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我知道。”貂蝉瞬间力气被抽空一般,跌坐在一旁,大手紧紧捂着脸。
因为太……丢人。
纳兰楚呐呐道,“抱歉,是妾身没解释清楚……”
“不用一口一个妾身,用‘我’自称便好。”貂蝉的声音闷闷从手心中传来。
“……哦,”纳兰楚小心翼翼,“我真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夏公子,我心里只有貂蝉大人您自己,只是……月事……呃……如果大人不介意,我也可以……”
“闭嘴。”貂蝉咬牙切齿。
“……哦。”纳兰楚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尴尬的气氛缓和一些,貂蝉才道,“既然月事,为什么要留我?”
纳兰楚咬了咬唇,“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谁知道你今天就要……圆房。”
“呵,留下了不圆房,你以为我不是男人?”貂蝉忍不住回讽了一句。
“抱歉。”纳兰楚深深忏悔,“要不然……”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听不清她的声音。
“要不然什么?”
纳兰楚叹了口气,眼底满是痛苦,“要不然我为你纳妾几房妾吧,最起码在我没法伺候你的时候还能……”
“闭嘴。”貂蝉再次咬牙切齿。
纳兰楚被吼了一句,声音带了委屈,“我也不想,但……”
“让你闭嘴,你听不见?”
“……哦。”
少顷,貂蝉起身,下了床。
“大人,你要走了吗?”纳兰楚的声音满是无助以及无奈。
“一会就回来。”貂蝉头也不回。
“去做什么?”
“洗个冷水澡。”不然怎么压下欲火?
“大人如果听我的,便别洗了好吗?天气寒冷,加之大人近些日子劳累,若再着凉很容易生病。”
“用冷水洗个脸总可以了吧?”貂蝉头也不回地离开。
貂蝉走了,纳兰楚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她不知道貂蝉大人还会不会回来,她希望貂蝉大人回来,哪怕不碰她、不靠近她,只要在房间里就好。
她可以不睡床上,依旧睡在小榻上。
她明明不怕寂寞,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害怕死了独守空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从大婚开始。
但貂蝉大人回来,会不会更尴尬?
讨厌的月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
就在纳兰楚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貂蝉回来。
将门关好,貂蝉脱外衣。
纳兰楚连忙下床,亲自铺被子,之后又搬被子到软塌上。
已脱了外衣的貂蝉皱眉,“你要睡软塌?”
“……是啊。”
“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纳兰楚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和大人睡?但我有月事……”
“我不碰你。”
纳兰楚的脸通红,喉咙也干涸,“不是这个意思,是……有月事的女子……脏,晦气。”
貂蝉嘴角抽了抽,“谁准你这么说自己的?过来!一起睡。”
“这……这不好吧?”纳兰楚嘴里虽抗拒着,但内心却越来越甜,越来越开心。
貂蝉冷哼一声,“要不然你去正殿问问女主子脏不脏,晦气不晦气?”
“呃……”她哪敢?
“我告诉你,当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时,根本不在意这些,主子和女主子便日日夜夜在一起。”貂蝉道。
纳兰楚眼神闪了闪,“真……的?”她也能拥有这么美好的婚姻?这么深情的夫君?
“你若不信,自己去问问不就行了?”貂蝉嗤了下,“去梳洗,若自己不愿意做,就让宫女伺候。”
“不不,我愿意,大人您稍等。”纳兰楚早已跑了出去,拎热水回来。
两人梳洗后,穿着里衣躺上了床。
纳兰楚依旧忐忑不安,貂蝉失笑了下,将她拽到自己臂弯抱着,“刚刚你不是问我,办案时是不是也这么冲动吗?我现在就回答你。”
“我……”
“我从来冷静,除了与你在一起,”貂蝉自嘲,“也是中了邪了,为什么与你一起时,就这么冲动?冲动得像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