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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在这一时,等大权在手,再杀他也来得及。

等赫连诚当上了大王,那样多的后妃,总会有替代的。

*

阮久重新堕入深深的梦境,没有知觉。

乌兰端着热水,帮他擦脸擦手,然后看见他脖子上两道紫红的痕迹。

他直觉不妙,赶忙去前殿找赫连诛。

赫连诛匆匆宣布宫宴结束,离席到了后殿,看见阮久脖子上的痕迹,确认阮久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才松了口气。

阮久还沉睡着,喊不醒,赫连诛把他抱起来,背到背上。

乌兰给他披上衣裳,赫连诛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便自觉退后:“臣去领罚。”

赫连诛转回头,背着阮久走了。

回到寝殿,赫连诛把阮久放在榻上,从自己练武的匣子里翻出一个青玉的药罐子,打开盖子,用手指剜了一大块膏药,细细地给阮久抹上。

他的手微微颤抖。他就在前殿,阮久在后殿差点被人给害了。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赫连诛反手将药罐砸在门上,一声巨响,门外一群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地。

*

阮久原本想着大睡一天,这样就不用送梁国使臣离开鏖兀了。

可惜他没能如愿。

次日清晨,他早早地就醒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

直到十八进来喊他:“小公子,该起了,今天早晨要去送使臣回国的。”

“我知道。”阮久撑着手坐起来,把挨过来的赫连诛推开,清了清嗓子,“十八,我喉咙疼。”

十八一边挂起帐子,一边帮他看看:“应该是这几天吃烤肉吃的,我让他们熬点下火的凉茶给小公子喝。”

“嗯。”阮久咽了口唾沫,捂着喉咙,“好疼。”

这时赫连诛也坐起来,抱住他的腰,想要继续赖一会儿。

*

城门前送别,阮久与梁国使臣,终于站在了面对面的地方。

阮老爷细细叮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让他们写信来要,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厨子都给你留下了。”

他压低声音:“爹暂时不回去,先在凉州待一会儿,在凉州再开几家铺子,你有什么事情,派他们来说一声,爹马上来找你。”他握住阮久的手:“有爹在,别害怕。”

阮久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随后萧明渊一众人上前,一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望着对方。

最后还是魏旭道:“你放心,等过几年我就驻守凉州,每天过来找你玩儿。”

就这样一句话,时间就到了。

他们都猝不及防,回头去看,对上魏将军不容拒绝的眼神:“走吧。”

一群少年被侍从们拉走,阮久想要上前两步,也被赫连诛按住了。

他抬起手,朝他们用力地挥了挥,从始至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他们离得远了,眼泪才倏地流了下来。他们也看不见。

萧明渊推开侍从,回头大喊了一声:“阮久!”

他这样一喊,所有人都乱做一团,魏旭与晏宁使劲推开侍从,上前两步,像要冲上前把他给抢走。

“阮久!”

可阮久只是朝他们挥手。

这就是阮久和朋友之间,最后的一句话。

最后阮久在鏖兀众臣面前,放声大哭。

*

阮久被请回鏖兀皇宫,哭得嗓子都哑了,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养了好几天,才慢慢地缓过来。

这天,柳宣拉着他去太后宫中请安。

才坐下,没说几句话,一个前线的令官忽然冲入宫中,在门槛外跪下。

“娘娘,摄政王巡视途中遭遇沙匪,下落不明!查干王爷趁机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软啾不哭,胖胖生抱抱

第26章遥遥对视

正如从前柳宣所说,当今朝堂分做新旧两派。

新派以太后与未曾露过面的摄政王为首,这一派由于太后的缘故,亲近梁人,前不久才促成了鏖兀与梁国的和谈。

旧派以太皇太后为首,太皇太后不喜梁人,也不喜由于新派扶持、才坐在王位上的赫连诛。她一心想让拥有鏖兀纯正血脉的、赫连诛的兄长赫连诚即位。

两派纷争由来已久,从前任鏖兀大王驾崩之后便拉开了帷幕。

整整五年,新旧两派斗争整五年,势力盘根错节,难以分辨,更难以根除。

赫连诛出使梁国,与阮久和亲的这段日子里,鏖兀北边叫做狄力的部落因为争夺水源而械斗,死伤无数,请鏖兀出兵镇压,并且评判是非。

狄力地缘辽阔,族人骁勇善战,所以在他们派人前来请求之后,摄政王苏尔决定亲自率兵前往狄力。

前线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太后正和阮久说话。

令官风尘仆仆,满头黄沙,扑通一声,似是体力不支,跪倒在殿前。

“娘娘,摄政王路遇沙匪,下落不明!查干王爷趁机反了!”

太后猛地站起身,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令官“砰”的一声给她磕了个响头:“娘娘,摄政王回程途中遭遇沙匪,队伍被沙匪冲散,摄政王下落不明!查干王爷……”

他想了想,还是改了口:“赫连诚,假借护送梁国使臣回国,实则逃回喀卡,调兵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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