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真是对了呢。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除了外表好,贴心以外,没有其它优秀的地方,你认为是好草吗?”蔓蔓意味深长地说。
蒋衍为此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媳妇这是在埋怨他当初一开始隐瞒自己的身份。
常云曦却也是个聪明的,眼珠子在他们夫妇两个身上溜一溜过去,道:“如果真是被你捡到个大便宜,你首先该感激的是他了,可不是?”
蒋衍连连点头称是,一下对这个常云曦的好感再度倍增,心里承认:媳妇这老同学,与媳妇有五分以上的相像,说话都爱一针见血的。
蔓蔓翘起嘴角,不予置否,蹭到了常云曦身边,握起常云曦的手说起了家常。
“我们多少年没有见了?”
“十五六年了吧。”
“你到北京来后怎样?现在都在做什么?”
“我爸在六年前因肝癌去世了,我妈去年倒在工作岗位,没有能救回来。现在我一个人住。”
突然听到这些消息的蔓蔓,怔疑的,吃惊地看着她的脸。
常云曦脸上的笑始终微淡,其中,或许夹杂了一丝忧伤和惆怅,却不会掩盖掉她的豁达胸襟。
“现在我的日子,过得很充裕,鲜少有时间想一些其它东西。”她说。
“你现在什么工作?”
“在志愿者协会工作。”
蔓蔓小小地缩圆嘴唇:“很伟大的工作。”
“什么伟大?”常云曦笑,略勾起的唇角显得有些自嘲,“其实,主要是满足自己的需要罢了。帮助别人,自己也感到快乐。”说完,她看向蔓蔓:“你呢?嫁人了,就跟你老公一块到北京来了?我记得最后一次和你联系,你说你一个大学同学,要来北漂,或许你会跟着过来与我见面。”
蔓蔓因她这话粗算了下时间,与常云曦最后一次有通话记录里是有提到北漂的事,那时候两人还说好她上北京的话常云曦会来接她,可是后来常云曦完全失去了音信,时间,刚好是六年前,刚好是常云曦父亲去世的日子。一切事情的因果,似乎都有了解释。蔓蔓避开了敏感的创口,答:“喔,你说的是初夏,她是你走后,我遇到的最好的朋友了。下次我带她给你认识。对了,她老公,就在这家饭馆当经理。”
“是啊?”常云曦打量办公室内部宽敞优越的环境,道,“看得出你们都混的不错。【画饼充饥】这个名字,现在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了。我都听不少朋友提起过它,却是不知道原来是你朋友开的。”
蔓蔓差点没有忍住说是自己开的。
砰砰。
两声优雅富有节奏的敲门。
蒋衍走去开门,前面进来的人是王学斌。王学斌见到蔓蔓,就说:“原来你真在这,我们刚打你手机你都没有接。”
这话说的太快,蔓蔓都来不及向他使眼色。
常云曦表现的,若无其事的:“蔓蔓,这个又是你朋友,又是这里饭馆的经理?”
蔓蔓有气无力的:“他是我师哥,也是这里饭馆的经理。”
那一瞬间,蔓蔓觉得自己要在小学同学面前被扒掉整层皮时,幸好后面出现的季云拯救了她一命。
季云进来,一见到常云曦,明显是认识的,眼睛一亮:“常干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来这里搞公益活动的吗?”
“季老师,你呢?怎么会在这里?”常云曦同是惊讶,继而一想,“你来这里做表演?拉二胡?是公益免费的?还是这里的人出多少钱请一个场次?”
听这两人一句一答,都知道他们是因为一起做公益活动认识的。
“我现在带个学生乐团与他们合作表演项目。如果你是在这里喝早茶的话,能有幸听见我们的第一场现场演出。”季云微微鞠躬的优雅的模式,露出邀请的诚意。
“这个——”常云曦歪着头,似乎有点儿摆起了退堂鼓。
俨然,她并不知情今天早上的茶会,不是日常的喝早茶,耳听楼下一群群宾客接踵而至。可她现在想跑,俨然也不合时机了。要跑,可能需要在茶会中途,客人们都比较疲倦不会留意的时候走掉比较合适。
王学斌带季云,是来找蔓蔓合计最终的表演曲目的。在他们几个人商量的时候,常云曦走到了窗口避嫌。手指掀开覆盖整面窗子的窗帘一角,往下俯瞰,见三三两两的人在门口出入,其中,她迅捷地扫到了熟悉的人影。
只因那人,如她自己所说的,是她见过的长的最俊最美的一条草了,走到哪里,那都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一个最瞩目的舞台灯光。只是那脾气,似乎不怎样。
姚爷是和一群朋友一起到达的。
喜欢放炮的高大帅,搂住姚爷的肩膀,侃侃起了近些天在哪里窃听到的小道消息,称:爷,听说你被某女给忽视了,是真是假?是个眼睛老花了的欧巴桑吧?
无疑,高大帅此话一出,周边的几个,都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的人:
君爷冰冷的眸子霎时破冰。
陆欢和姚子宝两个小弟弟,彼此互瞪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感觉是天方夜谭。
论姚爷自小到大能被女性忽视的机率,为零。
陈石头是落在尾后,拿帽子压住脸,不希望被众人发现而来追问他有关姚爷的事是真是假。
姚爷半眯的眸子,蕴藏着凶狠的涛浪,给高大帅使出去的眼神很明显:你找死!然这神色,他自然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嘴角衔了一丝恬淡的:“高大帅,你这是做梦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