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荣的眼睛眯了眯:“之后呢?”
“之后郑老师便拿着设计稿进了小宁哥的办公室,”肖笛说着又看了郑文泽一眼。
“所以,你只能证明郑老师拿着设计稿进了宁安的办公室,却不能证明他看过,对吗?”
“我……”肖笛又抬眼看了看郑文泽,然后说:“可如果他没看到的话,又怎么可能抄袭得到郑老师的设计?”
汪荣看着肖笛,缓缓道:“现在真相都还没出来,你就直接说宁安抄袭,不太合适吧?”
肖笛张了张嘴,可汪荣已经转向了郑文泽:“所以,你让宁安看了吗?”
他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地,带上了一点点嘲讽的味道,虽然只有很浅的一点点,但还是让郑文泽心里慌了一下。
但锣鼓已经敲响,他必须得演下去。
他面色如常地道:“是,我让他看了,也问了他和肖笛一样的问题。”
“可是,”郑文泽迎着汪荣:“如果你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也可以直接判我的罪,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认。”
宁安的眉心蹙了起来,汪荣这个人,最不能经受这种以退为进了,他太容易心软了。
郑文泽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果然,汪荣的唇角抿紧了,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愣怔着出了一会子神。
宁安看到他的眼底漫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痛苦来,但随即他便垂下了眸子,将那些情绪都挡住了。
汪荣垂着眼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咖啡杯壁。
过了半晌,他徐徐抬起眼睛来,看向郑文泽的目光已经变得很平静。
他笑了笑,说:“我不是法官,无法定任何人的罪。”
然后他问郑文泽:“既然是送女孩子的,为什么不问问女孩子们的意见,反而只问了男孩子?”
郑文泽怔了怔,似乎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