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愣,安平君又接着说道:“可如今却要成为下任梁王!”
胜男斟酌开口:“世事无常,从前也没想过有朝日会到梁。”
安平听而不闻,只自顾自继续说着:“父亲自小便把寄养在神庙,好像在神庙住着天生没有御术便能得神眷顾重新回来样。”
胜男不再说话,知只是想找人倾诉便也只是静静听着。
“神庙挺无趣,日日除了跟着大祭祀祷念祭神,便是坐着发呆,哪里都是白。”
“兄长也不高兴,母王与父亲都不喜欢他,觉得是他抢走了得御术,百姓侍人也这么觉得。”
“所以兄长也不喜欢,他喜欢他第个近侍亦儿,他还不顾忌讳取了和他同音名字,可亦儿让父亲杀了,虐杀。”
“兄长恨父亲,知道,可父亲不知道,他不知道兄长有多喜欢亦儿,他忙着讨好母王,忙着争权,其实他不喜欢母王,也不喜欢掌权,可他不知为什么还是要争。”
“母王崩了,也躺到了这石头下面,父亲想让为王,可昀阳君不同意,觉得兄长好控制些,便与父亲妥协让兄长登上王位。”
“所以父亲败了,昀阳君也败了,兄长赢了,可他也死了。”
“全死了……”
安平话就停在这,不再多说,又站了片刻转身也在远处恭候侍卫侍人簇拥下慢慢离开,身形落寞。
但次日再见时安平已恢复正常,完全没有丝昨日恍惚落寞,面无表情但神情坚定,请胜男坐下在旁微微躬了躬身,平淡无波开口:“昨日失礼了,岚妹见谅。”
“哪里?”胜男连忙谦让。
“今日请岚妹前来是为商量,不知岚妹日后有何打算?”正常时安平,向来是必要客套后便立即步入正题。
胜男想想也便坦言开口:“刚大婚便遇如此状况,恕盛岚直言,这中京盛岚却是不愿再呆了。”
“嗯。”安平点头,等继续。
胜男犹豫下,还是问道:“不知成秦战事如何。”
安平顿顿:“秦军早已攻破上党,连下十城,如今正与成军在下元胶着。至于梁……是从水路突袭,攻是成境内,此时正停在襄昌。”
下元,胜男想想,因前些日子已让司武给详细讲了有关晋情况,其中便包括各个有名城池,下元似乎就在原晋境当中,这么说,被成侵占大晋,如今已有半在秦手里了。
胜男暗自摇头,再加上从背后进攻成大梁,成此时还真是内忧外患,命不长矣!
想着胜男也不是隐瞒,径直开口:“实不相瞒,在下幼时好友司徒谱并未身亡,而是带了几千亲兵避往南蛮,实在是放心不下,想去看看。”总之胜男打算是先离了梁,至于是否真南蛮去,到不用着急决定。
安平君思量片刻,便点头答允:“也好,只是无论如何,也总是大梁王后,总不至于孤身远行,岚妹不如稍等些日子,等诸事定下,便派人将送去。”
胜男谢过了,因无他事便也行礼告退,出门时见到了为了新王上位事久侯司礼监大夫,两人相互见礼,擦身而过。
不过十余日,新王即位,昭告万民,狱中昀阳君服毒自尽,死前亲书遗信,送上了安平君手中。安平看罢,下令以府君之礼将安昀阳请入王陵,其幼女安思怀因天性上佳,被大祭祀收入门下,将为大梁下任大祭祀。
胜男与司武站在清华苑内,听着似乎与丧钟无异,但其实是在庆贺新王即位九声钟响,也再次深深感到,终于,离开梁时候到了!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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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靡雨菲菲,中京城外,十里别亭,真是处处洋溢着离别氛围,亭外百余人马侍立,却又未发出丝毫声响,只静静得等着亭内两人送别。
安平安排确实很稳妥,不仅为胜男准备了人员财物,更是授了胜男监军劳军之职,让胜男从梁到到成再转道南蛮这路都能名正言顺有梁官栈驿馆接待。当然,这同时也代表了胜男必须先顺着远攻成梁军路线路前行,起码要直到襄昌,完成劳军之职。
“岚妹路珍重!”已是梁新任梁王安平身着绯衣,手执酒盏,面容平静开口。
胜男也将杯中之酒饮而尽,抬手深深躬:“盛岚多谢王上!”
安平将酒盏放下,从身后伯齐手中拿出铜制令牌递给胜男:“此乃铜符,龙骑卫除外,凡是大梁军队,执此符,可调将士万。”
胜男愕然看着这铜牌,大为震撼,不同与更像荣誉闲职犒劳军队大使,在瞬息万变战场,把可以随意调到万兵符交给,这已不是普通信任。
“这……”胜男带着犹豫。
安平貌似毫不在意,依然平静开口:“要去南蛮,必要途经晋成,这两此时偏偏都是极乱,不如拿着此符,从成走,直至襄昌都是梁之地,总稳妥些。”
说罢见胜男还是犹疑不接,便顺手放到了旁石台上:“既敢将铜符给,自是相信不会做陷梁于不义之事,若如此,到显得实在非磊落之人!”
胜男听了这话也便释然,径直拿起放入怀中,正色说道:“是想多了,王上放心,盛岚决不以此行不利梁之事!”
安平看着严肃表情也点点头,片刻又继续说道:“虽为王,但以往对岚妹应承仍是不变,岚妹若想复,只要不伤梁根本,必倾力而助!”
这话掷地有声,只是并非本尊胜男却自觉对这样允诺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只得有些含糊开口:“那便先谢过王上了,只是复事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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