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二于是把搓衣板往床上一放,垂着眼眸,郁闷地道:“我要到床上跪。”
“那我睡哪?”
“睡这里。”姬十二忽然把搓衣板往旁边一掀,随后势若猛虎的朝顾还卿扑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身下。
他跪于床榻,把她的两腿放在腰侧,璨然一笑,唇红齿白:“你安心睡你的,我跪我的,咱们互不相扰。”
顾还卿面红耳热,咬牙切齿地道:“……禽兽!”
姬十二动作娴熟地解她衣服,注视着她的眼儿柔得几可滴下蜜来:“你骂错了,这会我是衣冠禽兽,待会我会禽兽不如,有你受的。”
这厮无耻到令人发指,顾还卿以手掩面,呻吟般地道:“姬十二你没救了。”
“那是因为你是毒,我中了你的毒,所以没救了。”姬十二接的非常顺口,然后热情洋溢地舔吻她,如一只雄孔雀一样施展自己的魅力,欲把顾还卿迷的七荤八素。
※※※※※※
翌日去兵营,列御火等人都盯着姬十二的膝盖处看,尤其是铁龙,盯得最仔细。
“干嘛?一个个这是干嘛?”姬十二神精气爽,神采飞扬,走路都带着风,上马时那身姿潇洒得让人妒忌。
铁龙斗胆问:“少主你膝盖不疼?”
“奇了怪了,我膝盖为什么要疼?”
熊二老实人,爱说老实话:“少主,俺们听说,你昨天得罪了王妃,王妃生你的气,晚上准备了一个搓衣板给你,这搓衣板的滋味可受用?”
铁龙听得抿嘴笑——总算有人跟他同病相怜了。
谁知姬十二眉飞色舞的低低一笑,眉间蕴满得意,语声清朗地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床头吵不赢,床尾不会赢么?笨蛋!”
铁龙:“……”这是骂我么骂我么?
大家一起看他,目光充满同情——看看,还是人家少主有办法,王妃那样的狠角色都可以摆平,你说说你是有多不行啊,才被你媳妇嫌弃成这样?!嗯?
“……”铁龙顿时欲哭无泪,悲从中来——他只是没有想到好么!媳妇让他咋样,他就咋样,哪有少主那么奸诈,床头吵不赢,便把战场转移到床尾呢!
铁龙感觉学了一招,而顾还卿却觉得很懊丧和颓废——
从表面上看,是她把姬十二吃的死死的,要他东他不敢西,实则不然,姬十二把夫妻关系处理得如鱼得水,两人之间往往才起一点点矛盾,他立刻能将矛盾扼杀在摇篮中,不激化矛盾,也不扩大夫妻战争。
姬十二其实非常聪明,情商极高。
正懒洋洋的要起床,进来侍候的杏雨却小声地道:“王妃,奴婢听到一件怪事,不知当禀不当禀?”
“说吧。”顾还卿笑了笑。
杏雨道:“王妃,樊五小姐病了,病势沉重,来势汹汹,据说危在旦夕,随时可能丢命。”
“樊仪琳?”顾还卿微颦秀眉:“她怎么病的这么重?”
杏雨微微一笑:“病得重还是其次,听说想救她一命,只有冲喜。”
“冲喜?”顾还卿抬眸看着杏雨。
杏雨眨了眨眼睛,娇声甜甜地道:“王妃没听错,是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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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野花无处不在
樊仪琳病的要死了,亟需冲喜,这是真的。
小姑娘情窦初开,对姬十二情愫暗生,以至于相思成灾,做姬十二的王妃是不成了,她退而求其次,想做姬十二的侧妃。
奈何就连这点希望也胎死腹中,樊仪琳空前绝后的失望,前所未有的难过!
她郁结于心,神思恍惚,整日长吁短叹,甚至以泪洗面,渐渐的竟不思茶饭,日渐消瘦。
真应了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樊仪琳容颜憔悴的厉害,瘦的都快脱形了,原来一双水汪汪的灵动眸子也深深的凹进去,显得那么黯淡无光。
“仪琳,你好歹吃点啊?”闺女病了,且病的这样沉重,樊夫人不停的以帕找泪,恨不得以身代之。
樊太师也捋须长叹,在屋中焦急的踱来踱去:“夫人,她这样不吃不喝,纵然神医在世也无计可施啊。”
太医们都来瞧过,方子开了无数,但正应了那句: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樊仪琳自己不配合,连药都不吃。
即便强逼她吃下去,她照样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樊仪琳躺在绣榻上,双眼大睁,却空洞无神,只直直的望着头顶精美的绣帐,像犯了臆症一样,对樊夫人的啼哭和父亲的话语毫无反应。
这也真是她命里的劫!但凡她早一两年遇到姬十二,也许就不会这么迷恋姬十二,甚至对他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了。
那时的姬十二迷人是迷人,可他宛若信步云端的贵公子,清华高冷,拒人千里之外,充其量只会漫不经心的睇一眼人间,大多时候都是以一种睥睨的姿态俯瞰众生。
那时的他不好接近,冷若星辰,遗世而独立,犹如天上冷月那般高不可攀,让人自形惭秽。
如若那时遇见他,樊仪琳喜欢是喜欢,倾慕是倾慕,可绝对不敢拿他当心仪的对像来肖想,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然而订婚后的姬十二,却让樊仪琳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姬十二——原来轩辕王是这样子的,他并非像传说中的那么高冷不可亲,那么的不可企及。
他会笑,且笑的令人如沐春风,举止优雅从容,淡定自若,分明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浑身洋溢着致命的吸引力!无论走到哪都会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