大排档里,杜宇和初夏早已让店主弄好了一个小包间,在等着他们两个。
“阿姨没有来吗?”蔓蔓进来的时候,坐到初夏的身边问。
“我妈说是年轻人的聚会她不凑合。”初夏耸耸肩膀,“我说她没有这么老,她非要说自己老。”
谭母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喜欢管教年轻人,喜欢放年轻人自由,自己找乐子,所以在父母一辈中,真算是少有的极其开明的人。
“想吃什么?”杜宇搂着蒋大少的肩膀,翻看手上的餐牌,说,“我们两个媳妇就算了,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今晚最主要是我们两个吃。”
“我们不能吃?”初夏立马给老公一记狠目,“我们这是给你们生孩子,你们有本事敢不给我们吃?”
“我们没有说不给你们吃啊。”杜宇忙举高双手向老婆投降澄清,“只是你们现在最保险的,不就是吃白米饭吗?”
对这个,还是善于掌厨的蔓蔓老道,奸奸地笑:“师哥,我们想吃什么,这个你放心,我都替初夏想好了。你呢,只要负责叫个厨师过来,我告诉他炒什么菜。”
“对!”初夏趁火打劫,指着两个男人,“至于你们两个,我们吃什么,你们就跟着吃什么。因为今晚主角是我们不是你们。还有你们俩都要开车的,不准喝酒!”
妈呀,好事都被两个女人占了,他们两个男的今晚到这里做什么的?专门服侍老婆?
杜宇使劲儿搔着脑袋,像是不情不愿,脸上却笑呵呵的。
谁让老婆如今最大呢。
蒋衍那是习惯了百分百听媳妇的,立马遣了人,去找个大厨过来。
杜宇对蒋大少这个妻管严当得如此娴熟,十分诧异:“我本以为我够窝囊了,你比我还——”
蒋大少被人叫做蒋大少,娶妻之前的桀骜不驯,任谁都是看在眼里的。当然如今还是桀骜不驯,不过是当了人家的老公之后,多少有些变得内敛了起来,显得更稳重一些。
蒋衍对杜宇这话笑笑,刚要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