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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五年。”

阮久掐着手指算了算:“好,那就五年。在此期间,你不能再提那些事情,你得专心学业和事业,把鏖兀发扬光大。你想啊,就算你有了孩子,你也保护不了他,还是过五年再说吧。”

阮久拍拍他的肩,滑下床榻,准备找个地方,把这个匣子给藏起来。

他转念一想,赫连诛这个人,除了对鏖兀,好像就是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了,这个约定好像拦不住他。

于是他回头朝赫连诛伸出手:“来拉个勾。”

“谁食言谁是小狗……”阮久说了一半,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

赫连诛本来就是小狗,这个威胁不到他。

于是他又改了口:“谁食言谁是小猪……”

赫连诛本来也是小猪。

发誓嘛,应该要抓住对方的痛点来发。

于是阮久道:“谁食言谁就……一辈子没小孩。”

这个就很不错,阮久满意地笑了笑,我真聪明,赫连诛最喜欢的就是小孩了,他肯定不会带头打破规定。

拉过勾,阮久就抱着匣子在房里四处转悠,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他找了半天,最后蹲在地上,把匣子塞到床底下了。藏好之后,又把原本垂下来的被褥帐子弄好。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阮久拍了拍手,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

他抱住眼里闪着好奇的光的赫连诛,把他推到榻上:“睡觉啦。”

吹了蜡烛,阮久裹着被子,背对着赫连诛睡下了。

赫连诛蹲在阮久藏箱子时蹲的地方,有点为难。

其实匣子上的那个锁不算什么,他一只手能把锁拆开,但是……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阮久就把他拽上来了:“睡觉。”

“噢。”

但是赫连诛真的好好奇啊!

*

夜里临睡前,尽管阮久强装镇定,但画册上的“惊鸿一瞥”,还是深深印刻到了他的脑海里。

那天晚上,他只觉得脸上发烫,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吵得他睡不着觉。

后来他勉强睡着了,也睡得不□□稳,梦里吵吵嚷嚷的,好像又一群什么东西把他给包围起来了,不给他留一点儿空隙。

他出了一身汗,被热醒了。

醒来之后,发现赫连诛八爪鱼似的,死死地抱着他。

仿佛梦里那种古怪的感觉还有所存留,阮久觉得好像在梦里爬了一座山,他一直爬一直爬,却一直没能到达山顶,最后他就从山上摔下来了。

阮久懒得管这种感觉,一脚把赫连诛喊醒。

“别抱着我,好热。”

阮久心大,没几天就把画册的事情给忘了,再过几天就把做梦的事情也忘记了。

*

草原的夏天又热又长,阮久这些天都在跟着刘老先生学鏖兀话,闲时就带着赫连诛出去玩。

赫连诛有好几次忍不住要问他,木匣子里究竟有什么,但是都被阮久堵回去了。

阮久想起来的时候就把床底下的木匣拖出来看看,没有看到被破坏的痕迹,就摸摸赫连诛的脑袋,表示嘉奖。

久而久之,赫连诛好像也不再想这些事情了。

刘老先生在教阮久鏖兀话。

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阮久的样子,其实教他的时候很认真。

他怕阮久学不会鏖兀话,往后在鏖兀被别人欺负。

阮久知道他的苦心,但要是刘老先生不打他手心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天下午,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学习,阮久撸着衣袖,坐在刘老先生的院子里,用红红的手捧着红红的西瓜。

阮久吃完一片,伸出手要再拿第二片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和西瓜瓤一样红,越看越气,于是打了一下刘老先生,顺便把手上的汁水都抹在他身上。

刘老先生反应慢,等他擦干净手了,才反应过来,拿起拐杖要敲他。

“你这个……”

阮久抱着两片西瓜跑远了,逃跑的时候,还顺便咬了一口赫连诛的,准准地咬在正中间。

赫连诛追上去,要把剩下的都给他。

阮久跑到羊圈附近,看见那个帮忙挑水放羊的男人就靠在羊圈里,自己吃一口西瓜,再给羊也吃一口。

阮久站在羊圈外面,大声喊了一声:“刘长命。”

那男人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便转头看去。

阮久把自己手里的两片西瓜递给他,同样是大声喊道:“给你吃。”

男人用手语比了个多谢,凑近些看,小心地拿走其中一片。

刘长命是阮久给他起的名字。

他自己不记得他的名字,因为是刘老先生收留的人,所以姓刘。

至于为什么叫做长命,刘老先生叫做长生,他自然就叫做长命了。

刘老先生听过这个名字之后,不置可否,随他去了。

从此这个男人叫做刘长命。

阮久把另一片也塞到他手里,朝他笑了一下,就这样跑了。

刘长命放空目光似的,瞧着他的离开的背影。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在看阮久,他看不见,眼前两片白斑几乎挡住了他能看见的所有光亮。

阮久走回檐下,接过乌兰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手,重新拿起一片西瓜。

他随口问刘老先生:“刘长命是哪里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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