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洌无语。
叶琉璃想想自家儿子那张稚嫩却面瘫的脸，“我觉得……他未必会喜欢。”
东方洌点头，他也认为耀宸不会喜欢。
叶琉璃甩了甩头，“不行，为了唤起我儿子的童真，一定要这么做。”说着，从东方洌腿上跳了下来，“你先忙着，我立刻让康公公统计一下官员们谁家里有适龄的孩子，两岁到四岁都行。”
“硕……”珍字还没说出来，某人已经跑出了房间。
玉兰和玉珠见书房门开了，主子出来，赶忙上前，“主子，您……”
“你们有事先等等，我找康公公。”还没等两人说完话，便打断她们。
康公公立刻小跑上前，“皇上，奴才在！”
“康公公你跟我来，我让你做点事儿。”
“是，皇上。”
两人去了一旁的房间开小会，东方洌则是双眉紧锁地走了出来。
貂蝉上前，轻声道，“大人，皇上将康公公叫到了偏室。”
东方洌点了点头，未理会貂蝉，直接向门外走。
刚出正殿大门，正好看见一行人进入永华宫正门。
小娃小小的身子整整齐齐地穿着太子袍，从脚步上能看出其走起路来已经很吃力，也流了不少汗，小福子一直弯着腰不断为其擦汗，然而小娃依旧坚定从容的走。
这一刻，东方洌的心也是揪得发疼。
他从小娃身上，看见自己童年的影子——从记事开始，他便知晓，这个世上没有人能靠得住，只有靠自己！
没有人教他礼仪，他便自己模仿其他人礼仪。
没有人教他处事，他便将白日里听见其他皇子和众多王公子孙说话的语气和强调反复揣摩，反复模仿。
尚书房课业结束，皇子们有其母妃请的名师详尽指点，他没有，便到从睿书阁借来书籍，反复研读，能看懂便看懂，看不懂便原封不动记在脑海。
太傅教众人练字，其他人在手腕上绑半斤的秤砣，他便绑一斤，其他人绑一斤，他便绑两斤。
叶琉璃认为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但他却知晓，有些孩子虽年仅两岁，却已经懂了。
“大人，皇上她……”貂蝉还未说完，东方洌却已经走出正殿，直向小娃而去。
小福子等人看见是长歌大人，赶忙问安。
小娃见到长歌，便道，“父上大人。”
按照道理，作为皇上面首的长歌见到太子应该主动问安，但其非但不问安，反倒是接受太子的问安，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然而，那又能如何？人家皇上独宠长歌大人，太子也是对长歌大人无比尊敬，外人还敢有什么异议？
东方洌在小娃身前蹲了下来，本就紧锁的双眉，皱得更紧，“孩子，你在怕什么？”
小娃道，“儿臣不懂父上的意思，儿臣无所畏惧。”
东方洌轻轻点了下头，“那么，你有什么目标？”
“儿臣的目标，便是要将我们胡国变得国富兵强。”
“……”东方洌失笑，“好孩子，你比爹娘有志气，但父上问你，你快乐吗？”
小娃甜甜一笑，“快乐！”东方洌叹息，“可惜，你马上就要不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