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此时袭爵的时机不对,就算是他现在十五六岁,时机也不对,那些是想让咱们家高调些,嚣张些,让人忌惮些,人心呐!总是这般阴暗。”
“你做的不错。”
方醒随后就夸赞了土豆。
稍后一家安寝。
第一晚自然是和张淑慧睡一床。
夫妻俩熟练的滚了床单,张淑慧才把自己没说的话说了出来。
“夫君,陛下对玉米很疼爱呢!”
这是她认为最大的事。
方家和皇后已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
“陛下经常去皇后那边看孩子,两人之间好像也好了不少,皇后还开玩笑说无忧大气,只是妾身记得您说过,无忧不能进宫,就当做是玩笑,皇后也知道,有些遗憾……夫君……”
轻轻的鼾声从枕边传来,张淑慧回身,轻轻的摸了一下他脸上的小口子。
……
“消息要马上传出去,不许夸大,不许掩藏!”
北平城渐渐沉睡,灯火一一熄灭。
锦衣卫里,大院里站满了人。
沈阳就站在台阶上,灯笼发出微暗的光,照的他脸上的刀疤就像是张开的嘴。
他一说话,那‘嘴’就狰狞的蠕动着。
“陛下的吩咐,一税制将来必行,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斩断伸向百姓的那些贪婪之手!”
“要把势头弄起来!”
沈阳杀气腾腾的道:“东厂立功了,咱们锦衣卫不能落后,马上去!整个大明都要听到来自于皇城的声音,感受到来自于陛下的仁慈!”
“谁敢懈怠,那就别回来了!出发!”
众人齐声应命,然后悄无声息的出了锦衣卫。
“大人,咱们的人可是接应了东厂的人,不然他们还没到苦先就被追上了。”
郑成度有些不满,认为大家都在给东厂论功行赏,可冯吉他们也悍不畏死的解救了赵春他们,否则他们哪里有机会回到京城?
沈阳看着夜空,眯眼道:“锦衣卫,首要分清诸事,内事外事,轻重缓急。此事乃是国事,争功……不满,近而耽误国事,这样的人,迟早要挨一刀!”
郑成度讪讪的告退。
作为锦衣卫的当家人,沈阳必须要衡量各方面的利益,正如方醒对他的告诫那样,国事为先,若是分不清这个轻重,他以后大抵和纪纲差不多。
而东厂突然声名鹊起,这是帝王的需要。
孙祥蛰伏,但依旧窥探圣意,在大明外撒出了不少人,就是要证明东厂不仅能肃清国内,还能对外为国效力。
他微微冷笑。
锦衣卫在外出生入死,当年他自己就带着手下潜入哈烈,几度游走于生死边缘,身上的伤疤多不胜数……
这是平衡,帝王需要的平衡。
……
“……要把话说清楚!”
东厂,安纶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回荡在东厂里,孤寂的回荡着。
下面静悄悄的站着一群人,都是太监打头,后面一长溜。
“士绅不甘心,他们会发狂,他们会去蛊惑百姓,他们不要脸!”
安纶是皇帝的家奴,东厂也是皇帝的家奴。
家奴说话可以肆无忌惮,所以安纶把沈阳没敢说的话都说了。
“要让百姓知道,士绅坏的脚底流脓,而陛下在牵挂着他们,只是反对的人太多。为了大明的安定,陛下在谋划,终有一日会把一税制推行下去,让大家过得更好,不用再提心吊胆,不用再担心有人搜刮!”
孙祥在里面听着,他忧郁的看着手中的佛珠,喃喃的道:“陛下,您将要把大明带到何方……”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