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真的?”
“若家父喜欢,直接抬成妾便是。”
“去过青楼吗?”
“……”
“就我所知,京官就没有没去过青楼的,哪怕那两袖清风的蒲于大学士也去过,还给花魁留过诗歌。啧啧,真看不出来那个死板的老头子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夏永凌看着眼神迷离的女子,面前女子本就亦正亦邪,让人捉摸不透其下一句要说的是正经话还是玩笑话,而此时,竟比清醒时还难分辨。
果然,前一刻还醉眼朦胧,下一刻叶琉璃双眼清明,“我问你,你娘开心吗?”
“……”
“你娘眼看着你爹一个个纳妾时,开心吗?夜里孤枕难眠,却知晓你爹在其他美女房间里时,开心吗?”叶琉璃追问,“你可以不心疼其他女人,也用不着心疼她们,但你不心疼你自己的母亲吗?”
夏永凌双目大睁。
“呵,”叶琉璃淡淡笑着,“人呀,就是挺逗的。别看你爹纳妾时,你娘恨得牙痒痒,但扭头自己亲儿子、也就是你纳妾时,她又会喜滋滋。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母亲疼我。”夏永凌道。
叶琉璃点头,“往小了说,是因为你母亲疼你、爱你,所以想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送你;但往大了说,是人的劣根——弱者向往公平、强者向往不公平。”
“弱者向往公平?强者向往不公平?”夏永凌若有所思。
“当你爹准备纳妾时,你娘是弱者,她希望一夫一妻天下公平;但当你纳妾时,她是婆婆,也是强者,所以居高临下,就懒得体会你正室的心情了,”说着,开始傻笑,“我这言论,是不是有些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