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王不管,命人取来礼物,兴冲冲的去看“外孙”去了,心里打着小九九,看能不能帮艳艳争取一个过来——没有女娃,有个男娃姓龙也聊胜于无吧!
姬十二无比的沮丧,抱着顾还卿求安慰,顾还卿亲了亲他,正与他温存缠绵,郦王又跑回来敲门:“嘭嘭嘭!”
“卿卿啊,静羽她有事找你,乖,你先见见她。”
下一刻,温柔如绵羊的嗓门又变得威风无比:“姬十二!你跟我过来,女人家说体己话,你好意思在旁边掺和?”
“……”姬十二怒!谁来收了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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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羽过来的时候,玉白的面容显得既灰败又怆惶。
“王妃,我生母真的是……”她有些难以启齿,虽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青楼名妓,这让她情何以堪?
有些事没落到自己头上,是不觉得有什么,一旦落到自己头上,同样是晴天霹雳!顾还卿只能尽可能的安慰她。
她把茶杯递到谢静羽手里,柔声道:“暂时调查到的情况是这样没错,你也知道,一隔十几年,给调查增加了难度。不过她是她,你是你,你不必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折磨自己,甚至是苛责自己——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好姑娘,又不在她身边长大,比谁都清白无辜,没必要因此觉得无脸见人,或者自卑的头都抬不起来。”
这年头,虽说笑贫不笑娼,但真有个沦落风尘的娘,而女儿又洁身自好,打小受着大家闺秀的闺训和礼仪,这还真让人受不了!
谢静羽的处境确实让人同情,是张桂兰的女儿,偏父亲不是龙浩,她又不像谢静芬母女那般不要脸,一时难以接受也无可非议。
“父母不能选择,这是没办法的事,否则,谁愿意投胎到穷人家里?”顾还卿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我之前不也同样是顾家女,家人还是慕府的下人呢!”
谢静羽垂首咬着牙,点了点头——命运要如此作弄人,她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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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人生赢家
要说这人生赢家,非郦王莫属,短短两三载,喜获三千金!
东陵燕然,那是失而复得,已值得郦王感谢上苍,直呼老天保佑了!时隔不到两年,他又突地兀地得知,当年他和梦中情人育有两女!
巨大的惊喜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郦王淹没,这世上已无任何言辞来形容他眉飞色舞的心情。
这个既英俊又儒雅的男子惊喜若狂!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笑出眼泪,就变成了喜极而泣……
“哈哈哈!艳艳!我这辈子没白活……呜呜呜……没白活……”郦王既喜悦又心酸,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把鼻子一把泪,丝毫不顾忌自己中年美男的形像。
姬十二也哭,抱着顾还卿喊牙疼……
他其实牙不疼,就是“蛋”疼,一瞬间都觉得老天爷不爱他了,怎能让他祈盼落空?
顾还卿安慰他:“你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能管什么用?”
还不如不安慰,姬十二幽幽地想。
相比姬十二的郁闷,郦王则眉开眼笑,喜形于色,非常的不矜持,抱着自己两月有余的小外孙,一边高兴地“哦哦哦”的逗弄,一边跟姬十二说:“我想去一趟沧月,先见见你娘,再去一趟大越,见见你父亲。”
姬十二寒毛一竖,很警惕地问:“干啥?”
“也不干啥,想跟他们商量商量,看是让无伤还是无痕这小哥俩中的一个来顶艳艳的门户。”
姬十二都要晕了!儿子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他运气好,一下子得了俩,已经让他的爹娘要打起来了,前者嚷着都姓姬,后者吵着必须姓轩辕,尚未协商好,这又来一个掺合的,想分一个出去姓龙……
姬十二连忙从他手中夺过儿子,气闷地道:“卿卿说了,龙氏一族女尊男卑,我们的儿子不必姓龙,省得被人家轻视。”
他的孩子金尊玉贵,才不会去龙氏当受气包!且龙氏最注重能力和资质,若资质差和能力差者,在龙氏跟打杂的没什么区别。
好比龙浩父子,占了一个国家称王称霸都还不踏实,日夜盼着能弄死卿卿和云绯城,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们资质平庸……
郦王觉得他真小气:“你们往后又不是不生了,给一个艳艳又怕什么?”
“以后生的是以后,现在不行。”姬十二寸步不让。
“卿卿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不通情理的小气鬼?”郦王抱怨。
到底谁不通情理啊?姬十二比他更想抱怨。
回头,郦王对顾还卿说起此事,他倒没提无伤和无痕,只叮嘱顾还卿,以后生了女儿务必姓龙。
顾还卿倒有点佩服他对龙艳光的“愚忠”,至于女儿姓不姓龙,其一,现在她还没有女儿;其二,她要和姬十二商量,和公公婆婆商量,不能罔顾他们的意愿。
于是她对郦王承诺:“如果我有女儿,必有一个姓龙,但全姓龙,这苛刻了点,我向你保证,到时候哪个女儿资质出众,便让她姓龙。”
郦王爽快颌首——他原本就没指望顾还卿全答应,暗忖她会讨价还价,便故意抬高了“价码”……
郦王是狡猾的,却也没那么不通情理,首先,龙氏一族今非夕比;其次,卿卿毕竟是嫁人,不是招赘,她为人子媳,必须顾忌着婆家人的情绪。
这个时候,郦王难免扼腕,要是早知道卿卿是他的骨肉,他未必会让她嫁人,尤其是姬十二那小子,想都甭想!他要给卿卿招赘,招一个既听话又好摆布的……咳,女婿。
时也命也,有些事可谓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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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国太子东宫。
“咕咕咕……”龙弘在酗酒,他举着酒坛子,上好的美酒宛若琼浆玉液灌入他口中,他男性化的喉节不停鼓动,大口大口的吞咽,未来得及咽下的美酒,顺着他英挺的下巴汩汩流下,浸湿了他刺绣精美的玄色蟒袍。
“哗啦!”他随手扔掉洒坛,碎片四溅,酒水纷飞,宫人吓的纷纷掩面奔逃。
慕听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狠狠一脚踹开面前的矮腿几案,紧接着往后颓然一倒,仰面躺在铺了华美织绵地毯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