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热闹的场面，渐渐降温，满是尴尬。
柳娘也是懵了，这梅公子到底什么意思？上回来要外域舞娘，这次来叫出姑娘却又不选，难道是来寻开心的吗？
当然，别的恩客也是来寻开心的，但同样是寻开心，梅公子实在诡异了一些吧。
“梅公子？”柳娘的试探地问道。
梅寒川这才将视线从酒盅上拿开，瞥了一眼叶琉璃，“问她。”
柳娘心中暗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一度怀疑这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厮是梅公子的相好，任性的缠着梅公子带来青楼长见识，这样的情况她们也碰见过，所以刻意向小厮的耳朵上看去。
无论是南赵国还是中国古代，生了女儿都是要扎耳眼的，所以看有没有耳眼，是判断性别的一大方法。
柳娘想什么，姑娘们也都想到了，众人齐齐向叶琉璃的耳朵上看去，却见晶莹小巧的耳垂上完好无损，没有耳眼。
众人这才肯定，这个小厮是真小厮，是男的！另一个是假小厮，女的，搞不好是丫鬟扮的。
那么，叶琉璃为什么没耳眼？
本尊刚生下来，外域舞女就死了，而后她就被扔给嬷嬷丫鬟们照顾，说好听了是照顾，说不好听了，和养阿猫阿狗差不多，总的来说就是保证其不死就行了。
连吃个饱饭都费劲，哪还有人给她扎耳眼？
叶琉璃估摸了下时间，从姑娘们下楼到现在，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柳娘，楼里可还有其他姑娘？”
老鸨答道，“这位小哥，有的，咱们的两位花魁还有几位姑娘还没出来呢。”
叶琉璃顿时不乐意了，“这些姑娘们都出来了，凭什么她们不出来？大家都是姑娘，凭什么花魁就身份高贵？都来青楼了还装什么大家闺秀？”
女人多的地方斗争就多，包括青楼，平日里姑娘们已经不服气花魁和几个正火热的名姑娘受到的优待，听了小厮的话，只觉得无比解气起来。
其中有一名青楼女子柔声道，“这位小哥，晚上待你不用服侍你家公子，让奴家伺候你怎样？奴家算你便宜一些。”
顿时，本平静下来的青楼女子再次沸腾了，“小哥，让奴家伺候你吧，你这般对奴家的胃口，奴家不要你银子。”
“小哥来奴家这里，奴家非但不要银子，还给你个红包。”
“……”玉兰。
梅寒川失笑，“你还很会拉拢人心。”
叶琉璃也是惊呆了，今天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拖延时间，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服务，所以可劲的贫嘴！
然而，就算她想找几位姑娘温存，也没那……工具啊。
干咳了几声，叶琉璃少了之前的嚣张，“那个……各位天仙姐姐恕罪，小弟我也想和姐姐们温存，但我家公子叮嘱，我年纪还小不能进女色，早早那个啥影响以后的那个啥，为了能长长久久的那个啥，现在绝对不能那个啥。”
顿时，女子们哄堂大笑。
那柳娘也是笑得花枝烂颤，“小哥你今年也就十一二岁吧？还没变声儿呢，你家公子说的对，别早早的碰女人，以后有苦吃。”
叶琉璃苦笑。
柳娘道，“不过，梅公子真要这位小哥来选姑娘？”
梅寒川挑了挑眉，“她愿意选，就让她选好了。”
叶琉璃看了一眼，见前前后后也只有十几位姑娘，都是姿色稍平庸、平日里拉不到贵客的，那些有身段的都端着呢，还没下楼。
“这些姑娘，我家公子都要了。”日行一善，今天就帮姑娘们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