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得小心,那纪纲要是疯了,在下担心他会铤而走险。”
朱高燧的脸色阴阴的:“父皇那里在寻机,纪纲不是傻子,他上次试探过,可父皇太过于刻意,纪纲肯定察觉了。但他又能怎么样?难道他敢造反吗?”
“王爷,那他会不会胡乱攀咬?”
“有证据吗?”
朱高燧得意的道:“本王和他交往都是空口白牙,他若是攀咬,那就是污蔑。污蔑一位王爷,还是当朝最受宠的王爷,他纪纲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自作孽吗?哈哈哈哈!”
谢忱想想也是,就笑道:“王爷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在下佩服!”
那个上岸的侍妾凄凄惨惨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朱高燧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结果嗝儿一声,那侍妾居然就这么幸福的晕了过去。
朱高燧惆怅的道:“可惜这厮被父皇拿捏的死死的,不然还真是有机会啊!”
谢忱迎合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的去处理事情。
走在花园中,谢忱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做事滴水不漏,比太子还少出错,呵呵!”
谢忱摇摇头,叹息着远去。
身为王爷,不出错那就是有野心,这人人都知道。
做事不出错,这人不是天才就是……胆小而惜身!
没有担当啊!
……
锦衣卫的人发现,最近自己的顶头大佬纪纲居然变和气了。
一路保持着微笑,纪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王谦已经在了,见到纪纲后,他起身紧张的问道:“大人,赵王是什么意思?”
纪纲的微笑瞬间消失,伸手抓住笔洗,作势欲扔,可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那个缩卵的杂种!”
纪纲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眼睛红红的道:“他肯定是察觉到了陛下不对劲,然后就想撇清,说不准还想在本官的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王谦也不顾尊卑,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恐惧:
“大人,赵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幼子,若是他觉得咱们危险了,那肯定不会错!”
“我知……我知……”
纪纲扶着桌子边缘,目光呆滞的道:“我近期每次给陛下送上该惩治的官员,可每次都会被打回来,王谦,陛下这是要收手了!”
王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狡兔死啊!”
纪纲默默的看着阳光映照在地上,身体渐渐的开始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
王谦诧异的看着纪纲,觉得他是疯了。
“大人,这种时候……呃!”
纪纲转身,脸上的狰狞惊住了王谦。
“咱们不是猎犬!不是!”
纪纲眯眼,原先那个毒蛇般的锦衣卫指挥使又回来了。
“他们不是说咱们是野狗吗?那咱们当一回野狗又何妨!”
野狗不认主,为了食物谁都不认!
王谦的精神一振,坐直了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弄?”
纪纲嘿然道:“咱们不能乱,乱了就是自找苦吃!”
这时庞瑛来了,他满头大汗的道:“大人,汉王去了方家。”
这个时候庞瑛已经顾不上诏狱了,大家都是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他全力协助纪纲摆脱目前的困境。
纪纲冷笑道:“那位傻乎乎的,上次赵王不过是卖了个破绽,就让他被禁足那么长的时间,不足为惧!”
庞瑛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赵王府中今日有侍妾落水,赵王和心腹商议事情,视若未见。”
纪纲振眉道:“那位就是阴人,和太监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