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衍同志的眼眸此刻深深的,严厉,逼人。
蔓蔓小媳妇不敢继续谎言,争取宽大处理:“我经常流鼻血的,尤其是夏季秋季,鼻孔干燥就会。而且北京风尘大,干,更是容易流鼻血了。不信,你看,现在都没有流鼻血了?”
翘着鼻孔,主动给老公查看。
蒋衍哭笑不得的,知道媳妇这样做不止是要他安心,最怕是他向大舅子报信。
媳妇这次怕她哥,是真的怕。
“我问你,你真没有做出让大舅子发火的事情?”蒋衍揉着她的额眉,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睛对到她月牙儿眼里头,“你确定?今晚上大舅子吃饭,一句话都不吭。你知道的,这意味他心情不好。他每次心情不好,与你有关的机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他现在是官大了,经常没事做,这不拿我这只小蚂蚁玩。”蔓蔓懒洋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再说他那脾气,那张臭脸,哪天是心情好过的?”
要君爷同志哪天能卸下那张冰颜,除非面神经发生了重大问题。
把媳妇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蒋衍无奈地笑了笑:“总之,你们别到时候让我当夹心饼干就可以了。”
蔓蔓这话可不敢随便答应老公。老公是她抵御她哥的最后一道防线。
两周没有回家了。蒋衍这被郁得慌,捧起老婆的脸和嘴唇啃了又啃,咬了又咬。然后把老婆放倒在床上,亲吻到小腹时,把耳朵贴在上面听。
听人家说能听胎动的。
胎动是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打拳击。
他很好奇,他的两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在老婆肚子里会不会自己先干起架来。
蔓蔓臊得一打老公:“现在才多少周啊?”
蒋衍被老婆这一说,臊红了脸:“别以为你什么都懂。我要报孕妇学习班了。”
“你报孕妇学习班做什么!”蔓蔓被老公的大言不惭给惊得瞠圆了眼珠。
“和你一块学习怎么生产怎么照顾宝宝啊。”蒋衍躺在老婆身边,眼眸亮晶晶,很是兴奋,“说不定,到时候我能帮你生产呢。”
一个粉拳先砸过去。
“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说过我在部队里接生过小猫小狗小羊羔。”蒋大少亮出自己丰富的接生经验,不比任何一个妇产科医生差。
两只手使劲儿揪住老公的衣领子:“你敢?!”
媳妇是真的生气了。
蒋衍悻悻地抚平她的手:“好吧,我不给你接生,但也可以进产房陪你。”
“不需要。”一个大男人看女人生孩子做什么。她蔓蔓很传统,觉得那种东西很*,不喜欢给男人看。所以她哥若敢给她接生,她也是一拳头侍候的。
老婆真爱害羞。蒋衍往她生气的背后一摸,揉捏她的腰:“别气,别气。”
“别搔我痒痒!”
……
“哥,你的行李。”陆欢帮着君爷将行李袋提回房间。
“嗯。放着吧。”极冷的声音道。
听出大哥心情不佳,陆欢办完事立马躲了去。
他是心情不悦,因为到了这时候,她都没有记起和他要礼物。
他需要烦着找个地方来藏小熊。
锁上门,开始翻箱倒柜,越想心里越气。
她怎么能忘了呢?
他这个妹妹怎么与其他人的妹妹都不同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鞋盒,将小熊装进去,藏在了床底。
已经是气得一头大汗。
拿起桌上的座机,拨出去找人:“高大帅,我让你委托人去打听的事办得怎样了?”
高大帅战战兢兢的声音答:“爷,你吩咐我的时候我记得是下午吧。现在都才过去几个钟头。闪电都没有这么快的。”
“你给我快点办!”
“是。”高大帅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对爷迎面喷出来的火龙,能烧尽一切事物。
若这事真查出与蔓蔓和温世轩都有关,蔓蔓被她哥烧成渣都有可能。
不过说回来,高大帅不懂,为什么君爷如此反对蔓蔓办饭馆。毕竟蔓蔓的才华在那里,想办饭馆没有问题的。
君爷不是反对妹妹办饭馆,是不喜欢妹妹和温世轩牵扯不清。况且,她现在有孩子也不合适。
至于妹妹与陆老头的赌注,他已经先在暗地里着手办给妹妹改姓的事了。现在的问题是温家似乎不放手。怕改了姓后,引起温家的反弹和反击。一场官司可能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