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样子,”封允的眸色变深了,声音也更低沉了一些:“有点像被我凶的时候,又或者是找着被凶的时候,是很想挨凶的样子……”
宁安眨了眨眼,脸一下热了起来,赶紧磕磕巴巴地阻止他:“说……说什么呢?你,你可是社会主义新青年。”
他的眼睛瞪得乌溜圆,蒙着层水意,脸颊鼓起来,是粉白的颜色,嘴唇也是粉嫩的,带着沐浴后被蒸出来水润色泽……
没有威力,只有诱惑。
封允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很深,像暗潮汹涌的海。
“宁安,我想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咬了咬下唇,声音里满是谷欠望:“想凶你。”
宁安难为情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在封允那种又野又深的目光里,浑身都发起了热,也非常有感觉。
他捂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又听到封允很轻的笑声。
那声音沙沙的,如风吹落叶般扫过耳膜,是痒的,麻的,让人忍不住想看过去。
宁安从指缝里看出去,封允还在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他笨拙地转移话题:“叔叔的生辰宴办的还好吗?”
虽然前一晚提前给楚云鹤打过电话,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好:“没能到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
“你又不是去玩,”封允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往屏幕上他脸颊的位置戳了戳:“你是去工作,这么辛苦,他们心疼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宁安便抿着唇笑了,很好哄的样子。
封允也垂眸笑了笑:“而且楚云鹤他们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即便在心里默认了也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可封允还是觉得,楚云鹤的家就只是楚云鹤的家。
是楚云鹤,刘卿和楚雅言三个人的家,和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每个人都很欢迎他,即便知道楚云鹤并没有对不起封冉,可是,这么多年的分离横亘其中,并不是说想放下就能彻底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