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不动了,乖乖地陷进了他的怀里。
没有人能拒绝被人疼惜的感觉,就算宁安也是一样。
他也想偶尔放纵,也想偶尔被人珍视。
封允的鼻尖埋进了宁安乌黑的发中,宁安的发际传来淡淡的香味儿,不是他们家的洗发水味道。
他闭着眼,有些隐忍的痛苦,用嘴唇轻轻描绘他柔滑细软的发。
一股麻痒,从嘴唇直达心底。
“别做了。”三个字从心底翻涌到喉头,又从喉头一点点蔓延到舌尖,就要喷薄而出。
但他最终还是极苦涩地将它们又从舌尖咽了回去,一个字都没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他希望被人尊重自己的坚持,那么,宁安也一样。
他需要的只是他的支持,他能给他最好的东西,也只是自己对他的支持。
封允沉默地蹭着宁安的发。
只有这样紧紧地把人勒在怀里,才能感觉到,平日里笔挺而充满力量的身体,竟然那么瘦。
勒紧了,在怀里也只是小小的,真不知道他那无穷无尽的力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今天嫂子来了电话,老洛醒了一次,虽然很短暂,意识也很模糊,”他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可他还是醒了,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真的呀?”这样的消息让人惊喜又感动,宁安想转过头去,却被封允死死按住了,动弹不得,他说:“你看呀,都会好的。”
封允的鼻息喷在他的耳侧,滚烫的,又很温柔。
但他的大腿肌肉却绷的极紧,即使隔着两层衣物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腿部的热度与力量,带着侵略性。
这让宁安感觉到有些心慌:“我不冷了,封允。”
封允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唇擦过他的耳珠,半晌道:“还是凉的,再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