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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白纱裙散了一地，季辰攸一张美艳精致的脸流露出慌恐的神色，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发觉到女人说的话可能是对的。
由于疼痛，他脸上出了一层汗，有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
季辰攸骨节修长的手指将裙子的下摆揪得死紧，掌心的汗水瞬间浸透了细软的白纱。
他死死咬住下唇，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出喉间流泻了几句痛苦压抑的泣声。
好疼啊……
呜……为什么会这么痛……
哥，你在哪……
女人年纪还很轻，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尽力放软声线去安慰意外分娩的孕妇。
她将季辰攸汗湿的头发都别到了耳根处，轻柔地擦去他眼睫上的汗珠，握住他因疼痛而发抖的手，不让他因太过剧烈的疼痛而掰折指甲。
女人抬头望着周围四散慌乱的人，嘴唇颤了颤，拉高嗓子喊道，“来人啊！”
“有人吗？她要生了！”
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眼看着车祸发生地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有几个人远远看向地上蹲坐着的两个女人，不假思索地向她们走过去。
“这是怎么啦？”有位中年大叔凑近一瞧，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还用问吗？一看就是要生了啊！”大叔身旁的中年大妈白了他一眼，接道。
大妈和大叔很明显是两口子，她用手肘推了大叔一把，“女人生孩子呢，你快让远点。”
季辰攸全身已经快湿透了，裙子的上半身被疼出来的汗水浸得半透明，布料紧贴在他身上。
下摆的软纱沾满了他下体流出来的羊水，简直一塌糊涂。
剧痛越来越明显，季辰攸痛苦地大口呼吸着空气，他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季辰攸压抑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哭声，吃力地呼吸着。
热心肠的大妈走上前蹲下去，盯着孕妇汗湿的姣好面庞，分神想到，这姑娘长得可真好，即使已经狼狈成这样，依旧好看得让人打心眼里一颤。
那张巴掌大的漂亮小脸要哭不哭的，显得格外可怜，大妈也不由心生怜惜，她柔声安慰道，“别怕，让阿姨看看啊。”
大妈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孕妇湿乱的裙摆，连声问道，“是不是开始宫缩了啊？胎膜破了没？是不是见红了？”
孕妇低着头忍痛，似乎没听清，正在尽力调整呼吸，大妈能清楚地听见她痛苦的喘息声。
她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显然不能再拖下去了，抬手准备掀开孕妇的裙子查探情况。
哪料才刚刚提起些裙摆，孕妇却挣扎着避让她，连声抗拒道，“不，不要……别掀我裙子……”
大妈以为是年轻人脸皮子薄，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都这时候了，就别不好意思了，快点让阿姨看看。”
年轻女人也劝他，“姐姐，你都已经要生了，就让这位阿姨看看吧！”
季辰攸费神听清后，欲哭无泪地想，我要是没那根几把，肯定就让你们看了啊……
“……不……不行，”季辰攸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开大妈的手尽力往一边躲，声音虚弱带着点哭腔，“呜呜……我不要，你们别碰我……”
即使疼成了这样，他还得注意掐着嗓子。
这时那边的车祸还没有人过来处理，有人已经拨了110与120，只是警车与救护车都被堵在了外面。
沿路的各类车辆堵得更厉害了，迟迟没有疏散开。
林肯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睁眼看了下窗外的情形，他沉声询问司机，“小赵，怎么了?”
司机探头出去听了会路人的讨论，回复道，“前面出车祸了。”
韩穆看了眼时间，浅浅皱眉，“回去，绕道。”
“韩总，整条路都堵了。”
韩穆拉开窗看了眼堵了大半条街的人和车，命令道，“先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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