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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穆没怎么用力,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季辰攸走,便抬手拽住他头上顶着的帽子往后拉。
季辰攸毫无防备,顺着他的力道踉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人扣住后颈压下去。
松开手里的帽子,韩穆单臂一揽抱住这人消瘦的身体,从他大开的领口处往下扒,这件睡衣松松垮垮,他手一放开便掉在了季辰攸的腰间。
将季辰攸身体往上抬了点,韩穆的眼中晃着点期待和笑意,攥着他后腰处堆积的衣物往下拽。
老话说一孕傻三年,季辰攸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现在反应格外迟钝,身体同样沉重笨拙,才会让人一拉便碰瓷似的往后倒。
在他看来,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扑在榻榻米上懵了几秒才缓过来。
他半身软倒靠在榻间的薄毯上一时间起不来,半截屁股歪斜着落在韩穆的腿上,不安分地四处扭,两条腿更是胡乱蹬得起劲。
韩穆稍稍弯下腰,将季辰攸的腿一并收过来,顺势把挂在季辰攸脚腕子上的半截睡衣给抖了下去。
虽说有些摸不清现状,季辰攸还是配合抬了脚,睡衣掉下去后他立刻从韩穆怀里飞快爬开,又往榻上凑了点,这样终于不跟韩穆贴着了。
睡衣没了身上凉飕飕的,哪怕外头的阳光和煦温暖地照进来也不大顶事。
季辰攸尝试蜷起身体,雪白单薄的后背在韩穆眼下显露无遗,弧线优美动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本来捂在睡衣里面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下来,落在他的颈间,大半都在身前,由于重力自然地铺在榻上。
有缕墨黑的发顺着颈窝往下落,发尾掉在他的肩胛骨处,这对薄骨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很容易诱发人的触摸欲望。
韩穆看他这番举动,心生好笑,只觉得这人扑棱的样子像是条被打捞上岸的傻鱼,蠢兮兮地进行于事无补的尝试。
他盯着季辰攸线条漂亮的后背,尤其是那对引人注目的肩胛骨。
下一秒,韩穆的指腹贴上季辰攸的后颈,从颈椎上凸出的骨头一点点掠过。
这人一身极好的皮肉,软腻得如同触摸光滑的丝绸,但又多了人体的温热。当摸到两侧的蝴蝶骨时,韩穆忽而感觉自己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单看皮相,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季辰攸的条件都是顶尖的。
他养过不少情人,那些美貌的少年远比不上这个曾经养尊处优、胡作非为的大少爷。
记得鹿闻提过季辰攸是个双性人,也就是兼具男女两套器官。
俗称,多了个逼。
韩穆顺着脊线往下摸,在两枚浅浅的腰窝处停住了,他扫了眼这人仅剩下的平角内裤,圆润饱满的臀部有小半陷进了褥子里。
想来那晚情乱意迷,欲火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不慎干错了地儿——毕竟逼比后面好进多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修长的指尖在小窝里点了下,韩穆刚收回手,准备亲眼查看一下刀口。就见季辰攸扭过头,男人深邃狭长的眼对上了青年圆溜溜的杏核眼。
季辰攸瞳色深,瞳仁漆黑,黑白分明,显得格外通透干净,真真看不出他以前那番勾当。
缩了半天,也给韩穆摸了半天,季辰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凭什么在这里挨冻?
于是瞪眼朝罪魁祸首瞧过去,准备抱怨上几句。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刚对上韩穆冷漠平淡的眼神,他满肚子的火气瞬间偃旗息鼓。
蔫巴巴地垂下头,季辰攸想到先前听到的话,他问了自己伤口的愈合情况,听到绷带拆了后提出想看看。
看吧看吧,随你看。
真是见鬼了,一道疤有什么好看的啊……
眉眼冷昳的青年不大情愿地半跪在榻榻米上,眉心蹙起来,恨恨地想到。
“过来,让我看看伤口。”
男人的声音不急不躁,淡凉微哑,透出些居高临下、惯于发号施令的矜持。
哪怕心里怎么编排,当听到韩穆的话时,季辰攸依旧乖乖应了声,支着床抬起上身转过去,甚至配合地挺起胸口往前凑了些,好让他看清楚。
他的绷带前两天已经拆了,薄细雪白的腹部留下一道手掌长的细痂,略有些凹凸不平,不知何时才会脱落。
这段时间每天睡觉时都特别痒,季辰攸经常控制不住想抓,睡得迷迷糊糊就会伸手去挠。
幸亏牢记着医生的话,他怕不慎把肚子抓破了肠子淌出来,把指甲剪得干干净净好降低攻击力。
一旦痒了就咬住指尖用牙齿慢慢磨,既防止了抓挠伤口又能转移注意,一举两得。
虽说生过了孩子,季辰攸的腰依旧是细细的一把。柔韧细软的腰腹上覆着一层均匀单薄的软肉,不经意的弯腰扭身会漾出点奶豆花似的细褶。
他浑身都是雪白的,肚皮同样如此。一大片光裸莹润的软肉细腻柔嫩,可惜这道细痂破坏了原先的美感。
', ' ')('谈不上狰狞丑陋,但终究美玉有瑕。
第一次直面这道伤口,韩穆凝视着那处细痂许久不语,他想伸手去摸,又停住了。
他按住季辰攸的后腰,俯身用舌尖轻轻舔舐着结痂的边缘,眼中带着爱怜与心疼。
季辰攸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又很快平静下来。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韩穆对自己四处摸,或亲,或舔。
当红艳湿润的舌尖触碰到恢复期的伤处时,带来些微微的痒意,季辰攸敏感地颤了颤,浑身有点发软。
尾椎处也袭来一股软软的痒意,让他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往后无力地仰起头,头发一丝一缕地落在他的肩背上。
可能是这道伤口曾经从身体深处被破开,即使现在看似即将愈合,然而里面被一层层划开的内腑仍然处于等待长合的状态,需要更加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它们依旧是敞开的,破损的。才能让外界的一点点动静,从表皮处的细痂穿过皮下组织,抵达腹腔内部的子宫肌层。
才会因韩穆只是不痛不痒的舔舐,而升起说不清的痒。
等到稍微适应了,季辰攸慢吞吞地垂下眼皮,这个角度他能看见韩穆高挺的鼻梁和翘起来的长睫毛。
他眼中不带任何情绪,仿佛事不关己地想到,
随他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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