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帝笑道:“那你不松手,朕怎么取出来呀。”
何昭昭撇了撇嘴,又张开了腿。
崇帝果然没有再逗弄她,老老实实把剩下还没擦的一一擦干净,又把干净的衣裤给她换上,这才让风微进来。
风微瞄了眼床上的何昭昭,又瞄了眼床边的陛下,一言不发地走了。
在陛下面前,她就是个打杂又多余的人。
夜里,崇帝抱着她入眠。两人难得的又躺在一张床上,崇帝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更加上今日的这件事,何昭昭也有许多想要问的。
“今日行刺的两人,一人被射了胸口,当场而亡,另一人被暗卫生擒。朕着人审问,他口中说了个'平'字后,便一同身亡。”
“莫非指的就是平王?”
崇帝吐了一口浊气:“尚不可完全确认,但足以成为一个疑点和证据,朕会派人去查。”
“何云溪那边——”
说到这个,何昭昭更来了精神。
“她被何家授意,入宫时便携带着慢性的毒药,暗自藏匿在饮食之中,朕每去她那里一次,便要中一次毒。”
何昭昭又震惊了:“竟是这样!”要不是肩头的伤仍疼,她这时便要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那陛下怎么知道的!”
崇帝便是轻蔑地笑:“整座宫城都是朕的,里面的人自然也为朕所用。她以为那些毒药仍会奏效,殊不知朕已经让人换成了百利而无一害的解药。”
那种毒药质地为白色粉末而没有多余的气味,吃下一点也不会有甘苦之味,因而崇帝派人知晓毒药的位置后,便悄然与太医署的太医打了招呼,换成了看似一模一样,实则药性相反的粉末。
因为是慢性的毒,因而不会登时让人致死,更是要三个月连续服用之后才会奏效。
崇帝不是每日都会来后宫,也就不会每日都服用那种慢性毒药,自然也不会那么快有征兆。
况且他发现得早,哪怕何云溪在初次侍寝的那日起就开始下药,笼统算起来也不过五日。
得知此事后,崇帝又悄悄安排了太医诊脉,并未有任何异常。除此之外,毒药也被李太医研究了一番,知道所属何物后,更有了应对的办法。
而毒药仍保留在崇帝手里,这也算是何家企图谋害君王的证据,仅凭借这一点,足以赐何云溪鸩酒,何家三族连坐,流放西北。
这三族也包括何昭昭。
崇帝仍不能动手,平王等人与何家的勾结还没有彻底清算,他不能打草惊蛇。
但早在与魏王谋划之时,他已经获取平王与何家勾结时,所牵涉之人的名单。
当前他仍需着手准备的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联合三面镇守边疆的大将,率领奇兵轻骑,将平王手上的军士围剿,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已然到了最后一步,因而崇帝才说,何家的威风,已经不足两个月了。
但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平王与何奇会因此稍作收敛,谋事而后动,但崇帝却不想再将此事拖延太久,颠覆这些叛臣贼子,一个月足以。
何昭昭此前不知道宫里大多数的宫人都由崇帝所掌控,虽然明面上崇帝是天子,宫城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为崇帝与各宫妃嫔效命,但他竟然能把控到如此精细!
何昭昭不禁脱口:“那我寄去何家的密信,陛下也看过了?”
“嗯,都曾看过。”
她在对方面前竟一点秘密也无,不仅如此,恐怕整个后宫在崇帝面前都没有秘密,只看崇帝愿不愿意查。
“但朕也并非事事对此上心,朝政之事已然够多了,宫中那些琐碎,朕也不稀罕听。”
这倒说的是,何昭昭又行得正,坐得直,才不怕崇帝去查她。
等说完该说的后,崇帝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只肯亲吻了几下嘴唇,而后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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