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的心跳得有些快,赶到正厅的时候,因走路偏快,原本有些发凉的手,都变得温暖。
崇帝与林却之在正厅高谈阔论,互相关切。
他今日穿的是官宦家郎君的寻常衣袍,看起来款式普普通通,但衣料掐着金丝,就不是那么寻常了。
卸了皇帝的仪制,他整个人也弱化那那股被天生枷锁束缚的孤岸与冷漠,多了几分柔情,但与生俱来的尊贵仍是难掩。
她到了正厅后,把自己当成了林家真正的姑娘,半点没有因为心里的欢喜而逾越,端端正正地在两人面前屈身道礼:“昭昭请贵人安好,请父亲安好。”
何昭昭小嘴甜甜,说出来的话跟抹了蜜般的温柔,前一瞬还和臣子谈笑风生的金龙陛下,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就移不动眼了。
“免礼。”崇帝压住心头悸动,镇定道。
“林老——”崇帝扭头正想和林却之告礼,要与她单独温存。
林却之在官场磋磨那么多年,自然也是个人精。打一开始他就知道陛下此番微服私访不是干巴巴的关切臣子,而是想见美人了。
他在朝堂之上多么强干严肃,到姑娘面前就换了副模样,饶是让见惯陛下神色的林却之,也有些感慨。
崇帝一开头,他就抢言:“陛下与昭昭还请自便。”
爱卿知趣如此,崇帝心里很是熨贴,两个有情人视线相黏,像糖膏一样拉丝纠缠。
何昭昭牵住崇帝伸过来的手,自己的手一搭在他的掌心上,就被攥紧,往跟前带了带。
秋波往崇帝那处飞,是在怪他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放肆!
崇帝只是笑,欣然接受美人的嗔怪,就是不知悔改。
何昭昭牵着崇帝的手,从正厅过到后院的走廊,这一处有几立假山,严冬将近,天色很早就暗了下来,这时辰府里挂起了灯笼,用来照明。
一只作乱的手把她拉到了假山之下,因耸立的假山一挡,外面的灯光都泄不过来,只投下大片的黑影,将假山之下的两个人完全笼罩,他们俩连对方的面容和身子都隐约难见,外面的人就更看不出来了,实在是野鸳鸯偷情好地方!
“你——”何昭昭才刚小声的从嘴巴里蹦出一个字,柔软的唇先被崇帝吻上了。
自己都瞧不清人,他又是怎么准确无误亲到自己的?
莫非这也是陛下作为真龙天子的一点神力?目光犀利得竟如一只狩猎的夜枭。
她没躲开,被崇帝攥住的手,因为对方将注意力落在她唇舌的缘故,也悄然松了开。
何昭昭自觉的勾住他的脖子,把彼此的距离拉进。外面风凉,崇帝的体躯又如此温暖,她贪婪的攫取身前怀抱里的暖度,渐渐渡到自己的身上,连呼吸都变得更热。
崇帝的唇很热又很霸道,先是狠狠的嘬了唇瓣好几下,似要把她的唇瓣都嘬得发红发肿。
她埋怨地哼了一声,得了便宜的陛下这才用舌头抵开了牙关,揪住美人的舌头,又是一阵嘬吸。
半月不见肉味,一时几多思念,连动作都十分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