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处此地,又经历如此大变,合该待上一段日子,静静心,想想之后的日子。
夏季的山上虫鸣鸟语,摆蓁蓁今天要上山挑水,倒也不是很远。
她挑起扁担,将袍子下面绑起来,顺着踩出来的小路上了山腰。
在慈济庵的这些日子她时常在想,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儿,要有多绝望才能勇敢赴死,不懂但是心疼。
流水潺潺,铁桶放入水流中,装个半满就提上来。
摆蓁蓁弓着身子刚要将扁担搭上肩上,就听到林中杂乱的声响。
抬眼望去,竟还有白烟缕缕。
山中严禁烟火,何况现在是夏季,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山火。
她看到那边的越来越浓的烟一时慌了神,好在溪水叮咚醒了她的神。
赶紧挑起担子,顺着那烟的方向走去。
看着不远,但等她到了的时候也不免满头大汗。
摆蓁蓁来到山上之后就没走远过,据她所知这山是一座没有开发的山脉,所以在这里的生活如同古代,电是没有的,就是通讯也难。
这烟的源头却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此时翻滚倒扣在地上,车的前盖冒着烟。
摆蓁蓁擦了把汗,知道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确认里面有没有人。
低头看向车窗,玻璃早就碎了一地,里面有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绕去车的后面,车尾已经严重变形,借助那根扁担,将后车厢撬了开来。
车的牌子她认识,以前陪着大老板在车展上见过,造价不菲。
难怪外面都成了这样,里面的东西还完好。
拎出两个干粉灭火器,对着裂开的车头就是一阵狂喷,直到她觉得有可能起火的地方都喷了一遍,灭火器也空了。
“这人要怎么弄出来呢?”小比丘尼绕着车窗来回踱步。
后面车厢的工具箱里面有根短短的撬棍,费劲力气,才把前门撬开。
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活着,不过气息微弱。
外面散落的玻璃被她拢到了一旁。
摆蓁蓁身高不到一米六的身体,半个人都钻进了车中。
瘦弱的背部顶着男人,锋利的刀割断了安全带。
男人的身体突然下坠,压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