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的女孩已经不在了，那地方换了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坐着。
他掉了只胳膊，正在一个人饮酒。
这个年纪，可以当王胜的爷爷了。却依然在这里赌命。
“奇怪，佣兵工会的老头可是很少见的，大部分人都活不到这个年纪。”
厄尔尼诺悄悄说道：“很多人都死在了一次次冒险之中。”
“跟我过去看看。”王胜带着后者进入佣兵工会。
这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十楼，里面光线不是很好，一张张破旧的桌子集满了整个一层。
一进入，就有一股汗臭脚气夹杂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王胜嗅觉灵敏，在外早已做好了准备，还是被呛得胃里直翻滚，眼睛都被熏辣了。
“呕！”厄尔尼诺更果断，直接打干呕。
“作为一个本地人，你可不能给自己丢脸。”王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千万别吐出来，好多人等着看你笑话呢。”
厄尔尼诺听到，抬头一看，果然，佣兵工会内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转移向了他。
那表情，似笑非笑，似嘲讽非嘲讽。反正就是准备看戏。
第一次被这么多佣兵面对面盯着，还是他有魔法师身份之后。厄尔尼诺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这次回去，不知道能在同学们面前吹多久了。
他抑制住鼻子的不适，改用嘴巴呼吸，反正嘴巴又嗅不出味道。
“干的不错，”王胜赞许，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我感觉空气有点咸……”厄尔尼诺咂咂嘴，狐疑道。
王胜果断闭上嘴巴，改用鼻子呼吸。
臭一点就臭一点吧，总比吃进去强。
“小孩，来这边。”那个佣兵老人主动打起了招呼。
王胜思索片刻，微笑着点头答应。
他直接坐在独臂老头对面。
厄尔尼诺则犹犹豫豫，他发现凳子好脏，上面的污垢都能反光了。
“小孩，你们两个不在家待着，跑这里来逛什么？”老头砸了口酒，满身酒气。
“我们是佣兵工会的人。”王胜理所当然的答到。
“别吹了，骨龄才十岁的小孩子，当什么佣兵。”
独臂老人的社会阅历不浅，一眼就看穿王胜和厄尔尼诺的谎言。
“在佣兵工会，我还没有看到哪个穿得这么干净的。”
“你们两个小娃娃不要好奇，免得在工会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王胜一听，果然自己等人还是太嫩了，以为乔装打扮了解佣兵工会，却不想被人家一眼看穿。
这个老人，换成地球的年龄怕是活了快两百年了吧？
独臂老人打了个酒嗝，看两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摊开手：“好了，你们学到教的东西，拿钱来吧。”
“拿什么？拿钱？”王胜一惊，猛地捂住那一大钱袋子钱。
“哗啦，”一声响，顿时勾起大部分人贪婪的目光。
“嘶～遭了！”王胜倒吸一口冷气，他还没来得及换成金币，导致他的钱袋太鼓，给了别人一个他很有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