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书:“呃,股价下跌第一天。”
陆擒沉默,裴容第一次在工作上支持他,自己怎么就搞砸了:“这事我以后跟你算账。他赔了多少?”
高秘书:“有个大几十万,还没赎回。”
那买了不少。
陆擒看不透了:“你觉得他真的在示好?”
高秘书保守道:“可能。”
陆擒:“哼,你说他是不是钱花光了,股票套牢了,儿子养不起了,所以才想起送回来?”
要是没这回事,岂不是声儿都不吱一个?
窃听的裴容:“……”
不要恶意揣测,ok?
陆擒看着小崽子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冷酷无情道:“没钱了知道惦记我财产了,想得倒美。”
“我最多只能分他和儿子各百分之九的股权,别的想都不要想。”
高秘书:?
您是怎么用冷冰冰的语气割让出万亿资产啊?
醒醒,您一共才持股陆氏31%,这么一分,人家父子俩加起来比你都多。
高秘书觉得自己是时候另投明主了。
陆擒吩咐:“去买最好的奶粉奶瓶和衣服……还有猫粮。”
车里的裴容连自己都没发觉他嘴角挂上了笑意,尽管直觉陆擒会重视蹲蹲,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放心的结束“窃听”,一踩油门,直接回疗养院。
裴蹲蹲睡觉的两小时里,裴容回到了疗养院,在赵姨隔壁房间床上一躺,瞬间进入放空状态。
江焱打视频过来,询问情况如何,裴容回答他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江焱通过镜头看了看他身后的环境,吐槽:“不是说来照顾赵姨的?你怎么躺了。”
赵姨跟老阿姨聊天呢,哪里用得上他时时守着,赵姨也不自在。
裴大美人道:“你不懂,中间发生了一些让我心力交瘁的事,我现在比赵姨更需要疗养。”
这房间太适合他了,鸟语花香,疗养身心,多活十年。
他刚说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显示裴蹲蹲正在跟他连线。
裴容挑眉,终于醒了?
陆氏大楼。
陆擒看了小崽子两小时睡觉,眼睛都不敢眨。
他怕这一切只是梦,也怕看丢了。
现在小崽子就是他手里的人质,挟太子以令皇后。他不信裴容真的就把小崽子放他这儿不管了。
期间,他疯狂搜索各种弱智问题——
不到两岁的孩子会说话吗?能沟通吗?
一岁半能走路吗?能叫爸爸吗?
一岁零九个月只能喝奶粉吗?
……
见儿子差不多醒了,不太熟练地泡了一瓶奶。
“爸爸……”裴蹲蹲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嘴巴又吸了一口奶,发现没有奶了,突然想起任务。
啊,他摇了摇奶瓶,怎么回事,他只是在电梯里吸了几口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定是奶瓶的错。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得先联系爸爸,道:“橘子,守门。”
然后撸起袖子,打开了电话手表跟爸爸通话。
刚刚接通,橘子就喵喵叫起来:有脚步声!
陆擒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他新鲜相认的儿子醒了。小家伙正抱着被子坐着,揉着脑袋,眼睛水汪汪的,懵懵懂懂,好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骤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只觉得睁开眼睛的小崽崽更像他和裴容的孩子了。
裴格却不是一次见他,没有陆总那么紧张,小特工已经搞砸了一次,可千万不能再掉链子。
陆擒把装满奶的奶瓶递给他:“饿不饿?”
裴格接过奶瓶,吸了一大口,甜甜地道:“谢谢爸爸。”
儿子会叫爸爸,还说谢谢爸爸。
陆擒指尖一颤,握紧了掌心,为人父的欣喜和错过两年的愧疚,情绪交杂,小崽子喝奶的样子和裴容孕吐的画面,交替涌现。
一早上的不敢置信突然有了踏实感。
裴容把孩子送回来前,一定是细心教过的。
陆擒感到既开心又愤怒,既然你都承认我是孩他爸了,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
裴格同时也在观察陆擒,他莫名觉得这个新爸爸很好说话,他不经意道:“嗯,宝宝饿了。”
陆擒:“你还想吃什么?”
他脑海里飘过各种一岁半辅食。
裴格咽口水,心虚道:“我爸爸天天给我煮泡面。”
好爸爸就是这样的。
陆擒:“……”
他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穷得只吃得起泡面了吗?
父子两一起吃泡面?吃个泡面还这么小心翼翼地问他,怕吃不起吗?
电话那边的裴容:“……”
大意了。
不要仗着他不能说话,就这样坑泡面吃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裴蹲蹲跟陆擒讲话的语速有在刻意放慢。
是怕陆擒不能理解吗?
陆擒自然不能让儿子吃泡面:“爸爸给你做虾仁豆腐丸和水果饭团。”
裴格皱了皱鼻子,喔,也吃不上泡面啊。
陆擒问:“宝贝叫什么名字?”
裴蹲蹲喝奶的动作一顿,爸爸说只能说小名,便道:“我叫蹲蹲。”
陆擒喃喃:“墩墩?是希望你长得敦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