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在一旁很高兴地看他不断翻弄,心里一阵得意,看吧,很喜欢吧,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超喜欢。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盏捻子一点点的省油灯燃着昏黄的光,推车人迷迷糊糊睡在地上的席子上,耳边是“哗啦啦”的翻书声。
墨染流毫无睡意,靠在墙上刷书。突然间,耳边听到了外间门轻轻被撬动的声音。他立刻侧头吹灭油灯躺下,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划过一道冰冷弧线。
两个黑影,弯着腰,撅着屁股非常猥琐地在外间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其中一个似乎失了耐心,捅捅同伴,指了一下内间。
黑暗中,看见金属刀具反射的一点亮光,墨染流目光立刻变得锐利。
黑影摸了进来拿出刀具,打着把屋里的人都屠光再安生找东西的主意,拿起刀具就朝墨染流捅去。却不料腿部被人抓住,一下子就被撂倒了。
推车人一个鱼打挺跃起,只动了两下手就把黑影的手臂卸脱臼了。黑影痛苦地尖叫,屋外那个黑影立刻扑了上来。
“还挺义气。”推车人哼哼,伸手跟拎小鸡一样拎过来,两下卸下手臂。
“点灯。”墨染流吩咐了一声。
灯刚亮起来,推车人就看见墨染流右手捂着左手臂。他大惊,“钜子,你怎么受伤了?”这个发现比摸进来两只小贼还让他诧异。
他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墨染流真这么容易受伤,他早跑了。但是等天亮了,他就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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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钜子,你受伤了?”得到消息的雯萝第一时间奔过来。
推车人看看眼眸中都是慌张和担忧的翁主,再瞅一眼面色惨白虚弱的墨染流,呵,男人。
又是一天木桩子的日常啊。
他抬头望天。
“只是一点皮肉伤。”墨染流轻声道,略动了动手臂,上面缠的白布就渗出一点血迹。
“这还不严重?”雯萝睁大眼睛跪坐在他旁边,想碰又不敢碰。“是不是伤口特别深?”
就浅浅一道。推车人翻个白眼。
“如果很深这样包扎是没用的,得用针线封上口子。”雯萝很认真地说。
用针线缝?推车人偷笑,很好,他建议钜子缝一下伤口,那滋味肯定很酸爽。不过,他不敢肯定白被揭开后,翁主看到浅浅的伤口,会不会失望,感觉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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