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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回去见父母的时候,李启飞在家想着该怎么和沈渊的父母取得联系,他想和他们见面谈谈,沈妈妈的态度很明显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所以肯定不会再放任沈渊任性妄为。
他想或许可以找白子敬帮忙,帮他把沈渊的父母约出来见一面。
李启飞觉得他离摆脱沈渊不远了。
隔天早上,李启飞看着床上空荡荡的另一边出神,昨晚沈渊没有回来,他想沈渊或许是被他的父母禁足了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走了?
他就说嘛,沈渊父母怎么可能管不了他,不然沈渊也不会瞒着他们。沈渊有他父母看着,他也不需要有所顾忌了。
说走就走,李启飞马上收拾好自己,拖着行李箱就出去了,一出门口就看见一堆类似保镖的人守在外面,就好像是在等他出来一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院病房里,李启飞坐在一旁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睛躺着,不知是在昏迷还是在睡觉的人出神。
他觉得沈渊真有能耐,可厉害了,他都想站起来给他鼓掌了,真是棒棒哒,现在不止白子敬,就连沈渊的父母都在劝他留下。
真是不敢相信。
李启飞质问沈渊父母,为什么不抓沈渊去看医生,而是来抓他?说不定沈渊只是吓吓他们,并不会真的疯掉呢?他们居然说不敢赌,不敢拿儿子的一生去赌。
所以就只能牺牲他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tm都是疯子。
这时李启飞听见床上有动静,回过神来发现沈渊醒了,正直直的看着他。
“你别动,你要干什么你跟我说。”李启飞不知道沈渊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他来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沈渊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绷带,不过,都打到住院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严重。
这是何苦呢?
“你过来一点,我想摸摸你。”
李启飞坐近了些,伸出一只手说:“摸吧。”
沈渊其实是想摸摸他的脸的,不过摸手也行,他就这样看着李启飞的手摸来摸去,越摸越喜欢,越喜欢就越不想放开。
李启飞又看见沈渊露出那种极度痴迷的表情。
md,真是疯了,还病得不轻。
摸了一会后,沈渊伸出舌头,一根一根地舔起他的手指来,不时将整根手指含进嘴里吮吸啃咬,再吐出来舔掉上面的唾液。
最后李启飞被他舔得起反应了,他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吧,果然近疯者疯。
这时沈渊突然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吓得李启飞把手一甩,瞬间就萎了。
沈渊被他这么一甩,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李启飞干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吓到我了。”然后他的手又被握住了,沈渊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李启飞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执迷不悟,顽固不化,一意孤行,屡教不改。
越想越生气,心里堵得慌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了几下,开口说:“沈渊啊,一年了,也够了吧,这样的生活过着有意思吗?继续过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不会爱你,你也只会越来越痛苦。找一个相爱的人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不好吗?”
“我只想和你一辈子。“沈渊握紧他的手,眼神落在他身上,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而且,什么都不需要改变,现在这样就好,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所以,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此刻李启飞仿佛从沈渊身上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影子,他觉得他们像极了,都是心中有执念的人。
都说生死之外再无大事。
可是,人偏偏是喜欢执念于生死之外的小事,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佛曰:执着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所以执念是苦楚,是妄想,是坚持过度而不放手。
李启飞想救沈渊,不想他在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中无法自拔,他也试过救他,可是,他想救的人却不愿意被救。
沉默许久后,李启飞将手从沈渊握紧的手里挣脱出来,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大树,说:“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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