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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研读、揣摩一番,心里大喜,不由大笑起来。
没一会隔壁就传来抱怨声,可这家伙不仅没收敛,反而笑的更大声。
躲在床底的锦毛鼠小眼睛眯起来,这家伙果然如主人说的一样,狂妄自我。
同时从一些其他表现来看,也是个听不进人劝的主。
等了半夜,确定暂时不会出其他事,锦毛鼠这才跑回去复命。
随后一天都在盯着这人。
直到初十凌晨三点多,范道拿着号牌等证明身份之物去贡院,锦毛鼠这才边在屋檐上跟着,边寻找石中魁起来。
这天凌晨,石仲魁就和于同甫在众多亲友陪同下,等在礼部贡院外。
看到锦毛鼠时,小老鼠正趴在贡院外一栋酒楼上,对着自己猛点头。
石中魁还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位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同科举人。
微微点点头,就不再管锦毛鼠。
既然知道有人想陷害自己,为了不影响于同甫,石仲魁干脆让他先进了贡院。
自己找借口拉着一脸期盼和激动的薛蟠、贾琏站在一旁嘀咕了起来。
说的话无非是让两人在贡榜出来前低调一点,免得招人嫉恨。
贾琏倒是连连点头,薛蟠却脸色一红,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不用说,这混蛋肯定瞒着自己准备了什么。
心情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石仲魁,眉头一皱,薛蟠纵有不少优点,但太喜欢惹事。
看来即便自己将来真的入朝为官,这个大舅哥也是个隐患,而且一旁的贾琏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薛蟠这半年里对自己确实情真意切,让他弄死这个大舅哥,那也确实过了。
贾琏这一个半月里,也明显有往自己这边靠拢的迹象,甚至这家伙有次暗示说,自己的地位不保,说不定哪天就忽然病死了。
这话虽然说的非常隐晦。
甚至稍没注意,就会漏过。
但石仲魁还是一听就明白,因为他本来就想过,贾琏很可能是在装纨绔。
而会害贾琏的,除了王夫人外,王子腾都有可能。
真说起来,贾琏其实挺可悲的。
亲爹是实实在在的荣国府承爵人,但大房却半点权利都没有。
搞的他这个荣国府继承人,不得不在二叔、二婶面前点头哈腰,最后也才捞了个帮忙处理外事的差事。
而且半点财政权都没有。
所以说贾琏本性上可能确实浪荡不堪,但这其中是否也有逼不得已的可能?
要不然以王夫人的狠毒,为了贾宝玉,肯定容不下贾琏。
而帮贾琏掌握提升地位,或者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今后对自己的好处也不小。
不说其他的,光宁荣两府在军方的老关系,就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宁国府贾代化那是实实在在做过京营节度使的人,荣国府的贾代善当年也是军中大将,甚至跟着太上皇三次征讨草原。
当年的世交到现在都还有活着的。
想了想,既然马道婆、天师等有修为的人都出现了,精怪更是一窝、一窝的被灭掉。
那自己表现出一点修道方面的事,就没那么突兀了。
手伸进衣袖里再往薛蟠肩膀上一拍,一道微弱的掌心雷瞬间进入薛蟠的身体。
顿时电的薛蟠猛的抖了几下。
被电之后薛蟠吓的差点尿出来,一旁亲眼看到石仲魁手心里出现微弱电光的贾琏,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石仲魁盯着薛蟠道,“蟠哥儿现在可是信了,当初哥哥送给你的玉佩,有辟邪驱雷的神效?”
“信,信了”,亲身体验了一番,薛蟠哪里敢不信,贾琏则双眼冒精光。
而且两人半点都没怀疑,原因则是这年头神神叨叨的事,那真是真假难分,而是实在太有市场了。
第113章 陷害和神助
把两人吓住后。
石仲魁嘴角一笑,“你若是不老实,那块玉佩我不仅会收回来,而且收回来之前,保证让你体会一番什么叫五雷轰顶。”
“别,别”,薛蟠忙摇头,都说五雷轰顶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且有这样一个世外高人的妹夫,傻子才得罪他。
求饶道,“哥哥放心,小弟今后保证老老实实。不对,您说往西,兄弟觉不往东走。”
石仲魁哈哈一笑,撇了眼贾琏,贾琏顿时打了几个激灵。
干笑道,“贤弟还不知道为兄嘛,除了喝喝花酒外,为兄也没其他不好的爱好。”
这话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没错。
贾琏算是那种毛病一大堆,甚至说他薄情寡义都行。
但作奸犯科,主动害人性命的事,他也确实没做过。
或者说没胆子做。
“你们俩最好嘴巴严一点,就是我那丈母娘和二嫂子
', ' ')('都别说。否则这个也知道,那个也知道,那好处为是给你们,还是给其他人?”
贾琏立马点头,这道理太容易理解,而且他还想着今后要是能学个一招半式,说不定就能重振雄风,把王熙凤给压下去。
薛蟠倒是犹豫了几秒,“连我妹子都不能说?”
“蠢货。”
石仲魁一巴掌拍在薛蟠脑袋上,“要不是你这家伙三天两头惹事,我只需要送你们个玉佩或者护身符让你们戴着。
不仅效果一样,还不用告诉你们真相。”
薛蟠、贾琏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表兄弟俩嘿嘿一笑,心里庆幸薛蟠的莽撞,否则有道真仙在身边,居然还一无所知。
等贡院外的举人进去的差不多了,石仲魁这才用眼神再次警告了薛蟠和贾琏一眼。
在两人连连保证的目光中,提着个书盒走了进去。
路过第一道搜查关卡,一切还挺正常的,但等到需要脱衣检查的内房时,石仲魁一进去就感受到一道目光,带着些恶意盯着自己。
心里冷笑一声,想阴我可没那么容易。
当初考府试、院试和乡试时,因为顺天府一向都是借用礼部的贡院,所以石仲魁等于来了三次。
对贡院不说了如指掌,但一路走过的地方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对着负责检查的卷帘官拱手行礼道,“学生想先祭拜一下贡院供奉的神道官,免得脱衣有碍神官的眼睛。”
这要求有些特别,但也算不上过分。
而且只不过上柱香的功夫,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连中四元的解元公的。
得到允许后,石仲魁也不拖延,接过一个差役递过来的香,在香烛上点燃,对着贡院供奉的神官一拜。
顿时让这位神官抖了几下,忙用意念传声道,“善人莫要再拜,有事还请明说。”
石仲魁嘴角一笑,举着香,在心里默念道,“神官容禀,学生此举实是无奈,只求神官给个方便,庇佑学生不至于被小人暗算。
至于科考,全凭学生自己的本事。”
听到石仲魁仅仅只是想避免被人陷害,神官忙回道,“正当如此。”
说完手一挥,那个身上藏着张纸条,打算暗中陷害他的衙役忽然感觉头晕目眩。
没三秒就摇摇晃晃的晕倒在地。
当然,神官也没帮石仲魁揭露差役的鬼计量,毕竟帮一次忙,都是看在石仲魁功德加身,也不需要干预科举公正性的份上。
至于这个衙役今后会如何,那和他没关系。
石仲魁也不强求,等会试之后,自己有的是办法报复回去。
而且让锦毛鼠盯着他,肯定能一路往上查,最终查到除了安乐郡王出事之前会算计自己外,还有谁想暗算自己。
有人晕倒,卷帘官先是一惊。
随即大怒,这事必然要汇报给主考和其他副考,还肯定会留下档案。
挥手让人把那个衙役插出去。
即便这人晕了,也别想出贡院的大门。
只能硬扛着等到会试结束。
万一死在贡院里,保管没人会拿着事攻击卷帘官。
当然,让大夫看一看,还是有必要的。
免得有人说他无视人命。
有了石仲魁这次莫名其妙的要求拜神官之事,在场的人心里难免疑心起来。
可这事哪有道理去解释,只能把疑虑压在心里。
倒是那个卷帘官出奇的要求再三检查他的衣物,不过这次就不是衙役来检查,而是他自己带着三个有官身的职官亲自检查。
而结果当然是没问题。
但石仲魁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监舍居然被安排在了茅房正对面。
气的他差点跳脚。
考过四次,当然明白毒气的威力有多大,而且当初还庆幸过自己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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