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洒然而笑,乘风飘摇,就要去那东海之地。
嗯?
灵觉突然在跳动,似乎有什么对自己有益处的事即将生。
周舟不明所以,而米凯尔却给出了答案。
“主人,周围有圣徒在活动。”
圣徒?
周舟脑海中划过了漫长的反射弧,然后嘴里蹦出一个名字:“何毅然?”
这个是不是太久远了一点!
“主人,在那边。”小米在曲元袋中指了个方向,周舟的仙识探查向了那处山谷,却被大阵阻隔了下来。
能阻隔周舟天仙修为、还有特殊神通的仙识?这大阵倒也算是不同凡响。
“过去看看,”周舟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尤其还是关于圣徒的事,他当然要上心一点。
隐秘行踪,为了保险起见米凯尔还是没从曲元袋中出现,以免让周舟这么久隐藏的行踪直接暴露。
离着山谷近了,周舟肉眼能看出山谷周围的光线有被大阵扭曲;仙识再次轻微的触碰,还是被大阵推开。
周舟落在峡谷边缘的一处山头上,凝神看向下方,却只能看到弥漫的云雾,也是大阵在阻拦。
难道唯有闯阵?
“主人,您召唤圣徒过来不就好了。”小米善意的提醒了下,周舟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被自己妹子鄙视了。
召唤就召唤,有什么大不了的。
曲元袋中,小米双手捧在胸口做祈祷的模样,背后的六只羽翼缓缓展开,身上散出神圣的光亮。
“能听到我的呼唤者,我以主人守护天使之名义下达指令:凡为主人效命者,请到主人面前跪拜。”
小米的声音化作一团奇怪的波动,在空气中一层层的荡开。
周舟还没来得及去探究这是什么波动,就看到了大阵中有两道流光冲天而起,在空中直接冲向了周舟的面前。
那是两名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男人,周舟心中略微有一点印象,但根本想不起自己当年在哪里见过他们……
好像是,在一处海面上……
两道人影直接跪在周舟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阵磕头,眼神和面容都写着两个大字:
激动。
“主上!您终于想起我们了主上!”
“请让我们对您献上最炙热的忠诚吧主上!”
周舟蹭了下鼻尖,两个大老爷们如此,还真是不太适应。
为了防止这一幕被人看去,周舟之前就已经布置了些许遮掩的阵法;而且灵觉和米凯尔都没提醒有人关注自己,周舟也就安然承受他们的叩拜了。
还是先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
“你们先站起来吧……咳,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
直接问这两位圣徒一句你们是谁,是不是太伤人了点……周舟情商还是在线的,果断就灭这么问。
两个圣徒争先恐后的开始讲述,而为了更加稳妥,周舟和他们两个一起进了那山谷。
山谷中,是一处繁闹的坊市,只是这里类似于地下黑市,没有介绍人的信物,根本无法进入此地。
“主上,自从被主上感召之后,我们就回山刻苦修行,直到……”
这两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开始缓缓的讲述,周舟行走在山谷中的石路上,慢慢想起了自己当初收下的那一批圣徒。
当初他为了除掉灰腾老蛇,曾在东海小岛上布局,让何毅然引老蛇前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周舟遇到了一批在俗世中晃荡的仙门公子哥,还有那个玉奴儿。
玉奴儿的媚符还被周舟用来算计孙悟空了,虽然在现在看来,学艺归来的孙悟空并未再带那株仙草,但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周舟也是说不准的。
而玉奴儿对周舟所作出的贡献,并不只是那枚媚符。
玉奴儿是个很有头脑,也很有野心的女子,只是当她成为圣徒之后,野心开始围绕着自己主上所展开。
她先是联络起了当年同时成为圣徒的那一船人,因为之前的刻苦修行,这些人在各自的宗门中取得了耀眼的成绩,还有两人被定为了仙门的下任掌门。
多亏了周舟说那句刻苦修行。
而其他几人混的也是不错,更有那一批侍女、护卫,也都是成了可以信赖的可用之才。
这批圣徒花了千年时间蛰伏、填充自身实力,暗中培养势力;又花了千年的时间崛起,整合了几个宗门的资源,开创了天人府。
玉奴儿现在,已经在中土世界中声名鹊起,做了一宗的宗主。
这个宗门,名为天人府,真实的意义为天启国之人,乃是为了暗中对应自己主上是天启国国主的意思。
而天人府经过之前的积累和天启国后来的暗中支援,此时也已经跻身中土世界十大宗门的行列中,而且还被许多老前辈看好,觉得他日必然会大有作为。
周舟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是说,这些年你们在中土世界弄了个仙门出来?”周舟如此问了句。
这两人的修为都只是天仙二三品,但若是按照他们修行的年岁——两三千年来说,绝对也是可造之材了。
“此地乃是天人府管理的一处坊市,”一名圣徒介绍着,“只是这里做的都是宗门之间的生意,所以并未对外开放……主上,需要我们通知所有的圣徒前来朝见吗?”
周舟问:“你们有多少人现在?”
“这些年招募了许多高手,但能够有幸成为主上圣徒的,只有我们最初的这些。”
一名圣徒如此说着,脸上满是骄傲。
周舟忍不住笑了两声,抬手拍了拍这人的肩膀,“不错,加油好好干,帮我把何毅然和玉奴儿喊过来就行了。”
“是,我们这就去通知两位大人您前来的消息。”
大人?
周舟也有点奇怪,自己圣徒的团体中,还有上下等级之分?
小米:“主人,因为一号圣徒和二号圣徒是最早成为圣徒的两个人,所以他们对其他圣徒拥有一定的支配权。”
“原来如此……”
周舟环顾四周,山谷是整个被掏空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广阔的地下空间。
“还真是可怕。”
他在说传教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