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多、种类杂，耀宸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才将父上大人说的每一字都记住。
但这样还不够。
东方洌将耀宸放在了御书案上，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办公桌上。
没错，是办公桌，不是办公椅。
耀宸坐在被群臣跪拜的御书案上一动不敢动，虽然他平时表现得很乖、父上大人对他也很宠溺，但他有种预感——只要他多说一句话就能惹怒父上大人，如果不慎惹怒父上大人肯定是要挨揍的。
聪明的耀宸没挨过揍，但也知道挨揍肯定疼。
“你们都出去。”
“是，长歌大人。”
一句话，将御书房内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宫人们的声音明显颤抖。
出了御书房后，宫人们齐齐松了口气。
离开很远，才敢说话。
“吓死我了，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什么大事能让长歌大人这般大发雷霆？”
“不知道！上回索卡国使臣羞辱长歌大人，说大人是吃软饭的，长歌大人笑眯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按照规格一丝不苟地招待、又客客气气地将索卡国使臣送走，当出了宫门时，索卡国使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主动向长歌大人道歉。”
“是啊，长歌大人在宫中的外号是菩萨，永远胸襟宽广，我真是好奇能是什么事儿惹菩萨发怒。”
“我也好奇。”
御书房外如何议论先不说，御书房内一片肃穆。
耀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着父上大人将一些卷宗扔到桌上。
没错，不是拿的、不是取的，是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