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的是王学斌,如蔓蔓记忆里的那个学长:
瘦高清秀,像条电线杆。
伴着王学斌一块进来的男人,比王学斌的个子略低一些。
不胖不瘦,脸和五官,不帅,秀气。
有些圆的两个脸颊以及稍尖的下颌,是典型娃娃脸的特征,好像永远都长不大似的。
眉墨深浓,天生剪裁修长,若伸延而出的一笔浓墨,威严感十足,一下弥补了些脸蛋的稚气,让人不敢过于小看。
两人相较起来,王学斌像是给这人打下手的。
固然这人自己坦诚年纪不过二十来几,与王学斌是行内同辈,不分彼此。
此人姓范,叫范慎原。
蔓蔓先与王学斌寒暄叙旧。同校师兄妹说话,开头聊的多是学校里的往事,回忆起来都很有亲切感,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
“我听说师兄在这里又养起了狗,就想,什么时候,师兄的狗生宝宝了,我得先预定两只。我记得师兄经常养的是母狗,而且是小狮子犬,可爱极了。”蔓蔓和初夏你一句我一句接着说。
王学斌呵呵笑了两声,对她们非凡的记忆力给予赞赏:“这事没想到你们都能记得这般清晰,好像早已盯住我的狗了。不过,这回养的小犬是他送的,所以,狗宝宝的问题,到时候还得问他意见。”
说罢引荐出了范慎原。
与不是很熟悉的范慎原聊,自然聊着很快是要聊到正事上去了。
“范先生是哪里人?”蔓蔓问。
“在美国生活许久,但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范慎原答,一言一行,知书达理。
出国但不弄绿卡,仅这点,都博得了蔓蔓等人的好感。
两边人马坐下,开始就融资合作的修订草案,进行讨论。
范慎原提出了两点:一,他们要加入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二,他们要参与饭馆的经营管理。
看出对方是想全方面的深度合作,而不是只是单方面的金钱投资。
杜宇记得之前自己和他们谈,他们还不是这个态度,与蔓蔓小声交流了下意见后,向对方提出了质疑。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去过了天下第一饭庄。”
亮出之前已经先与蔓蔓他们的对手洽谈的范慎原,修长的墨眉,幽如潭的黑眸,陈述的话语,优雅交叉的十指,无不是从容,沉定,胸有成竹,一切在握的姿态。
“然后呢,范先生?”蔓蔓可不会这样被对方的气势给压住了,她家,可是经常有个最可怕的阎王哥,动不动拿气势压她。
对于她的表情,范慎原似眸中划过一小惊,然稍纵即逝,是用一种更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蔓蔓对他的神情,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范慎原接着说:“具体我们和对方谈了什么,不必和你们细说,但是,我们想在你们身上赌一赌。如果,你们能在开头第一个月的利润业绩,即打败对方。我们愿意追加投资共同承担风险。”
蔓蔓能从对方的口气里听出一丝火药味,于是一悟,笑了:“我想这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欢迎任何真诚合作的人。”
双方达成第一个月协议,握手后离开。
走出【画饼充饥】的范慎原,来到闹市街上,远眺了眼对面的天下第一饭庄,眉眼中,明摆露出了些不悦。
他们两人,是没有开车来的,只能走到出租车运营点去截车。
路上,王学斌始终是走在范慎原后面,如蔓蔓想的,他真是给范慎原打下手的,范慎原是他在美国的老板,他归国,也是因为范慎原回国需要他帮忙。
“老夫人说了,说是要我们进天下第一饭庄里头,找准机会追加投资,现在,我们却决定选择【画饼充饥】,是不是有违老夫人的意思了。”王学斌一边说话,一边是注意四周有无被人盯梢。
“这有什么?论起来,温世轩是温家人,廖明还是个外戚。我奶奶不会不理解。若不是温世轩不争气,不至于都把钱投给了温凤姊和她老公。”范慎原的口气里面,隐隐是对天下第一饭庄的老板廖明夫妇蕴着怒气,“他们觉得他们现在是财大气粗了,自己的投资方,融资人,不止温家长辈投的这些钱,不当一回事。什么人来找投资,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这话说起来有点过,但是上回与廖明的私下会晤与谈判,的确令范慎原感到了过火。因为廖明觉得现在自己的第一饭庄还没有开业,就受到这么多人的赏识,根本没有想和对方分享过多利润的打算,处处以不公平交易压着范慎原。
范慎原虽然年轻,但是在美国已学完MBA,常协助家里长辈打点在美国的生意,岂是看不明白廖明这些心思,顿觉廖明这人太过贪婪,有违做生意人的道德,不怎可靠。
未想,与王学斌走到附近一家店门口遇到了杜宇。接而打听到了新店老板是蔓蔓与温世轩做主。范慎原对现在手握的自己可以决定的投资方向,便是临时起了改变的心思。
“嗯。”王学斌或许是夹在了老少两个老板之间,说话都兢兢战战格外小心,却不得不说,“我们去找廖老板时,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来历,不然,我们说出我们的身份,或许他会改变想法。”
“这就没有意义了。”范慎原一口驳了他的提议,“我们是家族派来的监管人,监管廖明和他老婆有没有好好善待温家这笔投资,表明身份,只会让对方对我们有所防备,有意掩盖烂帐,弄虚作假。我们不知真相,又怎么能尽到监管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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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再次推荐朋友暮阳初春的宠文:政界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