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跪了下来,“主子,实际上我想说的事,与医部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主子正在养身体实在不应叨扰主子。”
叶琉璃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了然,笑眯眯道,“既然你想开口,说明有开口的理由,说吧。”
纳兰楚松了口气,终于将从前的种种,包括帮夏永凌保存证据、屡次想出宫被貂蝉拦截、栽赃貂蝉非礼、貂蝉知晓一切原谅她后,为了她将夏家一案反反复复调查了三遍的事讲了出来。
许多事众人都知道的,有些却是只有叶琉璃自己知晓,更有些事,是连叶琉璃都不知道。
当听完一切,玉珠吃惊,“楚楚的经历,竟比话本还精彩。”
玉兰也忍不住问道,“那夏永凌后来呢?”
“后来,他自首了,”纳兰楚羞愧地看向叶琉璃,“主子,我纳兰楚有罪的,我竟然因一己私欲而不顾主子身体孱弱,我罪该万死!无论主子如何责罚我,我都心甘情愿。”
叶琉璃垂下眼,思忖片刻,“玉兰,将她扶起来。”
“是,主子。”玉兰上前,将纳兰楚扶了起来。
叶琉璃窝在沙发里,支着自己的小下巴,“楚楚从来任劳任怨,十天半月都不提个要求,如今提了要求如果我还不帮忙,是不是绝情的?”
“不,如果主子难办,就……就……算了,只当没听过。”纳兰楚羞愧难当,早已后悔。
“听都听了,怎么能当没听过?”叶琉璃转了转眼球,“现在夏永凌人在哪?”
“回主子,在刑部大牢。”纳兰楚道。
“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先让貂哥把夏永凌弄出来,”叶琉璃一边慢悠悠说着,一边细细的想着,“玉兰你传我口谕下去,让貂哥再查一下案子,却不是查夏家一案,就查这夏永凌从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好好给我查查。包括去没去青楼,是不是逼良为娼,有没有小妾,去没去赌场,都好好查查。”
“是,主子。”玉兰道。
纳兰楚惊喜。
叶琉璃眨了眨清澈的双眼,“楚楚你别有心里负担,我不会因为你的求情而宽恕他,也不会因为夏家的罪行而连坐他,或者说,我从来都不赞成连坐,虽然连坐这刑法确实挺解恨的。纳兰楚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能帮他的已经全部帮了,无论是情谊还是义气,从今以后不用在帮!至于是否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便权看他从前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